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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猪肉自由,是孔方上任后的第一个民生目标,,所以他极为重视。
吃过早饭,他就带上自己哼哈二将去往新建的养猪场视察。它不仅是大兴朝第一个养猪场,也是大兴朝第一个养猪示范基地,意义重大。 它位于清河城西面,清水河下游,这里虽然没有城墙保护,但是宽阔的清水河就是天然屏障,不担心山匪作乱。 这里本是一片野草丛生的滩涂。因为是荒地,孔方都不需要再花银子征用,可以节省不少开支。 孔方圈了大约十亩地,以竹为栏杆围起来,防止闲杂人与大型野兽进来,然后除去杂草,填平坑洼。 在下风口处修建猪圈,上风口建一排房子作为猪倌的住房和存放饲料的仓库。 猪圈以竹篱笆为墙,杉树皮为瓦。 竹篱笆通风性好,利于猪圈通风,杉树皮防水防晒,是天然瓦片,比前世的铁皮瓦、石绵瓦好百倍。 大猪圈分为肉猪猪圈与种猪猪圈。肉猪猪圈又以每个猪圈放养四头猪为标准,划分为十多个小猪圏,每个小猪圈用竹杆隔开。 竹子是大黄竹,直径不小于十公分,坚硬、轻便。 因为大兴朝没有水泥,孔方就选择用石板铺地。附近就有一座石山,山上的大青石是天然石板,非常适合铺地面。 孔方计划建两座肉猪大猪圈,可以容纳上百头肉猪。 为了推广养猪业,他还决定养殖种猪。只有能够为乡民提供优质、价廉的猪崽,养猪业才能在民间兴起。 种猪猪圏是相对精细的小单间,所以孔方让老宋先建肉猪猪圏,从中获得经验后再开始兴建。 至于住房与仓库,则是青砖修建的砖瓦房。 青砖与瓦片在大兴朝不是普通建材,能住上青砖瓦房的都是富贵人家,一般人家只住得起泥坯房,穷困人家住草棚。 以老宋的意思,住房仍然以竹子为建材,做工精细一些就可以了。但是孔方不同意,非要建青砖瓦房,说什么要以人为本。 老宋感动得老泪涟涟,差点就跪下给孔方磕头谢恩。 孔方还看上了周边的几百亩滩涂地。大兴朝生产力落后,肥沃的田地掌握在地主手里,一般平民耕种的田地较为一般。 至于滩涂地,含沙量大,土地贫瘠,不利于蓄水,根本没有人耕种,成了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地。 但它是非常适合种植红薯的沙壤土。 当然也不能怪他们,因为红薯并没有在大兴朝推广。孔方打听到它只在大兴朝沿海一个叫民越的地方有零星种植。 他已经派人去民越采购红薯,他打算明年开春自己育苗,将周围滩涂种上红薯,将它建成清河县红薯种植示范基地,同时推广红薯种植。 红薯全身都是宝,果实可以给人裹腹,红薯苗则是非常好的猪饲料。 蓝图已经规划好,资金也充足,至于人力,孔方会说服老宋带来的这批工人,以承包的方式将这几百亩滩涂地分包给他们种红薯。 佣金跟产量直接挂勾,最大程度地保证公平,多劳多得,能者多得。 “姐夫,你跟我姐商量了么?”方世铂望着滩涂地,面露忧色。
这野地杂草丛生,清除杂草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他更加不相信没人要的荒地能长出粮食。 他听说过红薯,还听说它非常难种,往往地上藤苗长得兴旺,地下结出的果实只有手指大小。 手指大小的红薯根本算不上红薯,它只是根茎,没法吃。 他估算一下,如果请短工清除杂草最少需要花五十两银子,再加上整地、开垦、种植、种子,又是一笔巨大开支。 如果成功还罢,万一失败,种出一堆吃不能吃,丢了可惜的根茎,以大姐的脾气,姐夫估计又得被吊起来打。 孔方顿时心情就不好了。 老子堂堂清河县知县,一方父母官,为民生自主创业还需要跟你姐商量吗? “世铂,要不我口述计划,你写下来,然后交给你大姐审阅,可好?”他低声下气,上门女婿的逆来顺受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是你必须保证成功,否则会连累我。我可不想再回县学,那地方简直就是大牢。”
方世铂眼看孔方放低姿态,以为他信心不足,反而更加不淡定了。 “切,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孔方不屑。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方世铂挠头,回想孔方到方家一年多时间里,他除了被大姐打过无数次,好象他真没让自己失望过。 比如写诗。 想起诗,方世铂突然想起樊娟娟,她丰满的身躯在秋风里摇曳,那风景是多么迷人。唉,自从被大姐关进县学,我就没见过她了。 方世铂45度角仰望天空,满脸惆怅。 “喂,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 孔方不懂怀春少年的心思,还误以他不相信自己,让他非常窝火。 方世铂看他一眼,第一次发现自己跟姐夫之间竟然有代沟。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帮你写也行,但是你必须再给我一首诗。”
他果断提条件。
孔方闻言,不由想起这小子跟那个肥胖的春天的故事。 他轻轻抚额。 他本以为有方世怡暗中干预,方世铂会改变堪称奇葩的重口味,谁曾想他竟然痴心不改。 孔方心中警铃大作。 方世清与方世怡都反对,自己却给他写诗帮他泡妞,万一东窗事发,方世怡会不会责怪自己? 方世清发起狠来可是敢动刀的主,自己惹得起么? 孔方一个激灵,“世铂,我们能不能换一个条件?因为最近比较忙,用脑过度,我暂时写不了诗。”方世铂正半信半疑,半天插不上话的关雨突然开口:“老爷,写诗有什么难的?只要上过几天私塾的人,哪个不会写?”
“你的意思就是,你也会写诗喽。”
孔方有些恼火,自己正使劲找借口推托,关雨却一句话又将它拉回来,这不是添堵么? 关雨没听出孔方的不满,反而大言不惭。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