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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异世界漫展进行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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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到了吗?都这个时候啦……”  绿帽的吟游诗人藏在一堆装满了酒的箱子中间,仰面躺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晴朗的日空——听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和蒙德不太一样,应该是到了目的地稻妻。  “哈啊……”温迪从箱子上坐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人经过这里,于是轻盈地跳了下来,打了一个哈欠,晃晃悠悠地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去,“哎,说起来,好久没见巴尔泽布了……正好今天来了稻妻,我去看一眼她,找她喝酒去……”  温迪的装扮看上去就和稻妻人完全不同,若是放在以往,走在路上难免会引来行人的关注和窃窃私语;但是现在不同了,先是锁国令的解除,再是容彩祭的举办,这稻妻城内这几天也出现了不少来自其他国家的人,所以温迪大摇大摆走在稻妻城的街上,也不会引来太多人的注意。  ——唯一吸引人目光的是,温迪这具身体看起来太过年轻,分明只是一个稚嫩的少年;而且温迪身上浑身的酒气,很难让人知道他喝了多少酒。  “话说巴尔泽布是住哪儿的来着?鸣神大社?”

温迪突然意识到阻拦他去找老友喝酒的一个最大的障碍——他不知道雷电影住在哪儿。  不过这也不能怪温迪,要知道,他和其余六神,上一次见面,都在许多年前了。都这么久时间过去了,加上温迪也是第一次来稻妻,忘了雷电影住在哪儿,也很正常吧。  “也不知道这么久了,巴尔泽布有没有走出她姐姐那件事带来的阴影……”温迪喃喃自语。雷电影的姐姐,雷电真,也就是上代雷神巴尔,在五百年前,为了挽救那个无可避免走向覆灭的地下古国的子民,选择了牺牲自己。当时雷电影还留在稻妻抵御魔灾,等得到消息赶来时,雷电真已经没了呼吸。  也是在那之后,雷电影受到了打击,她始终认为,是自己来迟了才会让雷电真死掉,因此一直活在自责当中。之后不管温迪想安慰雷电影,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知道失去重要之人会带来怎样的痛苦。  再之后,温迪听说雷电影先是制造了一个人偶,然后不知道为何弃置了那个人偶;又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人偶,躲进“一心净土”里,封闭了和外界的交流。老实说,温迪挺佩服雷电影的,她敢赌上一切,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有独立意识的人偶。……只是,温迪不知道,雷电影制造人偶的技术来源于何处,和坎瑞亚很像,但是又有细微的不同。  转过一条街道的拐弯处,温迪本意是想顺便看看稻妻有哪些酒馆的;没想到他这一抬眼,就看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个金发的,应该是旅行者,旅行者对面站着紫发的雷电影;而两人周围,还围着几个温迪有点眼熟但是仔细看去又不太认识的人……  “嘶……”温迪吸了一口气,看这架势,雷电影怕是早就解开心结了;只是旅行者也来了稻妻,也不知道这次容彩祭还能不能顺利举行……  这时候,温迪看见那个一身璃月打扮、黑衣黑发、扎着高马尾的年轻男人似乎看了过来……等等,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看着这么眼熟?  温迪眯起眼,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翻出一个人来——这不是以前天天跟在老爷子那条龙后面那个爱哭的小孩子吗?应该是叫……越人歌吧,怎么几千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想着记忆中的越永渡,温迪的思绪一时间回到了过去。  ……  ……  第一次见到那个叫越人歌的小孩,是在巴巴托斯不远万里来邻国璃月探望离得较近的岩之魔神摩拉克斯的时候。当时的祂,带了一瓶酒来,顺便带着不想离开祂身边的特瓦林。  “嘿,老爷子,抬头!”

巴巴托斯坐在特瓦林的身上,向底下与自己的好友围坐石桌旁喝酒的摩拉克斯喊道,“我带着特瓦林来探望你啦。”

因为摩拉克斯身边同样跟着一条龙,所以巴巴托斯才会放心地让特瓦林跟着,想的是特瓦林和若陀龙王同样是龙,应该会有不少共同语言吧。  摩拉克斯听见巴巴托斯的声音,端起酒杯的动作一顿,左眼皮跳了跳,叹了一口气,向对面一同坐着的若陀龙王和归终说道:“巴巴托斯来了。”

只需要这一句话,什么也不用多说,摩拉克斯的两位好友就明白了摩拉克斯的言外之意——看来今天喝酒赏桂,是注定要多吵闹几分了。  “上次祂不是就说了要来找你一起喝酒吗?正好碰上现在这金桂的花期,和我们一同坐下来饮酒,不是更好?”

归终脸上带着笑意,调侃着正在头疼的摩拉克斯。往日里摩拉克斯看着总是一位沉稳的神明,越来越有“帝君”的气势了,难得看到祂如此头疼模样,归终自然是觉得好笑的。  “祂身边跟着的那个孩子,就是之前与我们提到过的特瓦林吧?”

若陀龙王的关注点落在了和他同样属于龙的特瓦林身上,他看着还没有化作人形、维持着原形的特瓦林,目光中流露出欣赏,“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也难怪巴巴托斯会在我们面前称赞它的容貌。”

“哼哼,那当然,特瓦林在我心里就是全提瓦特最漂亮的孩子。”

带着特瓦林走过来的巴巴托斯正好听到了若陀龙王对特瓦林的夸赞,不由得有些自豪。一直以来,巴巴托斯都将特瓦林视作自己的孩子,就像许多父母一样,巴巴托斯听到有人赞扬自己的孩子,说不高兴,那都是唬人的。  只可惜现在的特瓦林还是太小了,别说像若陀龙王那样化作人形了,就连开口说人话都很困难,所以它也只能听着巴巴托斯充满骄傲的语句,心里别提多害羞了。这、这可是在外人面前,更何况还有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岩龙王,怎么都要谦虚一点吧,听着也太让龙羞耻了!  “哎,我和你们说啊,特瓦林小时候……”聊到了特瓦林,巴巴托斯就和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越说越起劲儿,就差没拉着若陀龙王的手讲特瓦林再小一点时候的黑历史了。不仅若陀龙王听着忍着笑,一旁的归终也以袖遮面,生怕自己当着羞愧得恨不得飞回蒙德去的特瓦林面前笑出声,伤了孩子的自尊心。  特瓦林正在想办法打断巴巴托斯的话,就听见身后的树丛里传出来一阵声音,很轻,但是逃不过天生就对风有敏锐感知力的特瓦林。于是特瓦林悄悄地,趁着巴巴托斯不注意,一头钻进树丛里,准备找寻发出那阵声音的东西。  “……不过特瓦林现在还小,还不是很懂事。”

巴巴托斯说着,还想着摸一摸特瓦林的头,一伸手,却扑了个空,扭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身后缩小了身形的特瓦林就这样不见了,“这……我特瓦林呢?!”

“可能是去找同龄的某个小孩子当玩伴了吧。”

摩拉克斯说,祂口中那个“同龄的玩伴”,似乎意有所指,看归终和若陀龙王一起变得微妙的神情就知道了。  “哎……”若陀龙王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和归终对视了一眼。归终无声地对若陀龙王说,那孩子不会被特瓦林吓到吧?若陀龙王也用眼神回答归终,不知道,你别问我。  果然,还没等巴巴托斯去找特瓦林,特瓦林就又从身后那片树丛里钻出来,它的嘴上还叼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长长的黑发扎成了一束高马尾,不算特别惊艳的脸上,一双蓝色渐变成紫色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吸引人,如同日暮时分的天色一般。  叼着少年的特瓦林飞到巴巴托斯身边,把少年放了下来,眼里透出几分好奇。它刚才钻进那片树丛里,就看见这个少年瞪着它,属于人类的小脸气鼓鼓的,很像它以前见到过的一些小动物。  “凭什么王要夸你,哼,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会讨厌你了。”

少年说着让特瓦林感到迷惑的话。特瓦林想了想,哦,人类口中的“王”,应该就是它的前辈,那位岩龙之王;但是,这和岩龙王夸它又存在什么关系?  “你……你看什么看,不许看我!”

少年见特瓦林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又往后面缩了缩。老实说,和特瓦林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想到这条龙第一次见到王,就被夸“美丽”,他又觉得不服气,凭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能得到王的夸赞?这不公平!  奇怪的人类。特瓦林在心里给少年贴上这么一个印象,它张开嘴,在少年越来越惊恐的神色中,叼起他的衣服,往树丛外钻出去。既然和岩龙王有关系,那不如带他出去问个清楚。  若陀龙王看到被特瓦林从树丛里叼出来又放在地上的少年,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痛了。他走到少年面前,蹲下去,和少年平视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奈:“下次你可以不用偷偷跟在我们身后的,我真的没事,我和归终都好着呢。”

“这孩子又是谁啊?”

见特瓦林叼出来的这个少年和若陀龙王认识,巴巴托斯感到几分惊诧。  “他是我的弟弟,越人歌。”

接话的是归终,她也走过来,弯下腰捏了捏少年的小脸,“这孩子总是担心我们会遇到危险,所以每次都会偷偷跟在我们身后出来,抱歉,让您见笑了。”

“啊?弟弟?”

巴巴托斯可没有听说过与摩拉克斯结盟的尘之魔神归终有个弟弟,祂只听说在遥远的稻妻有一对双生魔神,巴尔和祂的妹妹巴尔泽布。  “呃……准确来说,这孩子是我的追随者。”

若陀龙王站起来,把少年抱在怀里,“只不过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归终和我都将他当作弟弟看待……只是他似乎不太喜欢摩拉克斯,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哦?竟有此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巴巴托斯整日在蒙德不是找玻瑞亚斯聊天,就是给特瓦林讲故事,再不济就是睡觉,过得挺无聊的;现在来了璃月,一来就发现有八卦可以听,一瞬间兴奋了起来,“哎,老爷子,你把人家小孩怎么了?你看,人家还一直在瞪着你呢,脸都鼓起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况且,我想既然连若陀和归终你们两个也不知道的话,这孩子应该是不想让你们知道的,又何必讲出来呢。”

摩拉克斯并不想讲,看越人歌的表情,估计他也是不想让若陀龙王和归终这两人听见的。  “那……”巴巴托斯并不死心,祂眼珠一转,又看向被若陀龙王抱在怀里的越人歌,笑眯眯地问道,“孩子,你可以单独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讨厌摩拉克斯吗?我们可以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谁知道越人歌眨了眨眼,突然把巴巴托斯拉过来,凑近了祂的耳朵,小声地说:“我认识你,是你,让我坠入了那个漆黑的地底……但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王,也不会再遇到归终姐姐。”

“嗯?你说什么?”

可惜越人歌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巴巴托斯没有听清。  “我说,摩拉克斯欺骗人感情,是一个大坏蛋!所以我很讨厌他,特别特别讨厌他。”

越人歌也没打算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有些事,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也好。  “……”若陀龙王和归终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越人歌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摩拉克斯。  “什么?老爷子欺骗感情?祂欺骗谁了?”

巴巴托斯也有点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信。  而唯一知道越人歌在说什么的摩拉克斯,却是什么都没说,在若陀龙王和归终看来是对越人歌这孩子无礼的话习惯了;在越人歌看来,他就是心虚,不敢承认。  ……  ……  只可惜,在那次聚会之后,温迪也只见过越永渡几次,每一次都毫无例外地跟在若陀身后,对着钟离满脸都写着不开心;后来,听说尘神归终自尽,钟离成了尘世七执政;再后来,若陀磨损,失去了许多记忆,性格也变了,被钟离封印在了璃月的南天门。自此之后,温迪就再也没见到过越永渡了。  若陀曾说,越永渡和他一样,都是地脉孕育而生的岩元素生命,生长周期缓慢。所以温迪看到过的越永渡,始终都是那个又倔又爱哭的小少年;只是温迪没有想到的是,再看到越永渡,当年那个除了眼睛就没有别的记忆点的小孩,现在已经这么漂亮了,该说不愧是男大十八变吗?  这么想着的温迪,也就没注意到越永渡看向他时,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越永渡轻轻吐出四个字,那个名字消散在风里,被不断流逝的时间抹去。除他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个名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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