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第10集团军被围3天后,第10集团军指挥官朱利安·宾上将每天愁眉苦脸的望着巨大的作战地图愣神,宾的才能是有的,早在几十年前他就率领骑兵部队参加过马赫迪战争,与现在的英国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共事过,也和丹麦军队打过不少交道。 在前世,几个月后的1917年11月,他将指挥英国第3集团军用300多辆坦克发动康布雷战役,在战争史上留下了浓浓的一笔,可惜英国第10集团军暂时没有装备坦克,而是有一支1.2万人的骑兵第21师,骑兵在一战中的落寞已经被西线战场证明过了无数次,但是就算宾怎么和基钦纳报告要求获得一批坦克,也无济于事。 因为骑兵第21师基本上都出身于英国的上流社会,基层军官大部分都是被父母从英国送来镀金的贵族子弟,所以本质上来说宾的第10集团军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11.5万人左右,再算上在日德兰战场上一系列的战斗损失,在包围圈内的英军只有7万人能参加作战,宾内心里对骑兵第21师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如果骑兵第21师的士兵有任何伤亡,自己第10集团军司令的位子就坐不住多久了。 “希望那些丹麦人能够赶紧来吧。”
宾喃喃道。 与此同时,丹麦第21集团军13万人正在和德国第7集团军在莱克西部的罗夫卡村激战,第21集团军由于第一次碰上德国的主力部队伤亡惨重,苦战2天后伤亡便已经飙升到了2万3000余人,而负责罗夫卡防务的德国巴伐利亚第32步兵师也战斗减员80%多,巴伐利亚第32步兵师师长冯·施泰因中将将所有的预备队都派上了前线,甚至师指挥部所有的后勤人员也扛起毛瑟步枪填进罗夫卡这个巨大的绞肉机里面。 “空军什么时候到?我们的进攻又被德国佬击退了。”
第21集团军副参谋长大卫·贝基拉少将喊道。 “还有10分钟!先让部队休整片刻,等待空军的到来吧。”
第21集团军司令卡尔德发出了命令。 “原地休整!原地休整!”
几名传令兵冒着德国的150毫米榴弹炮的炮火在丹军战壕里四处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道。 很快,一批批丹麦士兵便从无人区撤了下来,匆匆接过同伴递来的面包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德军的炮火并没有停歇,而是不时地爆炸在丹军战壕周围,2天的激战已经让这些来自丹属东非的军队适应了每天炮火不停的战场生活,他们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场恶战。 当灰色的天空上传来了36架BM-1型陆基轰炸机的轰鸣声,第21集团军的士兵们挥舞着帽子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而德军在经历过丹麦的航空轰炸后也警惕了起来,巴伐利亚第32步兵师的防空炮开始开火,但是在一战期间高炮无论是命中率还是射速都对飞机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反而给盘旋在罗夫卡上空的丹麦第15战斗机中队提供了目标,在麦德森航空机枪的扫射下,这些高炮很快就哑巴了。 “开始投弹!”
说罢,BM-1型轰炸机中队中队长贝弗森上校便拉下了弹舱闸门,5枚100千克炸弹伴随着地狱般的尖鸣声在德军阵地上爆炸,而中队里的其他轰炸机也开始投弹,除了5架改装的BM-1/1916型轰炸机,这两架轰炸机各挂载了800kg的航空炸弹,而且装药不是丹麦军队常规使用的炸药,而是黑索金,或者学名叫做环三次甲基三硝胺的炸药,1899年由旅居丹麦的德国化学家亨宁发明,经过丹麦军工部门的研究,其炸药威力为同质量的TNT炸药的183%,而5架BM-1/1916型轰炸机的目标便是巴伐利亚第32师后方的德国炮兵第20师的弹药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