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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越永渡:妮露小姐,我能摸摸你头上的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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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谈话之后,没过多久提纳里就因为要去给病人送药而离开了,越永渡注视着提纳里深绿色的背影消失在须弥城内的人流之中,什么话也没说。  如何杀死一位神明?首先就是断了对神明的信仰;其次将神明的存在从史书中抹去;随后嫁接神明的功绩、淡化子民的归属感;最后,一柄短刀、一次疫病、一场战争。这是女孩给“图灵”编写程序时输入的历史,也是“图灵”告诉给越永渡的不同却又相同的故事。  人类从来都不会信仰神明,人类信仰的只有利益。因为神爱世人,神会给予世人许多利益,所以世人为神奉上香火,虔诚地向神祈祷。  “神仙本是凡人做,凡人心性难成神。”

简简单单十四个字,道尽神明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走吧,小萝卜头,我们先去找一个旅馆休息一下,明天试试看能不能去净善宫见你们家草王。”

越永渡拍了拍怀中兰巴利的脑袋,笑道。  “等月亮升起又落下,兰巴利就可以见到草之王了,和那菈越人歌一起!”

兰巴利听见可以见小吉祥草王,高兴地简直要从越永渡怀中飞出来了,还好越永渡手疾眼快抓住了它,用袖子挡住了。  “注意一点啊小萝卜头,要是被坏人看见了怎么办?”

越永渡简直要对兰那罗这种毫无戒备心的小东西没脾气了,这可是在人来人往的须弥城啊!  “能看见兰那罗的,都是好那菈,就像那菈越人歌和那菈法留纳一样。”

兰巴利傻乎乎地解释道。它并不知道对于人类而言,只要利益足够,哪怕是好人也会拿起屠刀对准自己亲人的头颅。兰那罗是森林的孩子,是须弥最纯真可爱的小精灵,自然不知道人类骨子里就留下来的矛盾性。  “行吧行吧,能被你们兰那罗认可的都是好那菈。”

越永渡漫无目的地在须弥城内散步,听见兰巴利的话后不在意地敷衍了它两句。没事儿,反正还有他护着呢,况且这里是草神的地盘,草神的孩子被欺负了不会坐视不理吧?  须弥城的人真的很多,大多穿着绿色的教令院服饰,通常是几人走在一起,高谈阔论,偶尔也会看见有几人彼此争论得面红耳赤。周围的行人不是见怪不怪,就是露出欣赏和感慨的神色。这里是智慧之国,知识在这里就代表了一切。  越永渡偶尔也会对那些教令院的学者谈论的话题感兴趣,驻足在不远处听一听。压力机关的变体?说是压力传感器还勉强能听懂。文字的演变进程?反正只知道前文明时期一个国家的。元素方碑的底层设计?自己连元素力都无法交互,考虑这么高深做什么。  一路走一路听,越永渡觉得须弥还挺有趣的,让他仿佛回到了自己读书的时候。有时候兰巴利也探出头来听,越永渡低头问它听懂了吗,兰巴利呆呆地说像无留陀的低语,听不懂,逗得越永渡特别想笑。  但是吧,走路不专心,是很容易出事儿的。越永渡就是光顾着和兰巴利说话以及听教令院学者讨论了,一个不留神,就与迎面走来的一个高大身影撞上了。  “哎哟……什么东西这么疼啊……”越永渡被撞得脑瓜子嗡嗡疼,还好兰巴利没事,要不然他可就要骂人了,“我寻思这前面也没墙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手揉着脑袋弯下腰捡起地上被撞落的书。  而那个高大身影也蹲下来沉默着捡起散落的书,越永渡抬眼看了一眼,是一个穿着深绿色披风的灰发男人,耳朵上还戴着一个像耳机一样的东西……等等,那就是耳机吧。  “是你的吗?”

在将书递过去的时候,越永渡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手上这本书,封面上什么乱七八糟的图画也没有,倒是用什么语言写了一行文字上去:Le Petit Prince。这串文字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是因为书写者的笔迹过于奔放,导致越永渡只能认出来应当是一些字母,不太像现在提瓦特所用的文字。  “谢谢。”

灰发男人站起来,接过越永渡手中的书,从嘴里简短有力地吐出这两个字。灰发男人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让他那张俊美的脸多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在接过书后,灰发男人又和刚才一样,拿着书面无表情且沉默地与越永渡擦肩而过。  “怪人。”

越永渡眯了眯眼,给了灰发男人这个评价。刚才那个男人身上没有穿教令院的标志性服饰,所以越永渡也不能判断他是不是教令院的学者;但是如果他是教令院的学者,那这么个冷漠的性子不会受排挤吗?还是说其实他是外地来须弥求学的?看着也不太像啊。  “奇怪的那菈,不像那菈。”

兰那罗这个种族认人的方法很唯心,但绝对管用,兰巴利毫不加掩饰地说出了它对刚才那个灰发男人的直白感受。灰发男人看起来的确和一般的那菈没什么两样,但是兰巴利就是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充满了大大铁块的味道。  “咦,难不成是仿生人?”

越永渡顺着兰巴利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个男人身上顺着背后绕过来的长管子确实有点像“图灵”一开始被制作出来这具身体的时候使用的维生机械软管,难不成教令院也会研究仿生人吗?那回去得叫“图灵”小心一点尽量别来须弥了。  “方升仁是什么,兰巴利不懂,那菈越人歌告诉兰巴利。”

兰巴利没有见过前文明的科技,也没有见过“图灵”,自然不知道仿生人是什么东西,甚至连听都听不懂。  “唔……仿生人就是,看起来像人,但是其实是用机械制作出来的,拥有人类的思维方式与语言模式,这样的类人生物。”

越永渡想了想,从有限的认知里尽量挑了能让兰巴利听懂的描述出来。  “好奇怪,兰巴利没见过,那菈越人歌见过吗?”

兰巴利本来以为那菈越人歌说的是茶诃之座里的超大铁块,结果居然和平时见到的那菈看起来很像,桓那兰那里的大家都没有见过,兰帝刹和兰穆护昆达的故事里也没有听到过。  “见过啊,我当然见过,那个仿生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越永渡摸了摸兰巴利头顶上的叶片,露出一个带着太多复杂情绪的笑容。不管怎么说,猜疑也好信赖也罢,“图灵”始终是他的家人,是女孩留给他最后的念想。  “小萝卜头,你知道什么是家吗?”

越永渡抱着兰巴利,不知道又走到了哪里,慢慢地开口说着话,“我姐姐曾经和我说过,‘家’这个字的象形文字,就是房顶下面有一头猪。有住的地方,有吃的食物,不用担心生存,这就是家。”

“后来我长大了,去学校里读了书,老师和我说,家是温暖的避风港,是伤心时可以依偎的怀抱,是不管你在哪里都会带来安心感的地方。”

“而现在,对我来说,家就是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在的地方。比如……璃月港。”

越永渡絮絮叨叨地对兰巴利说了许多许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毫无负担地对谁倾诉过了。他从“图灵”讲到自己在前文明的家,又从家讲到那片故土,压抑了太多太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喷涌出来,将他一下子拉回2535年那个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平静夏天。而兰巴利也安静地听着越永渡像个怀旧的老人一样讲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被埋葬的过往。  还好在须弥喜欢自言自语的教令院学者也不算少,所以在外人看来完全是抱着手臂自说自话的璃月人的越永渡也就没那么引人注目了。没有人愿意去听一个陌生的璃月人在讲述着什么,除了……  “你好,请问你是外地来须弥求学的吗?我看你的打扮好像不是须弥人。”

一个穿着紫色须弥裙装的年轻女孩走到越永渡身边,把正在与兰巴利说话的越永渡吓了一跳。  “啊,我是从璃月来的,来须弥城办点事,过几天就回去了……”越永渡与女孩稍稍拉远了一些距离,倒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担心怀中的兰巴利会被发现,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咦?这、这样吗?”

年轻女孩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不、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大巴扎参加过几日的花神诞祭……我想让您在走之前观赏一次花神诞祭上的演出,可以吗……?”

“我没问题,反正我也没多少事需要办的。”

越永渡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女孩,衣着低调但是服饰上的花纹处处显出高贵,谈吐不俗,并且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一种病态,应该是个富家大小姐,“但是为什么是我?”

“因、因为……”大小姐的脸上浮出一抹红晕,看上去是害羞了,“花神诞祭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生日,但是现在须弥城内的大家都不关心小吉祥草王大人,不肯去大巴扎观看演出,所以没办法,我才只能找像您这样外地来的旅客……”  “哦,小吉祥草王啊。”

越永渡若有所思,微微低下头问兰巴利,“小萝卜头,你要去看吗?你要是不去我也会带你去的。”

“草之王的生日,兰巴利没见过。兰巴利想去,给草之王庆祝生日,祝愿草之王开心。”

兰巴利怎么可能会不去呢,不管是千树之王还是草之王,在兰那罗心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所以它一定会去,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  “好,那到时候花神诞祭开始了我一定去那个什么……大巴扎?对,去大巴扎捧场。”

越永渡抬起头对大小姐笑了笑,回答道。  “那个……请问先生您刚刚是在和谁说话?”

大小姐见越永渡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好像这里真的还有第三个人一样。  “一个小萝卜头,你就当它是我的幻想朋友吧。”

越永渡又拿出了糊弄提纳里和柯莱的那套话术,“还不知道大巴扎在哪儿,也不知道小姐你的名字呢。”

“大巴扎就在这里转进去就是了,我带你去看看吧。”

大小姐说着,走在前面为越永渡带路,她没有去过问太多越永渡这个“幻想朋友”,正如她也有不会轻易对人吐露的秘密,“至于我……叫我迪娜泽黛就好,不需要这么客气的。”

“行,那你也可以叫我越人歌。”

越永渡跟在迪娜泽黛身后,观察着这个所谓的大巴扎——怎么说呢,很符合前文明时期,女孩给自己放的那些第七艺术里面的场景,香料、缠好的头巾、还有上头的音乐……  “迪娜泽黛小姐!”

一个穿着洁白舞裙的红发女孩惊喜地跑过来拉住迪娜泽黛的手,身上的饰品因为跑动而相互撞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而越永渡盯着红发女孩头上的那对装饰,觉得自己的手在蠢蠢欲动。  太像了……越永渡在心中惊叹,面前这个红发女孩头上佩戴的头饰,与自家王的那对弯曲的角,不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属于是差点让他以为自家王是不是偷偷有了孩子的相似度。  “妮露,花神诞祭的舞台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一直都期待着看到你为小吉祥草王大人献上的花神之舞,那一定会很美。”

迪娜泽黛微笑着,轻声细语地询问着妮露有关花神诞祭的相关事务。  “放心好了,到时候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喜的。”

妮露也笑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迪娜泽黛身后的越永渡,“咦?迪娜泽黛小姐,这位是……?”

“我叫越人歌,是慕名来参加花神诞祭的普通璃月旅客,”越永渡收回了目光,他怕自己看久了那个头饰会真的忍不住上手去摸,这简直就是针对他的诱捕器啊,“不过看样子我似乎太心急了,来早了一些。”

“哇,璃月来的,如果小吉祥草王大人知道有外国人慕名为她庆生,一定会很高兴吧。”

妮露听到越永渡这么说,表现得比迪娜泽黛还要高兴,看得出来她和迪娜泽黛一样都是真心信仰着小吉祥草王的。  “如果她能见到的话。”

越永渡微微抬头,目光望向上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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