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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坐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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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不知道刘妈今天能不能回来,刘光齐依旧给两个弟弟做了一锅饭,至于老刘反正他白天也不在家,不用管。  虽然刘光齐做饭的水平不错,但是速度却慢的很,等做好饭再赶到医馆已经八点多了。  “老爷子,你找到人来了。光齐有人找你”  刘光齐刚进医馆大门,就听到抓药伙计虎子说有人找自己。刘光齐一扭头就看到前两天在琉璃厂卖炉子的老头正坐在医馆门口的凳子上。  “老先生,您来了,您孙子好点了吗。”

刘光齐一看到这老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对方孙子肯定是已经好了,要是有事儿这老头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模样。  “好了,第一包药下去,一顿饭的功夫烧就退了,到了晚上还没吃第二包就不咳了,三包药下去那真是一点毛病都没了,你可真是神了,我带着这孩子跑了这么多家医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厉害的大夫。”

老头抓着刘光齐的胳膊激动的说道  “您过奖了,您先坐。”

刘光齐谦虚了两句,把老头扶回了板凳那边。  “您这回是给我送炉子的吧。”

扶着老头坐下后,刘光齐看到老头的腿边有着一个小包,看形状应该就是另一只麒麟炉子。  “没错,这就是那只炉子。现在它归您了。”

老头也是干脆的人,直接就把小包塞到了刘光齐的怀里。  “那您等一下,我给你拿钱。”

刘光齐顺着缝隙看了一眼,确定是前天剩下那只炉子后,就准备掏钱。但是手刚进伸进口袋就被老头按住了。  “别,当时咱就说好了,只要您能把我孙子看好了,这对炉子我就送给您。现在你把我孙子看好了,我还收了您二十万,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您呢,就别打我这张老脸啊,收下吧。”

“那不成,那是您说的,我说的可是三十万。我还是再跟您补上十万。”

“别给,说不要就不要,我老马在城北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也不行,十万块钱呢。”

…  一番推脱之后,刘光齐还是没有拗过老头,不过老头也表示自己家里还有一些小玩意儿,如果刘光齐想要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两人的这番拉扯也被店里的众人看在眼里,刘大夫看着眼前这一幕,又想起来昨天被刘光齐一下治好的王大锤,心里不由的升起了一个念头。  晃晃悠悠一天就又过去了,六点多医馆打烊后,刘光齐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拎着炉子来到佟奉全家好好的炫耀了一番,然后这才回到了自己家。  在刘光齐跑去得瑟的这段时间,坐堂的刘大夫也没有闲着,叼着一根烟斗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白家老宅。  “刘爷你的意思是,光齐小子的水平已经可以独自给人看病了。”

白景琦听完刘大夫的话,缓缓的吐出了一股青烟。  “早就可以了,东家你是不知道,自打您把他送到医馆,这都已经一年多了,开了这么多药方一次错都没有。  甚至有的时候我都瞧不出来的毛病,他都能看出点眉目,昨天他老舅摔着腰找到了咱们医馆,东家你是知道,治个脱臼我还行,可他老舅摔的不是地方,我也不敢下手,结果这小子上去,一下子就给正了回去。  今个儿有个老头找到了店里说是他孙子吃了光齐给开的药,两天病就好了,我让虎子去问了,那老头孙子病的可不轻啊,跑好了好几个医馆,济世堂,悬壶堂都去了也都没看好。”

“照你这么说,这小子已经练的差不多了,这样吧,明天我找几个人去试试他,要是过了,那以后你也就不用管他了,让天自己给人看病,孩子大了总得学会自己走。”

白景琦听完刘大夫的话稍作沉吟边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因为刘妈的归来不用做饭管孩子的刘光齐早早的来到了医馆。  一到医馆刘光齐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好多人啊,一大清早医馆门口的板凳上居然就已经坐满了来看病的人,有大人,有小孩儿,一个一个要么唉声叹气,要么哇哇乱叫。  虽然有些惊讶,但刘光齐很快摆正了心态,这点场面也就在这个时代像回事儿,真要是放到后世那根本就不够看,随便一个小医院人都比这多。  更别说刘光齐前世还是全亚洲最大医院的大夫,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坐到自己的位置刘光齐就开始了自己的实习工作。  “哦呦,我的肚子,不行了,光齐,你先帮着这位看看。我不行了。”

原本一切还很正常,跟往常一样,先是刘光齐号脉开方子,然后再有刘爷复诊。  可是在看了几个病人后,坐堂的刘爷却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还没等刘光齐问上一句,刘爷就弯着腰朝后堂跑去。  “怎么还不回来。”

刘光齐原本以为刘爷只是普通的拉肚子,可是没想到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这个时候一直坐在桌子前面,等着看病的病人坐不住了,抱着自己的胳膊跟刘光齐哀求道。  “大夫,求求你了,你帮我看看吧,我真的疼得受不了。”

“不行啊,老师傅不在,我是不能随便给人治病的。”

刘光齐看着眼前的病人,坚持原则道  “求求你,我真的疼得不行了。我都疼了一夜了。”

病人继续哀求,但是刘光齐依旧是不为所动,规矩就是规矩。前世他实习时老师教的第一件事儿就是严格按照医院的规定办事。  因为医院每一条规定背后都有一个血淋淋的案例,都是前辈们用血和泪换来的教训。  “这小子怎么轴啊,医者仁心啊,人家都快给他跪下了,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疼成那样,他就一点都不难受吗。。”

对面酒楼上的白景琦看着冷酷到有些不近人情上的刘光齐,拍着桌子气呼呼的说道。  “这样其实挺好,稳重,不像有的人自以为看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医术天下无敌了。他的这种性格不会给自己招祸。”

原本应该在茅房的刘爷抿了一口清茶在一旁说道。  “你到底会不会看病,不会看病就把那老头叫回来。”

见求了半天没有用,病人也火了拿着另一只好手拍着桌子怒吼道,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有人告诉他今天来白家医馆看病不用掏钱,他才不会过来呢,这都半天了,为了省这点钱可真是遭大罪了。  “光齐,刘爷说了让您先看,今个儿你就是坐堂的大夫。”

就在病人马上就要掀桌子的时候,虎子从外面跑了过来说道。  刘爷不是去后堂了吗,这家伙怎么从外面跑进来,带着一丝疑惑刘光齐朝外面看了一眼,虽然没有看见刘爷,但是却他在对面酒楼的窗户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烟锅子,再结合刘爷刚才拙劣的表演,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然后二话没说来到哪位骂街到病人跟前,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一推一来就把胳膊给按了回去。  “好了,下一个。”

排队的病人看到刘光齐这么利索的动作都惊呆了,吃糖豆都没这么简单吧  “好了?嘿,还真好了。能动了,你说你这人,明明挺有本事儿怎么就这么犟呢。”

被刘光齐接好胳膊的病人,试着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已经好了之后,立马夸起了刘光齐。  “规矩就是规矩,不过,既然有人想抻抻我的能耐,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戏台都搭好了,那我肯定得给人家好好唱一段不是,下一个。”

说着刘光齐就看向了下一个病人,既然白景琦想看看他的本事儿,那他也不再留手。别人都给他把戏台搭好了,那他自然不能让人家失望,得好好给人家唱一出好戏。  或许是从刘爷那里得知了前两天的事儿,为了照顾刘光齐,一连几个病人不是骨折就是脱臼,这些情况对刘光齐来说简直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三两下就全给治好了,看到的医馆的病人和伙计都是一愣一愣的,人家这边还没做好准备,他这边就已经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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