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飞过了男爵城堡,将里面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城堡背后有一座面积非常大的训练场,有的骑兵在做冲锋演练,有的在做对练,还有的在做力量练习。 整个训练场上,到处都是骑兵们的嘶喊。 城堡里的贵族正在监督着骑兵们训练,其中就有鲁道夫见过的哈雷爵士。还有一个更年轻的,看起来像是哈雷爵士的儿子。 粗略的数了数,男爵城堡的骑兵不少于100人,分成数个骑兵小队,正由骑兵队长带队训练各个科目。 让鲁道夫意外的是,他竟然在男爵城堡里见到了狼人,活的狼人。 狼人被关在炼金铁笼里,有人路过铁笼时,不时猛撞铁笼,吓过路的人一跳。 男爵城堡竟然活捉了几只狼人,用真狼人来对骑兵进行实训。 此外,男爵城堡竟然有枪骑兵,他们不使用刀剑,而是用步枪。 想想也是,骑士用阔剑那是因为骑士本身是使徒,冷兵器更能发挥他们的力量。 骑兵只是身体素质在普通人中出类拔萃,如果说哪种武器效果最好的话,当然是各种炼金枪械。 几名骑兵隔着铁笼,对着狼人开了很多枪,直至狼人奄奄一息为止。 一名骑兵熟练的甩出一个个三叉钩,钩子直接挂在狼人身上,只要一拉,就能刺入狼人的肉里。就这样,骑兵们将狼人从笼子里钩了出来。 鲁道夫站在城堡外的一颗大树后,他对士兵的熟练咋舌不已。战马需要脱敏训练,人也一样,只有经常与狼人战斗,才能在真正的战场上不再畏惧狼人。 狼人被拖到了一个封闭的院子里,等待狼人依靠恢复力慢慢的醒过来。 院子外面,骑士扈从正在对骑兵进行最后的训话,里面的狼人会成为骑兵的实兵演练对象。 还有骑兵给狼人扔了半只羊,男爵城堡非常舍得投入。狼人醒来后,快速的吃完半只羊,在院子里疯狂的吼叫着。 不多时,骑士扈从带着骑兵小队进入了院子。 时间并不长,经过短暂的厮杀后,狼人被再次制服。 狼人在被制服前拼死反抗,一名骑兵被狼人的爪子拍在了背上,脊椎应该是断了。 很快,这名骑兵就被抬走。 鲁道夫的视线,开始便跟着这名骑兵,也许这名骑兵会获得一管狼毒药剂。 不多时,城堡的管家找到了这名骑兵。 骑兵躺在担架上,城堡管家却给了这名骑兵一沓厚厚的钱,看样子是打发了这名骑兵。 狼毒药剂在大战之前,是非常重要的战略物资,很显然,男爵城堡认为他们没必要在一名孱弱的骑兵身上浪费一管狼毒药剂。男爵城堡是认真的,他们的训练非常残酷,正在为哈克姆男爵的晋升做准备。 这名骑兵被抬出了男爵城堡,一直向镇子里抬去。 鲁道夫也停止了对男爵城堡的监控。这名骑兵被两个人抬着,一直来到了一处诊所。 麻雀看了看诊所的名字,杜立特诊所。 “重伤的骑兵和矿工的疫病···”这句呓语不知道是否和这间诊所有关系。 没多久,鲁道夫也进入了诊所,他发现这间诊所不大。诊所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鲁道夫觉得还挺好闻。 看墙上的诊所成员表,一名医生,两名助理,还有2名护士。 一名护士看到鲁道夫进来后,匆匆说到:“先生,杜立特医生正在做手术,请您稍等。”
说完,这名护士也钻入了手术室。 鲁道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观察着诊所。 这间诊所只有两层,一层三个房间,他所在的是问诊室,旁边一间是输液室,另一间是手术室。 手术时间很长,但鲁道夫很有耐心。 三个小时后,鲁道夫才见到杜立特医生走了出来。即使戴着口罩,鲁道夫也能看到杜立特医生脸上的疲惫。 “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刚刚是个大手术吧,这么久才出来。”
杜立特医生一边在水池那洗手,一边说到: “是啊,是男爵城堡的骑兵。 一个愚蠢的年轻人,一定要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去博一个前途。 年轻人啊,不要那么拼命。身体出了毛病,后半辈子变得糟糕透顶,只白白便宜了那些雇主,那些雇主可不会在病床前端屎送尿。 现在他腰断了,即使不至于瘫痪,但他用身体换来的钱,绝对不够他后半辈子养伤的。”
“这就是生活。”
“是啊,这就是糟糕的生活。”
洗好手后,杜立特医生问到:“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鲁道夫回到:“我在救济院做义工,来诊所给救济院备一些感冒药和发烧药。”
“哦,救济院啊,我说先生您怎么这么有耐心。”
杜立特让一名护士拿着药盘,去备药了。 “你也是托尔矿业的人?”
听到杜立特医生的询问,鲁道夫有些疑惑: “托尔矿业?不是啊,我在救济院工作,是来考察和学习加塞镇救济院的经验,方便回去后也开一家救济院。”
杜立特医生不再说话。 鲁道夫觉得气氛不对,忍不住问到:“您为什么第一时间说我是托尔矿业的人?”
杜立特医生低头写着医嘱,头也不抬的说到: “只有上层人士才会强调他们热心慈善,因为他们做了太多亏心事。 托尔矿业资助了救济院,我想是因为他们心底也会有那么一点点良心上的不安吧,需要用一些慈善事业,来强调他们是好人。 慈善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提供的是一种情绪价值。因此他们一定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在做慈善。”
鲁道夫觉得,这位医生对托尔矿业公司的观感很差。 就在鲁道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进入了诊所。这个人鲁道夫还见过,是昨天见过的矿工奥托。 奥托没有认出鲁道夫,他坐在了杜利特医生的对面,说到:“咳血严重了。”
杜立特医生没有用任何问诊手段,只是说到:“没有再看的意义了,你在矿上干了半辈子,重度矽肺,伴随着肺结核和肺癌。”
奥托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难过,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那我还要戒烟吗?”
“你正在从百米高的悬崖上摔下去,都这时候了,还用在乎悬崖下还有一颗小石子吗?烟的那点伤害,对于现在的你可以忽略不计。我更建议你多抽一些,心情好对现在的你更重要。”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奥托拿出了烟,走到诊所外后,点起了香烟。 鲁道夫看着奥托的背影,问到:“他为什么不离开铁矿?”
“都说加塞镇的铁矿快要采光了,他不趁着这时候多挣些钱,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