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他怎么可能对柴茹茹下得了手! 宁言根本不愿与系统同流合污,可拒绝的话才到嘴边,却迟迟说不出口。 三世愿力……超凡入圣! 这几个字在系统不停的暗示下,不知不觉间已深深印在了他脑子里,随即迅速扎根壮大。 【断妄念、了因果、斩三世……前人的超脱之道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实在是愚不可及!以你的天纵之才,终于想出这等李代桃僵的双全妙法!能成为你踏上更高境界的垫脚石,是这女人无上的荣耀,也该帮她解脱了……】 宁言咬紧牙关,鬼使神差间单手已并起剑指,一道无可匹敌的锋芒在指尖吞吐,只需要在少女细腻的脖颈上轻轻一抹,便能结束这痛苦的挣扎。 柴茹茹在他眼里俨然就是一个大型经验包,他脑中忽然闪过屠龙宝刀点击就送的魔性台词。 似乎他和超凡入圣真的只差点那一下鼠标了。 柴茹茹却是看不到房内的异象,她只知道宁言的看起来十分难受,顿时慌了神:“言哥哥你怎么了……” “是我、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么?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看着哭着道歉不知所措的少女,宁言内心五味杂陈,既有怜惜又有愤怒。 系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还是说,他和柴茹茹的相遇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阴谋? 无怪乎狗东西一直在劝他灭情绝性,这种修行方式还真只有人渣能完美适配。 可他是宁言。 不是旁白中那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去他娘的秘法! 此时此刻,宁言灵台清明,胸中豪气顿生,也不管Flag之类的说法,斩钉截铁念出那句著名台词。 “我命由我不由天。”
柴茹茹听到宁言的自言自语,心跟被揪起来一样疼,语无伦次道:“到底发生什么了,言哥哥你不要吓我……” “我、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现在很厉害的,我可以保护你了!”
宁言摇了摇头,握住少女的手认真道:“茹茹,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么?”
柴茹茹胡乱抹去眼角泪珠,重重得点头道:“嗯。”
“好!”
宁言犹豫再三,最终下定决心,咬牙道:“我要你助我修行!”
除了以毒攻毒,别无他法。 而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两人的情绪推向极致,直到引起他化自在天的变化! 砰砰砰! 在他真气操纵之下,门窗被隔空封死,同时房内唯一的烛火也被一并扑灭了。 房内当即陷入黑暗,柴茹茹身子轻轻一颤,却只顾缩着脑袋,任由宁言将她抱到床上。 “那种事,会让言哥哥好受一些么?”
柴茹茹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眼睛死死闭着完全不敢看人。 宁言细心感受着体内功体运转的变化,给出肯定的答复。 “会。”
芙蓉帐暖,软玉生香。 柴茹茹虽然未经人事,但这种情况下哪还能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她心底其实是有一些坚守的,毕竟若是太过随意,让言哥哥轻贱了怎么办? 柴茹茹希望自己在宁言心目中一直都是完美无瑕的,最好一点点污迹都不要有。 可在与意中人四目相对的那刻,她忽然觉得那些东西没那么重要了。 “我不会再让言哥哥独自面对危险了。”
柴茹茹这一次终于勇敢起来,缓缓睁开双眸,眼神中透着丝丝迷离,吐气如兰。 “要我……”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宁言顿觉体内真气在极速燃烧,房内不知何时竟升腾起薄薄的雾气。 来了来了,就是这种感觉…… 可就在这时,一道雪白色流光划破夜色! 宁言浑身如坠冰窖,立马从刚才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慌忙抱着柴茹茹躲过剑光。 “还不住手!”
姜蝉衣这货毫无武德可言,直接破窗而入,凝霜剑在屋内威风凛凛地转了一圈又飞回她手里。 宁言恨不得飞起一脚把这白痴女人踹死:“你特么的来干嘛!”
“我岂能坐视你行这等龌龊之事。”
姜蝉衣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 宁言都快被气晕了:“谁让你看的!再说你不是走了么!”
“这是我看不看的问题么?你最好搞明白重点!”
姜蝉衣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偷窥,这女人白天还杀气腾腾,明州城事情尚未了结,万一宁言遇害了怎么办。 再者说,孤男寡女、关门闭户、深夜独处,这些关键词串联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沈秋凝的终身幸福。 想到这里,姜蝉衣打了个响指,烛火瞬间燃起,她誓要用这三分光明驱散宁言脑中黑暗的念头。 “我仙音宫为正道中流砥柱,决不允许你仗势欺人,收手吧。”
宁言赶紧一掌劈灭烛火:“私闯民宅还说我仗势欺人,你都有脸说这话了?”
“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要灭灯,给我亮!”
“神经病,快走!”
两人围绕着灯烛展开了争夺,房内时亮时暗灯火不停闪烁,跟蹦迪似的。 到最后还是正义伙伴姜蝉衣更胜一筹,灵机一动操纵飞剑给烛台削了个小挡风板,成功制止了狡诈恶徒宁言的阴谋。 不过在烛火的照射下,她发现柴茹茹的状态不太对劲。 姜蝉衣结合各种江湖传闻,一下子想到某个可能性,秀眉一竖,厉声喝道:“你给她下药?!”
宁言百口莫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化自在天的功体效果,更何况以对方的性子,估计解释了她也不信。 这番做派在姜蝉衣看来,分明就是默认了! 她万万没想到宁言的真面目如此丑恶,竟然做出下药这等江湖败类才做的下作之事,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她对宁言实在是太失望了,是她……和沈秋凝都看走了眼! “无耻之尤,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你别过来!”
可这话却为时已晚,愤怒的情绪一旦被引动,无异于给宁言投了把燃料,他浑身一颤,功体如脱缰之马再也控制不住,在云遮雾绕间,仙境之景若隐若现。 姜蝉衣正要上前,骤然间腿脚一软,茫然地摔倒在地。 她的法相,她的真气都在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逐渐消融,金阙与气海齐齐震动! 下一刻,房内升起的浓重云雾转瞬将三人尽数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