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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摇光身受重伤,躺在地上晕了过去,阙都和高武伤的不重,百恩和百兮等人的胳膊上都有被箭划伤的伤口,深浅不一。
云苡歌头发凌乱,手里提着刺客的剑,剑上在滴血,她右肩中了一剑,扔掉手里的剑后,和珠儿半靠在残破的马车上,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云苡歌,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阙都累的瘫坐在地上,上半身靠在树干上,看得出来,这伙人的主要目标是云苡歌。
“是我连累大家了。”云苡歌看着受伤的朋友和暗卫,意识到这一路都是玄冥暗中派的人在保护她的安全,而玉泽这一波显然身手不凡。
她眼中燃起怒火,究竟是谁要杀她?害的大家都受伤。 她用手按住右肩上的伤口,爬到药箱前拿出药粉给大家上药。 “王妃,我来吧。”百恩扶着她坐下,按照她的吩咐从药箱里拿出不同的药给大家清理伤口,高武也按照阙都的吩咐去帮忙。
处理好伤口后,一向以贵公子形象示人的阙都,此刻狼狈不堪,他看了看破败的马车还有受了惊吓的马儿,暗道今天是无法离开玉泽了,要重新买马、准备马车再上路。 “走吧,去附近找一户人家。”阙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可衣袖上的泥土怎么都弄不掉,他烦躁地踹了一脚树干。
这一脚带着怒意,十分的用力,树上的黄色果实竹节子劈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啊!”果子砸到头上疼的他惊呼了一声。
云苡歌有些犹豫,若是她住进了附近的村舍,她担心刺客找上门,会给这无辜的村民们带来灾祸。 “你放心吧,至少今天不会再有刺客来了。”阙都看她满脸的担心,说道。
云苡歌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今天来的刺客是江湖上有名的组织,你知道请他们要花多少钱吗?就算是再有钱的主儿,也经不住这么烧。而且,跟着你的那些暗卫也不是吃醋的,想来,已经和几波刺客厮杀过了。”阙都扯开倒在血泊中刺客的蒙面布,又拽开衣服领子看了看,看到了上面的刺青,这些团伙要价很高,任务失败后消息传的很快,自然不会再有人送命上门。 “喂,果子是不是你们弄掉的!”
几人正说着,一个粗糙的老汉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出来,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摔烂的果子,指着阙都的鼻子骂道:“兔崽子,你知不知道,这十几个果子能卖半两银子呢!俺们全家可就等着用这钱换钱买粮食呢!”
老汉手里拿着旱烟,他头戴一顶草帽,皮肤黝黑,面颊红红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嘴角上有些许胡茬儿,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 正骂的起劲儿,阙都的右肩忽而传来一阵疼痛,转头一个,是一个缺了两颗门牙七八岁的男孩儿在举着弹弓打他,男孩儿气呼呼的,见自己打中了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就因为这个男人在树上踹了一跤,他今年便吃不到糖葫芦了。臭男人,真该死! “你个糟老头子,叫谁小兔崽子呢?这可是……”高武捂着屁股上挨的那一刀,瞪着那粗糙老汉不甘示弱。 阙都将他拉住,和老汉好言好语地说道:“这果子的钱我们赔给您,家中若是方便的话,可否留我们住一晚,这附近也没有客栈。”
他们几人都受了伤,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好好休整休整。 见那老汉满是警惕,阙都继续说道:“价钱好商量,我们肯定不会白住的,等买到马匹和马车我们天亮了就离开。”
阙都计算着脚程,他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已经给药王谷写了信,药王谷已经派人来接了,等他们离开玉泽,过了泉州,应该就能和药王谷派来的人汇合了。 “说真的?那行吧,跟俺进来!刘官儿,把你那弹弓收起来,打伤了人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老汉犹豫了一下,听说他们给钱,权衡了一下决定让他们住在自己家,他瞪了一眼小男孩儿,举起手在小男孩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一行人走进屋内,屋子不大,墙面许是经常被烟熏着,有些发黑,中央放着一张棕色的木桌和几条板凳,墙上挂着草帽,几个人进来,屋子显得有些挤。 “呦,这是有客人来了?”刘官儿的母亲薛氏中等身高,身材微胖,皮肤白皙,双眼微眯,十分慈祥。头上的银发半遮半掩,身穿灰白色粗布衣裳,十分的干净整洁。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皱纹显示了岁月的痕迹。 她看到云苡歌的时候,眼睛一亮,在衣裳上搓了搓手,擦干净云苡歌脸上的尘土:“这丫头模样真俊!老婆子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
“叨扰了。”
云苡歌冲她笑了笑,珠儿、百恩和百兮帮着倒茶水,她看着几人的互动,猜测刘官儿是二人的儿子,许是老来得子。
阙都看了一眼高武,高武会意掏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买菜买肉的钱!”薛氏直说给的太多了,老汉冲着他挤眉弄眼,警告她不该说的话别说,将那些碎银子都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窗框和房檐上整齐地码着地瓜干、辣椒、干玉米。薛氏忙活了一阵后,端来了芝麻酥香的烧饼、清炒地瓜根、玉笋蕨菜和一大碗浓香的玉米汤。 “一会儿俺就去把后院收拾出来。”
几人谢过后便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汤吃饼,高武嘟囔着怎么连块肉都没有,薛氏讪讪地说如今闹饥荒,能有米面吃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吃的上肉。 他们上次吃肉,还是去年老汉从山上抓到的一只野鸡。 阙都诧异,京城的贵公子们吃饭都是大鱼大肉,吃不完的一整只鸡直接丢掉,可和京城相邻的村镇竟是连米面都会断供。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云苡歌也陷入了沉思,在有灾情的地方,朝廷都拨了赈灾款,这银子没有落到实处,是进了谁的腰包? …… 另一边,在京城的大宅子里。 储问蕊接到消息后,兴奋又激动地打开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