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雪咬咬牙,如今重要的是攀上国公府,她可不想老死在庄子里。不如先留下来,先离开庄子,再做盘算。只要能留在这里,以后总有法子的。“好……”云姒雪忍着心里的恶心,潘元奎那丑陋的蠢笨的样子,让她恨极了。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她宁肯去爬昌国公的床,也不能和那傻子睡在一张床上。“今个儿就在这儿住下吧,等你签了这婚书,我就派人去接你姨娘。”
昌国公夫人冲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立马会意,去准备笔墨起草婚书。“婚书?”
云姒雪诧异地看着国公夫人。“你如今这个情况,我是不好去侯府提亲的,自然要你和奎儿签了婚书,按下手印才算数,不然,你若是日后反悔说我国公府强迫你怎么办?那我可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昌国公夫人命人去将婚书准备好,让云姒雪按了手印。云姒雪没想到这老女人竟然想事情想的这么周到,可此刻的她别无选择。被带到了后院,嬷嬷推着她进了屋子,她本想等嬷嬷走了之后,去找国公爷的卧房,可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屋子,后脚房门就被锁上了。“你们干什么?!”
云姒雪扯着嗓子喊道,她疑惑地看着门外的嬷嬷。片刻后,门口传来开锁的响动声,潘元奎被推了进来,房门又被锁上了。“你们干什么?!”
云姒雪惊呆了,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粗暴地对待她,她疯狂地大力拍打着房门,可是没有人理她。她本以为这事情没有这么快,总要等到办了婚礼才会圆房的,那样她就有时间有法子勾搭上国公爷或者去找太子,还有回环的余地。可没想到,婚礼都省了,直接就把他们二人锁在了一起。国公夫人这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开门啊……”云姒雪瘫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她后悔了,她后悔刚才那么冲动就签了婚书,还按了手印,如今,这就是任人拿捏了。潘元奎进来后,看着这么各清秀的美人,他直流口水,扑过来就要抱住她,云姒雪侧身一躲,潘元奎撞到了柱子上,他不满地哼了一声,带着怒意又像云姒雪扑了过去。这次云姒雪没躲过,被潘元奎抱到了怀里,她奋力挣扎,可是潘元奎身材十分高大,云姒雪的双手被她钳住根本无法动弹。“嘿嘿,嘿嘿……媳妇儿真香……”潘元奎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使劲儿嗅着,顿时,一股清香混合着女人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我呸,谁是你媳妇!”
云姒雪恶心的想吐,她抬脚往潘元奎的胯下使劲儿踹了一脚。“啊!”
潘元奎吃痛,哇哇大叫,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消失了,他愤怒地撕开云姒雪的衣服,烦躁地从火盆里挑出一根火棍来,用力地甩在云姒雪的背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伴随着一阵皮肉烧焦的气味,云姒雪的背上、腿上都被潘元奎用火棍烫伤了,她疼的晕死了过去。……另一边,谢嬷嬷服侍国公夫人用羹汤,问道:“夫人,若是她真生下男孩儿,夫人就让她离开?”
“怎么可能?若真让她跑了,我们国公府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缓兵之计罢了。”
国公夫人冷笑道,无论云姒雪能不能生出孩子,她都不能离开国公府了。她是潘元奎的人,死了也得是他儿子的。“今天你就在外头守着,不能让奎儿出来,我就不信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搞不出一个孩子?!”
国公夫人一想到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头疼,这么些年了,这么多女人,都没能怀个种出来。“是,夫人放心,屋子外头留了人守着,听说里头闹出来不少动静呢!”
谢嬷嬷一脸的笑意。“哦?是吗,我这个傻儿子,终于开窍了,果然,还得是这种好生养的女人才行。”
她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觉得今天的天气尤其的好,想到不久之后她就能抱孙子了更是一脸的欣慰。“奴婢这就提前恭喜夫人了,不过,侯府那边?”
谢嬷嬷有些担心,云姒雪和潘元奎签了婚书,并没有知会侯府那边,这样一来,是不是就和侯府那边,在明面上闹掰了,以后怕是不好来往。“侯府那边不必去理会,老爷在朝堂上本就与他们不是一党的,而且,不过是个庶女,也没什么。”
“对了,你派人去把那丫头的姨娘接过来吧,人握在我们手里,才好拿捏。”
国公夫人冷笑道,甄姨娘的事迹她是听说过的。果然,母女俩一个德行,都喜欢爬男人的床。“是,夫人。”
……晌午,侯府一家正在正屋用膳,桌子上摆着红烧狮子头、糖醋排骨、呛炒白菜、芙蓉蛋花汤和特色小菜。云靖柏知道云苡歌喜欢吃糖醋排骨,便把那道菜端到了她的面前:“四妹妹,多吃点儿,多吃点儿肉,你还能再长高一些。”
云苡歌笑着应了,云苡舒打趣道:“二哥好偏心,怎么就不让我也多吃一些?”
云靖柏敲了敲云苡舒的头:“你都比歌儿高一个头了,若是再高些,都没有夫家敢娶你了!”
“这是什么话,就算舒儿在府上呆一辈子,也是养的起的!放开了吃,咱不怕再长高些!”
云庭信给云苡舒盛了一碗汤。“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哪有大姑娘不嫁人的!”
宋氏嗔怒道,不满地看了一眼云庭信。一家人其乐融融,忽而,门房慌慌张张走进来,见一家人正笑着吃饭,便不好打扰,站在了一旁,打算等主子们吃完饭,再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旁的钱嬷嬷问道,她瞧着那门房的脸色不太好看。门房犹豫了一下,说是庄子里来信了,云姒雪跑了,甄姨娘被昌国公府派来的人接走了。“昌国公府?这怎么还和昌国公府扯上关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