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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对我像陌生人一样疏远,很久很久以后想起心里有个结,怪异的会发痛。
她和他结婚两年,家里开明不催娃,一路走来顺顺当当,且过着不食烟火的日子,他一毕业进了证券公司,而她则是继续她的舞蹈事业最近考了编。 郑潜对太太很好,但在工作上就像个无情杀手,左右小数点间让公司破产这种事尤其利益优先,刚入行半年的时候这种手段让不少人都佩服。年轻的他像一条鲨鱼一般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这种性格也得罪了不少人,堵了不少自己的路。 “孩子,我给你六十秒,把握住。”老人说完,只听得见表的机械声,越来越清晰。
郑太太宋系景这时要从舞蹈室回去,想和郑潜约着去常去的餐厅吃饭。 电话接的很快,宋系景满意的笑了笑,他这个工作能很快接进她电话很不容易。 “ My princess 请允许我迟到一分钟,还有个会要开。 ”郑潜抬手看了眼手表,加快处理文件的速度。 “是几个一分钟?”宋系景笑着问看了眼花店摆在外面的花束“好,那我等你一会,你快点来接我。”
几声敲门声,郑潜抬头看去,办公室的透明玻璃成了雾面。工作出了重大错误判断,明天股市都会出现异常波动,知道消息的瞬间脑子嗡一下。他几乎是冲向天台的,只是跟办公室外的人说去见KA,让人事最高级别准备商务行程。边跑向天台边让手机助手给系景发消息。 “第一秒” “我不是”郑潜摇摇头,身材姣好,发质像小瀑布一般,她今天梳着低马尾,眼下正在收拾郑潜的衣物。郑潜看着对面的女子那正是宋系景,他的太太。可怎么那么陌生呢?他的太太不是宋系景又能是谁呢?宋系景本就温柔,在了解到郑潜脑部有淤血,摔坏了脑子对他更是有耐心。连他说的胡话都不生气,耐着性子给他讲往常。 “你想离婚吗?”
宋系景问郑潜,郑潜第一反应是拒绝于是摇了摇头,虽然什么都不记得,连太太都不记得。宋系景说:那就好,马上七月了,我们去玩吧。
他们在古巴,去古巴旅游;虽然他们初次见面是在LA。但约好了今年去古巴。 宋系景很庆幸没有要孩子,现在郑先生好多东西和回忆都不记得了,甚至一些技能都丢了。现在她照顾郑潜就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 航班遇到恶劣天气,有些颠簸,郑潜像工作里的样子一样临危不惊,倒是宋系景有些害怕的握上了他的手。他木讷的看着被握住的手,待到平稳后慢慢抽离。在他心里反复强调过他不是,可她就像一厢情愿一般,如果喜欢怎么忘得那么彻底,看到她更多的是平静。他岳父说小郑工作里的性格带到生活里来了。 “第二秒” 宋系景看郑潜避嫌的样子,真像在高三那时候,他姑姑是教导主任,每天他俩见面就像间谍碰面一般。算了还是可爱的他,就当重谈一场恋爱好了。 “第三秒” 郑潜起床的时候,宋系景已经不在房间了,走到客厅,浴室,最后又回到客厅隔着大窗看整个城市,他有些慌。 “第四秒” 在外面逛街,走了好几条大街,逛了好多店,宋系景心情很好,刚刚在冰淇淋店,他选择了他们常吃的口味,而且依旧对抹茶和巧克力混合口味评价很差,怎么逛都不累,不知不觉已经要八点钟了。 “第五秒” 女人逛起街来,体力真是个迷,作为成年男性都已经腿酸脚痛了,她居然还很有兴致。他以前也是这样不耐其烦的陪着她一起这样逛吗? “第六秒” 夜晚有夜晚的乐趣,他们看到人们在跳舞,跳的又好又欢乐,宋系景拉着郑潜去舞池,他以前跳舞跳的很好,但是现在忘了,真是有些遗憾,不然在这样欢乐的地方,一定会玩的很开心的。 郑潜后退一步“我不是”。音乐声很大也很吵闹可宋系景听到了。 “你是”宋系景坚定的说。在心里真的有些生气了,但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全部力气都给了古巴的夜市,宋系景在郑潜的背上睡的很安心。 “第七秒” 郑潜在心里想着,手上拿着她的高跟鞋,一步一步在晚风中走回酒店。 “第八秒” 宋系景醒来的时候,郑潜已经起床了。再睁眼看到他还有些恍惚,像所有的事情都会到正轨了一样。 “第九秒” 一个月过去了,本来要回国的,但是转接过程中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城市,加上郑潜已经不具备在投行工作的能力,于是两人决定再玩一个月。 “第十秒” 宋系景夜里突然醒来,竟看到郑潜坐在电脑前工作,郑潜扭头表情有些诡异。 眼角的湿润又把她带到刚才的梦里。 周身是一个哥特式建筑的环境,在异国他乡那黑头发,挽上去的一截袖子,那背影再熟悉不过来,那两个年轻男子走向,面目狰狞的恶魔,她呼唤他们,可他们还是迈着步子朝那危险走去,她想跑过去拦下来可怎么也跑不快,步子很沉。在梦里大喊郑潜的名字,甚至鼓起勇气朝那黑洞洞的涵洞走过去。看着很近但走了好久,抹了一下眼泪,调整已经崩溃的情绪,在泥泞的土路站观察着四周。 有一个高大的黑影走出来,他逆着光,什么也看不清,宋系景起先以为是恶魔,但要走到洞口时她看清了,是她的郑潜。 “郑潜”她给出自己答案,随后不顾泥水会溅到身上跑过去。 “老公,老公”朝着郑潜跑过去,虽然结婚很久了但也只有被要挟或者撒娇的时候这样喊他。宋系景没有注意到呆滞机械的郑潜,她跑过去抱住他,揽上他的脖子。 “第十一秒” 他眼里无神,衬衣已经脏了,露出的胳膊也是黑色痕,无目的的在黑暗里走了好久的原因就是他想再去看看,慢慢的他看到了点光,朝他跑来的女人哭的很是有破碎感让人心软。郑潜眨了眨眼,缓缓抬手摸上她的头,他眼底颤了颤,这是真的,许久许久,那女人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松开他,眼泪像断了线般掉下,扭头看抱着自己的男人。还是熟悉又亲密的那张脸,但之前隐隐约约的陌生感这次她全感受到了。 她后退一步,眼神定定的看着他轻轻摇头,然后疯了一般朝着已经着火的涵洞里跑去。 宋系景在黑暗里借着月光和电脑映在郑潜脸上的光跟他对视,看着他的眼睛,只见他起身轻声问:“怎么了宝宝,出了这么一身汗。”替她整理着碎发。关切的看着她眼睛。
宋系景紧紧抱住郑潜,郑潜不明所以安慰“我在这呢。”。宋系景感受到背上那只温热的手,告诉自己那是梦,无论怎样一个逆境她的郑潜总能解决掉,这次的变故要更加珍惜他,当他这次生病是劫后重生吧。
“第十二秒” 他们逛到了一家唱片店,走进去很大很大,宋系景想到一直想要的唱片或许能在这里找到,带着郑潜在货架上翻呀翻,那是在歌舞剧听到的背景音乐经过打听才知道那是个小众又浪漫的作家谱的曲,又正是因为小众在国内不好找。当店员知道唱片名字的时候,宋系景很高兴很高兴,很有可能把那个唱片买回家。然后就随便看其它想要的唱片,过了一会店员过来摇摇头说售完了,如果想要的话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宋系景心里的失落感没有太过流露,可郑潜感受到了,在宋系景高兴的拿着别的唱片付钱的时候,他知道她心里有遗憾有失望。 出来玩都是宋系景付钱,郑潜在心里想着。 本来是不想动他的钱的。可是看到她在那里找了那么久特别想买的样子,也不是花在别人身上对吧,于是郑潜名下的卡又开始有了流水。 随着时间,已经遇到这个笑起来很好看但又只对他笑的女生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他不再想起不愉快的事情,开始接受和记忆属于他的每一天。 宋系景给他揉着头,怎么开始头痛了?郑潜开始头痛,第一次是在逛花展回来的晚上,痛到什么都干不了,躺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医生给他做了检查,短时间并解释不了病因。 “第十三秒——故事的答案” 人的一天可以分成两个时间,一个是醒着,一个是睡着。 死神是恶魔的话,那他在人们印象是做过很多坏事,但是有个问题那就是他有没有爱情。 那具躯体意志太强了,虽然很符合性格,但是也不是非他不可,没想到里面那位开始贪婪了,真是太有趣了。 “第十四秒” 因为局势动荡,他们决定赶紧回去,很不幸好多出路都被封锁了,宋系景联系好大使馆给的路线和郑潜一同走。线路还算安全,早上居民楼下的街道还有小孩光着脚踢球,郑潜还挽着外套跟小孩们踢了会,阳光下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走吧,宋系景向郑潜伸手。他们扔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舍不得扔的东西,总结总结整列出来一行李箱。 大街道上没什么人,很安静。再往前走人多了起来,也乱了起来。人群把他们两个冲散,昨天晚上还是如果遇到慌乱就把行李扔了,拿着一本护照和手机就可以。第二绝对不可以松开彼此的手。 看着彼此被人群挤开,越想朝对方走,人流越是冲得越远。 宋系景逆着人群冲着爆炸跑过去,郑潜从爆炸里走出来,满头的灰尘,还好没受伤,双向奔赴拥抱在一起,郑潜没说什么话,宋系景相对也很安静。郑潜在脑子里做了一番挣扎。 “我不是”他后退一步清晰的说“我不是”。 宋系景心里沉了一下,这么多天了,她倒也接受所有结果。这么些没有郑潜在生活里的帮助她也很可以。自己购物,自己办各种手续,临危不惧学着他的样子,面对生活的磕磕绊绊。 “回去了再说。”她让他等等再说。
“第十五秒” 几经辗转,终于回国,两人回来的路上极少交流,无人言语。郑潜他提着郑系景的行李跟在后面,宋系景买了肉桂面包递给他一份。酒店还是开一间只不过郑潜自觉地去了沙发上看电视。等她从浴室里出来之后,他再去上的卫生间。 “第十六秒” 虽然关系有些微妙了,但他心里倒是有些坦然,她开始相信他不是了。 终也要不在欺骗和自我欺骗中挣扎了。 他有些想起来了,郑潜经常带一束花下班,她也总尽量让鲜花的生命长一些,看着眼下空荡荡的瓶子。 是收起来,还是像以往买束花放在花瓶里。 “第十七秒” 宋系景偶有伤感,虽然郑潜还是郑潜,但有些感觉就是不对。不能再当他是生病了。 躲在窗帘后竟被发现了,有些掉眼泪,宋系景赶紧扭头,郑潜靠近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 郑潜要说什么但唇动了半天嗓音没去了半个音调。 宋系景靠在郑潜怀里这一刻:就是他啊,我这是怎么了,好好跟他生活吧。 抬头看到郑潜领结没打好,起身给郑潜解领结,她盯着领结每一步有没有歪。而郑潜在盯着专心致志打领结的郑系景。在属于宋系景和郑潜的互动里,他总是怔住失神因为这不是他的那一份,越是动容越痛苦,因为他是个小偷。 “第十八秒” 宋岳父对姑爷很是上心,之前的工作是做不了了。就掉到自家公司里做做管理,对郑潜那里都很满意,就高三想要送小景留学发现他们在一起都没生气这个孩子,可工作了就像变了个人,是在不喜欢,当下好了听话的做家里副总,也能多顾顾家,挣多少算多呢。 郑潜学的很快,虽然酒桌上还不行,但是管理上任以来,利润小有上升,虽不明显但说明这个姑爷没有像说的那样不成事。现在的郑潜宋岳父实打实满意喜欢。 宋系景在日记里写:“现在他从来不迟到了,郑先生加一分。”每次单位大厅下班的时候总能看到他候着,有时候排练到很晚他还在那里等着即使第二天有早会,其实单位离家不过十分钟的距离,没有什么危险的。 “第十九秒” 宋系景来到郑潜公司楼下,先去看了眼老爸,正要跟老朋友一起去吃饭,顺带续一下第三季度的合同。 郑潜坐久了办公椅,正要下去溜溜看到宋系景来。 “你怎么来了”郑潜有些惊喜,这个时间她应该在排练啊。 宋系景走过去贴贴对郑潜说:“不许郑太太来查岗吗?”
“第二十秒” 郑潜发起头疼来,痛的两眼紧闭,两条腿一动都动不了,赶紧把车停路边缓了好一会。天黑了才回去,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接宋系景下班。 夜里郑潜起来,虽然又搬回卧室来睡了,看着熟睡的她好久好久,手轻轻摸上去。真是瘦了好多啊! “你过得还好吗”郑潜小声问。郑潜收回手,静步走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二十一秒” 郑潜被从家里带走的时候。 岳父、宋系景拼命拦要被带走的已经戴上手铐的郑潜。 宋系景追下去,安慰郑潜:“我相信你,很快你就会出来,爸爸已经再打电话了。”
他不该在那个文件上签字的,无奈他对合同太不熟悉了,被人下了套。 “第二十二秒” 宋系景为郑潜的事奔波着。好在爸爸在这个时候帮忙拿出了很大一笔钱填补了亏空,保了出来。 随着郑潜头痛的频率,他在一点点的忘记事情,失去记忆,他快撑不住这个身体了。 晚上两人小酌一杯,郑潜的酒越喝越清醒,宋系景把在古巴买的唱片放留声机播着。 郑潜毫无压力跟着她的步子跳起来。 郑潜附在宋系景耳边问:“认识五年,恋爱四年,结婚两年,我的妻子有多喜欢我?”
宋系景的唇贴过来:“要证明给你看吗,郑先生。”
宋系景拽住他的领带,勾住他的脖子,两人倒在沙发上。
唱片还在播着,夜色下的鸟儿,分辨不清是麻雀还是黄莺。 在之后的之后,郑潜不知是醉的不省人事还是累的,第二天十点才醒来。 “第二十三秒” 他全然不记得昨天那个晚上。 宋系景穿了一个衬衫,扣子系到锁骨处。 他开始记日记,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都会忘记的事。 宋系景下午的时候发语音让郑潜去爸妈家拿衣服。 都到地库了才发现没拿钥匙。 回来的路上手机闹钟响了,该接郑潜的妻子下班了。 路上便利店买了瓶水,到了之后在附近广场逛了逛,顺便把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随着进垃圾桶的还有手里的手机。 郑潜他这家伙彻底忘了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宋系景看到楼下停着的车却没人,就给郑潜打电话,一直没接通的状况,想到郑潜进来头痛的样子,赶紧去查楼下的监控,并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办”宋系景抱着胳膊想着办法。 “第二十四秒” 失踪人口 郑潜 晚上听到客厅门响,宋系景赶紧过去开门,就是他。 找不到他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情绪,现在看到他回来了竟有些哭的崩溃。 郑潜把怀里的宋系景抱回卧室,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身边的,像今天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宋系景点点头,跑了一天真的累了,在郑潜怀里睡熟之后翻了个身,到更深层的睡眠里去了。 郑潜有些摸到缘由了,晚上他把手机找回来,放回裤兜里。等待着黑暗过去。 “第二十五秒” 他们去了医院,常规体检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约了号去做靶向体检,一个个项目下来很费时间,一天都做不完。 宋系景摸了摸郑潜的头,看着熟睡的他,近来是怎么了啊?今天挨了好多针,各种抽血化验。 过两天我的舞台剧要上,请你看。宋系景邀请郑潜。 郑潜接过演出票,好啊,一定到疯狂给你打call。 宋系景在花园喊郑潜,郑潜下楼去。 新买的几株花苗,想要种下去。于是喊郑潜帮忙松松土。 没想到翻地是那样费体力的事,不过四平米大的地,累的坐在椅子上要罢工。 郑潜翻好,宋系景和郑潜一起一颗一颗种下去之后,已经从早上忙到了下午一点钟。 “第二十六秒” 他明白了,盯着手上的表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间还剩多少他不知道,反正六十秒不是一分钟。 那么眼下还有多少时间?他的头痛给着他预感。他翻出演出票看了眼时间,争取能撑到下个月。 “第二十七秒” 原本时间上更紧迫的要排练,可郑潜他居然给她请了两天假。 真的是生气了。在临时调好演练顺序后,走在郑潜身后。 上电梯也是谁也不进去,电梯就那样开着,然后又关上,郑潜又按上电梯,电梯门再次打开。 郑潜闭着眼那里都不看,宋系景面朝着电梯门,扭头看了眼他,更是不想搭理他。 他把爸妈喊过来一起吃饭 ,之后又一起逛街,很少一家人一起去逛街,买了很多东西,还去拍了全家福。 “第二十八秒” 正要一起出去吃饭,宋系景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郑潜脸色突然特别差,再之后整个脸都红了,郑潜很痛苦的在瘫在沙发上,很吓人。 上了救护车,可郑潜疼痛没缓解,头要炸了,拿头在车里乱撞起来,他力气很大,来的都是护士根本按不住他,他把车窗都撞碎了。 当察觉到连宋系景都被误伤到之后,有所控制,医生趁机给他打了一针。 到医院之后很快缓了过来,医生建议留院观察,等明天组织会诊。 郑潜还要出去,宋系景这次不想迁就他,给他下了口头警告。 “第二十九秒” 老人出现在他眼前我。回去只能一个人。 他连连后退,想跑回去。 宋系景在台上找着他,都要谢幕了,那个位置上却没有人,正要失望,看到他在后台抱着花已经候着了。 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她把位置让给了新人,站在人后跟着鼓掌,待他们发言完,幕布拉上,她第一跑过去找郑潜。 郑潜环上她的腰说:“现在宋演员也是前辈了。”被郑潜不容退让的辞去晚上的庆功宴之后,宋系景和他走在商业街,兜兜转转就像在古巴一样那样的逛街,那时郑潜对宋系景那叫一个疏远,那能像现在这样挽着他的胳膊逛街,宋系景跟他说当时冷漠的态度真的很受伤很受伤,甚至都要跟他坚持不下去了 。 宋系景让郑潜先去对面糕点店排号,她试完衣服之后就过去。 系景刚结好账,郑潜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看着这么快回来的郑潜问:“你怎么换了件外套,你不上穿的黑色外套吗?”
郑潜笑了笑“刚刚跟你逛街的时候,你不是说这件好看吗”看了看身上的外套“藏青色不是显白你说。”
看着郑潜比了个八在下巴处,“是是是,虽然显白,但穿着有些成熟了呢。”
“快去排队吧”宋系景拉着郑潜的手,郑潜笑着牵过去,看到人群中的那个人,他先是很意外的表情,再之后看到宋系景拉着郑潜的背影过去,扔下了手里的热面包。 “第三十秒” 宋系景不是没有察觉到近来郑潜的神秘,翻来覆去睡不着去了书房,在翻了郑潜的日记本之后,回卧室找他,他不在床上了。 看着他手表的定位,她开车跟了过去 郑潜来到公司楼下,他的卡已经刷不开大门了,于是从门禁薄弱的侧门进去。 电梯门上映出自己的影子,他先是看到手上的戒指,一手摸上去,再跟电梯里的自己对视,那张脸满是血迹,那是他从天台跌下之后的样子。 他扯松了领结要上天台还要爬三层,他从电梯出来看了眼手表,好似一年前那个时间要重合,一路跑上去,推开天台的门。 正是他!那个小偷,那张脸,那个身份,宋系景的法定丈夫。 夜风吹起他的头发,他扭身就看到郑潜的拳头冲自己打过来。 他跟郑潜扭打在一起,他不想消失。 郑潜被压在身下架着胳膊抵着他的反击。郑潜落了下风。 郑潜摸到一个铁罐,摸到握紧朝他砸了上去,他有好几天没头痛过来,被砸之后,头痛又开始了,他疯了一般。 郑潜刚站起来,他就扑上去,郑潜躲过去之后,一脚把他踹了个趔趄。 他冲着郑潜的面部抡过去,郑潜感到自己的鼻梁被打到,顺带着右眼被鼻内的出血而有些遮挡势力,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没流鼻血,但半边脸都痛的难受。没等郑潜再反应又接连挨了好几下,郑潜的拳头打到他身上,好像他不痛一样,明明他的脸在被摔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擦伤了好大一块。 天台上很干净,没有什么杂物,整个打斗全靠自己的拳头。 他看着是挨郑潜死打,可当郑潜意识到他在自己引向天台边上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搂住了郑潜的腰,紧紧的抱着,郑潜看着自己的境地越来越危险,使劲肘击他的背,可他像疯了一般抱着郑潜到了天台边缘。 而郑潜发力要用腿别开他,但是被他预判了,郑潜扑了个空,下盘一个不稳,被他死死按住,郑潜现在半个身子悬在外面,在大厦能看到整个市区的夜景,而郑潜现在被遏制着脖子,郑潜之后紧紧算着他的手腕,他为了不被他带下去打算掐断他的脖子。 慌乱中郑潜扯到了他的领带,拽住拉过来就乱拳迎上去,他被打恼了,按着郑潜的脑袋使劲往墙上磕,这一来一回的博弈总算让郑潜里坠楼的安全距离大了些。 可接下来的互殴里拳拳致命,每一击要致对方于死地,而他力气很大求生欲很强。 宋系景找到天台,来的路上她复盘回想了一切的一切。 只看到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要出人命,宋系景喊了一句“郑潜”!!! 他们谁都没停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打的很惨烈,这样下去谁都活不了的程度,她上前去想把他们拉开,然后分清究竟哪一个是郑潜。 随着宋系景的靠近,他俩唯一达成共存的是一起将战场挪到顶楼边缘免得误伤她。 她急的喊郑潜的名字无人应:“老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潜你还要瞒我多久” 他顿了一下,他听到她喊了他的名字?可他都没名字啊,真是可笑。 有一人就不再挣扎反抗了,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是面朝宋系景的那一个。 看到宋系景上前朝他走来,看到她眼里是泪花,鼻尖都哭红了,他躺在地上伸手。 可一个胳膊将宋系景圈住,半侧身将宋系景护在身旁。宋系景被郑潜抱在怀里,宋系景扭头看着地上那个人。 宋系景推开郑潜。站在两人之间,看看郑潜,又看看他,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西装扣子全没了,夜风吹着他的外套。他爬上台阶,借着广告牌的光宋系景看到伤痕血迹下的脸,“郑潜”他笑着,宋系景依稀辨认出他身上穿着的是在古巴买的外套。 宋系景要过去,却被身边的男人拉住,宋系景眼睁睁看着穿着她挑选的西装外套的男人缓缓张开手臂,一只脚朝后退半步。宋系景疯狂挣扎想要过去拉住他。 他满脸血却笑着却跌下大厦。宋系景挣脱这个抱着自己的郑潜朝下看,太高了夜色下不知他坠亡在那里。 他们一起下去,楼下什么都没有,有的是车水马龙。 很多年后他们还是没要孩子,郑潜又重新回到了证券行业,宋系景的舞台剧全国巡演。 他们自那晚之前的事谁都没提过,如果不是那 那一晚的人是郑潜还是他,他没解释过,她也没问起过。只是偶尔回想起郑潜曾经有一段时间对她像陌生人一般,心里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和郑潜都生过一场大病,还好都过来了,有时还是会梦到那个对她冷漠又忍不住关系的郑潜,还有最后冲着他笑的最后一秒。 宋系景朝郑潜怀里挤了挤,摸他的眉眼,摸他的下巴,回想他们的校园时刻,在庄园的草坪上求婚,结婚;每天下班他在楼下咖啡厅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