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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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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温方才那段话几乎可以说是明示了,就算换玉簟来,说不定明白得都比谢韶快。  这年头能养得起死士的人有多少?而见血封喉、让人转瞬毙命的剧毒也是金贵的东西,这两样东西一出,排查的范围立刻缩了大半。而以段温在外的那赫赫凶名,能够在他手上还撑过一日夜的,那真可以当之无愧的赞一声“硬气”。驭下之术不谈,这样的人多半是从小洗脑的,这么想想,动手的几乎锁定在那几大世家了。  谢韶出身的陈郡谢氏便是其中佼佼者,段温可不相信她不明白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虽然某些时候心软得叫人想要叹气,但却是极聪慧的。就如现在,那疑惑的神情几乎要将他骗过去了。  “这可真巧。并州的这一路上,咱们可一直在遮掩行迹。那些人偏偏就像提早知道一样,就埋伏在那里。”

段温好像真的很感慨一样,叹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弯了弯眼,笑问,“韶娘,你怎么看?”

某些人说着心软,但有些地方却还硬着呢。  谢韶这次听懂了。  但是就是因为听懂了才震撼:亲爹这么狠的吗?!  很显然,段温这是怀疑谢家以陪嫁作为内应,安排了这次埋伏,准备干掉他。  但是不对啊!  谢韶虽然对这会儿的时代背景了解没有原主那么深,但是这段时间也打听来了不少消息。青州张琨作乱,朝廷也是为这才拉拢段温、准备借他之力平定乱象。段温现在是朝廷的合作方,谢家没道理对他动手啊?按照正常的逻辑,这会儿动手的不是更有可能是张琨吗?  至于谢父到底狠不狠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考虑。  谢韶非常确定,如果真到了需要抉择的时候,她这个“女儿”绝对不可能是谢父任何一方天平上的一丁点筹码。  段温也看出了谢韶的疑惑,很耐心地解释,“我若在这关头遇刺身亡,动手的人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青州的张琨,我属下的残部自不会放过他。且我既是在并州出的事,宋、朱二人也逃脱不了干系。几方对峙,韶娘觉得谁的收益更大?”

谢韶:好家伙、搁这儿狼人杀呢,要不要这么心脏?  “你也只是猜测……”  谢韶这话说的,自己都闭了嘴。真以为这是查案子呢,这种事哪讲究什么证据?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而且这明显可以互相栽赃的情况,恐怕查出来的“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证据都没法说。  段温好像并不在意谢韶的语滞,只是仍旧勾着那只扣在掌心的手把玩着,轻声问:“韶娘怎么想呢?”

谢韶接连被问了几遍“觉得”“怎么想”,终于意识到段温说起这事的目的并不在于它本身的真相,而是在让她表态:到底是选择做他的妻子,还是谢家的女儿。  这对谢韶来说,根本都没得选。在段温的地盘上选择当“谢家的女儿”,她又不是疯了,故意给自己找罪受。原主或许还要因为亲情犹豫一下,但是谢韶对谢家真的没什么感情。  况且她要是真的那么有“风骨”,早些时候也不至于那么老老实实嫁人了。  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谢韶一点儿都不怀疑,她这会儿选了当“谢家女儿”,好点的结局是娶进门直接关起来,差点可能就直接“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了。  正常人谁会想放一个随时准备反水的枕边人在身旁啊?!  谢韶现在回想一路走来,只想高呼一句“好家伙!”

她以为对方想来培养感情,结果人家是来考察未来合作伙伴:决定到底是中途噶了,还是吸纳加入。  谢韶再想想那时居然正儿八经考虑谈恋爱的自己,只觉她真是太甜了。  兜兜转转、到头来恋爱脑竟是我自己!  谢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她可是失恋了啊!  但是同时她又得庆幸,因为她也算是阴差阳错地通过第一关的“考核”:要不是她一路上表现出对谢家人的疏远,连今天这一问她都不一定能等来。  谢韶当机立断:“你可以去查我带来的人。”

只是得到这个回答的段温却只是“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只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有老实过,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指挤进指缝里,一会儿又将整只手拢在掌心揉.捏,再过一会儿又暧..昧地抚过手指的边缘、在指腹上打转,那里大概是浑身上下触觉最为敏锐的地方,谢韶简直是被迫感受了一遍对方手上的纹路,甚至摸到了手指上细碎的疤痕。  谢韶有点恼地看过去。  她都认怂了,这人还想要干什么?!  抬眼就对上了段温那毫无掩饰的目光。  他的神情带了点儿散漫,仿佛谢韶方才的表示没有丝毫可打动他的地方,但是落过来的眼神却不同,如凝实质的甚至带上了某种侵.犯的意味。  谢韶在心底重复了一遍“妻子”这个词,怔愣地睁大了眼睛。  段温扯了扯唇角,模糊地轻笑了一下,像是肯定她的猜测,又像是某种鼓励。  谢韶一点点涨红了脸,很大程度上是气得。  她才刚刚失恋(准确的来说是刚刚得知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就要和罪魁祸首有亲密行为,甚至要她主动。  段温却像是很有耐心,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静静等着对面的动作。  谢韶在原地僵了半天,终于还是咬牙有了行动。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当时都答应嫁人了,对这种事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实在没什么可矫情的。  谢韶抬起手、勾住了段温的脖颈。  手臂清楚地感知到对方肩颈的肌肉随着她的碰触收紧的走向,另一个人的热度通过接触的地方传到她身上,谢韶甚至能透过肌肤相贴的地方感知到对方皮下血液奔涌带来的脉搏跳动,一下接着一下,急促又激烈,一点儿都不像对方表现出来那样游刃有余的从容。  这个认知让谢韶的心情也跟着微妙起来。  她不知道,倘若自己这时候抬头看上一眼,就能发现段温此刻的神情跟从容搭不上半点关系:牙关紧咬、咬肌死死绷紧,头顶渗汗、额侧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谢韶虽然没有看到,但是却能感知到对方落过来的视线。  热烈的、强势的,存在感鲜明到让人几乎生出了被碰触的感觉。  谢韶本来觉得没什么,公事公办,投诚而已,又没有什么感情掺杂。  但是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她发现自己真的没办法做到摒弃杂念。明明什么还没干呢,她就已经手脚发软,脸皮发烫,脑子里面也晕乎乎的。  越是接近对方这种感觉也越明显。  谢韶最后僵硬地停在距离还有一寸的地方,这么近的距离视线早就无法对焦,远处的东西又被遮挡,视觉在这一瞬间完全被其他的感官所取代,谢韶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吐息拂过面颊的触感,呼吸间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耳边也是粗重的喘.息声。  谢韶理智告诉她,闭闭眼啃下去就行。  但是实际上,她整个人都在抖,软得根本使不上力气。  ——没、出、息!!  正心里斗争间,耳边传来一声闷哼,谢韶一个哆嗦,手臂没有勾住,本来还半撑着的身体直接砸到了对方的怀里,这一吻也从唇角擦过。  下一秒,天旋地转,谢韶直接被摁在了地板上。  她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身后的地面更硌人,还是前边那绷紧得好像钢筋一样的肌肉更硬。  ……  …………  “剩下那几个还有口气儿的,挖眼割舌、剁了四肢,连同那几个脑袋,一块给广平王送去。就说上次王爷寿辰,本将军无暇赴宴,这算是补上的寿礼。”

段温那会儿并没有提醒谢韶,这世上能养得起死士的,除了世家,可还有皇族的宗室呢。就如这位广平王,他看那个皇位上的侄子可不顺眼太久,这次见他入京,恐怕是大晚上的睡不着觉,竟一拍脑袋想了这么个“好”主意。  王宾听段温这么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广平王过寿,那都是几个月前的老黄历了,亏段温能想得出这理由。这份“大礼”送过去,别老王爷一口气没上来,那下次过的可要是冥寿了。  萧家皇室里蹦的人不少,这个老王爷有还是没有,对他们影响不大,王宾虽心里嘀咕两句,但一口答应下来段温这安排,又问:“送信的那人也是?”

王宾指的是透露行踪的那个内应,问题也确实出在谢氏这边。  那人是广平王当年在京中的布置,竟阴差阳错的混进了谢家陪嫁的队伍。这小子运气倒好,不过嘴巴却不够硬,稍一吓唬就什么都说了,只是他实在不够聪明,若是这时候挺住了反过来栽赃皇位上的那一把,说不定还能最后为他主子做点贡献。  王宾有这一问,还是因为这人现在的身份。  再怎么样,他也顶着谢家人的名字,他们就这么处置了,谢娘子面子上恐怕挂不住。  段温也听出王宾的言下之意,倒是忍不住笑了,“我同她打过招呼了。”

王宾瞧瞧这人一副“食饱餍.足”的表情,只觉得硌得眼睛生疼。  这可真是到了自己地盘上,半刻钟都忍不了,当晚就把人弄到自己房里去。  就不能再等一等吗?!起码等过了门以后!  这样下去,王宾真担心自家主公哪天睡梦中被枕边人一刀捅死。  但这种事儿别说谋臣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好劝啊。  王宾最后只能忍着牙疼,委婉地叹一句“燕雀处堂,安莫忘危”:一头扎进温柔乡的时候,多少留点心吧!  段温瞥了王宾一眼,没说话。  他可没有强逼着人做什么,是美人主动投怀送抱。  至于说“骗”。  那怎么能叫“骗”呢?  他在韶娘面前有说一句假话吗?  透露消息的确实是名义上谢氏的人,他死在并州也确实对朝廷有好处。没有下手不代表不想下手,韶娘早晚得做这么个选择。  至于选“谢家的女儿”?  他的韶娘是个聪明人,做他的枕边人的价值可比一个空有名头的夫人大得多了。不管选那个,她从头到尾给出的答案只可能有那么一个而已。  这要是个美人计,他入套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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