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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事了,你送的药很好用。”
云苡舒红了耳根,她派云府下人去送药的时候并没有让下人告诉他是她送的,可他却知道这药是她送的。 到了厨房,蓉儿看到关狄没有扑进他的怀抱,而是躲在了厨房角落里的米缸里,云苡歌几人哭笑不得,拦都拦不住。 最后,还是关狄走进来,轻车熟路,亲自掀开米缸的盖子把满身满头都是大米粒的蓉儿提溜了出来,蓉儿这才嘟着小嘴巴,依依不舍地和云苡舒再见,跟着父亲离开了云府。 …… 夜色沉寂,小雨淅淅沥沥地落在窗沿上。 宋氏的院子里还亮着灯,她等大儿子云靖松回来后,向他打听了关狄的为人。 云靖松对他这个上司还是很敬佩的,说他忠君爱国、爱惜百姓、办案迅速果断…… “若是他和你三妹在一处,可合适?”
宋氏问道,原本这些她应该和丈夫云庭信讨论,可云庭信不了解官场更不了解关狄的为人,她只能问问自己的儿子。 云庭信日日沉迷于诗词歌赋、名画书法,之前为了儿子们能留在京城,挂着一张笑脸结交了不少朝臣权贵,如今两个儿子都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不用他去联络感情巩固关系,他倒是乐得自在。 云靖松沉吟了半晌,像是在思考一道极其复杂的问题:“关大人面上看着冷,实际是个热心肠,很会关心人照顾人,若是三妹嫁过去,想必不会吃苦,只是关大人已经结过一次婚,还要看三妹妹是否介意。”
云家不用通过嫁女儿的手段来结交权贵,他三妹更不是贪恋权贵的人,所以家世、背景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品性和为人。 “母亲,这事是否要和祖父祖母商量看看?”
宋氏点点头:“先等一等看一看吧,若是关家无意,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关狄救了舒儿,这个人情肯定是要还的,但是并不一定要以身相许,全看舒儿自己的意思。”
另一边的院子里,云苡舒睡不着,她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出关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加上肚子又有些饿了,她索性从床上下来,披上外袍去厨房找吃的。 走过一个拐角,看到宋氏的院子里还亮着灯,知道母亲是因为她的事情而睡不着,她心里一酸,端着银耳红枣羹敲敲门走了进去。 “母亲。”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睡,学你父亲在书房挑灯看画?”
宋氏见女儿进来,扯着嘴角笑了笑。
“母亲可是因为女儿的事情而睡不着?”云苡舒看着母亲这勉强的笑容,知道她心中有事。
“今日关老夫人来,就是想看看两家有没有可能结亲,看得出来,关老夫人对你很是喜欢。”宋氏拉着云苡舒的手:“和母亲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云苡舒想了想后说道:“关……大人很尊重女儿,而且,蓉儿很可爱。”
宋氏了然地点点头,看来她女儿是不介意他死了老婆,带着一个孩子:“我派人去打听了,如今的关老夫人,其实是续弦,在她之前,关老爷子还有一个原配夫人,如今已经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母亲的意思是,关大哥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一个哥哥?只是,之前我去过关府和关家的别庄,都不曾见到他们。”
云苡舒略感诧异。
“这女子叫关珑,原本是嫁给了游家的大儿子游玮杰,后来因为三年未孕,家中七个小妾接连小产,夫家想休了,她但是碍着关府的面子这休书迟迟没写,你也知道官宦人家要想休妻、和离是极其困难的。”云苡舒认真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关珑在家里呆不下去了,这两天才回了娘家,所以你之前没有看到她。”
“至于关狄同父异母的哥哥关磊,碌碌无为,文不成武不就,全靠关府每月的月例银子过活,是个名副其实的米虫,只不过,听说他住在另一个院子,平时和关狄也没有什么往来。”
宋氏怅然道:“京城的好人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何况你年纪不大,若是你不愿意,父亲和母亲再给你物色物色。”
云苡舒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母亲,无论是嫁到谁家,都没有在自己家里自在,不是要受婆婆的气,就是要受小姑子、叔叔婶婶的气,关珑和关磊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关老夫人、关大哥还有蓉儿,女儿接触下来都是很舒服的。”
宋氏点点头明白了女儿的意思,她将云苡舒拉进怀里,轻轻摸着她的头:“我们舒儿长大了……” …… 十日后,关府正式派了媒人上门提亲,二人合了八字,互换庚帖。 云苡舒原本还因为关狄是不是因为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他扛着她躲过人贩子的追击,和她在一个山洞呆过,她给他上药,为了给她一个交代,对她负责才上门提亲的,而耿耿于怀,纠结难过不已。 可听说二人的八字极为相配时,便打消了顾虑。 二人日柱干支相合,先天缘分深厚,婚姻幸福美满,财旺运旺事业旺。 八字如此相配,众人皆惊,历来男女合八字只要有一处、两处相合便是极好的缘分了,可二人的八字相合的地方竟是如此之多,实为难得。 八字请大师合过之后,便一起请大师将二人成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根据二人的命局,定在了男命走财运,女命走官运,且与婚姻宫相合的日子。日子定下后,云府和关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 云老夫人和宋氏给她准备嫁妆,云苡舒则是日日在屋里绣喜帕、嫁衣。 想起曾经她就要嫁给玄文川,如今玄文川已死,她就要嫁给关狄,她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儿。 “之前,玄文川的事情,谢谢你。”
云苡舒放下手里的阵线,看着云苡歌。
“害,三姐这就客气了,我自然不能让三姐嫁给那个人渣!”云苡歌扬了扬头,满脸笑容。
“石头,最近怎么样了,你给他改名字叫觉尘了对吧?”云苡舒忽而想起远在北疆的石头,那个小小的眼神躲闪的羞怯的少年。 云苡歌点点头:“他还在玉山寺,想来他在那件事情上出了不少力,如果不是他扮作僧人说了那一番话,想必皇后还不会轻易打消让玄文川娶你的念头。”
“我这就写信,让他回来参加你的大婚。”
云苡歌下了软榻,让娟儿和珠儿给她准备笔墨纸砚,开始写信。 …… 日子过的很快,天气越来越热,蝉鸣蛙叫,扰的人心烦意乱。 这一日,云苡歌想着石头就要回来了,猜测着他如今应该长高了不少,便带着珠儿去了裁缝铺子准备给他先做两身衣裳,等他回来了再按照尺寸做新的。 “小姐,你说石头,不对,是觉尘大师,若是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珠儿单掌立在胸前,说了句‘阿弥陀佛’。
“有可能。”初见他时,少年身穿破败不堪的灰色粗布衣裳,身上满是血痕,抱着脑袋咬紧牙关忍受毒打,蜷缩成了一团。 她想象着石头穿着僧衣的样子,那孩子的脸庞配上僧衣,莫名的有一种神圣感。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云苡歌听着这熟悉的嗓音,诧异地回头,一看竟是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