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山林湿润潮湿,遗迹外面早已闹得沸沸扬扬,打湿的泥路经过无数人的路过,脚印延伸的方向形成了一条通往看见地狱的道路,海川趴在那里双手沾满泥水,渗透出来的红色血液在一片一片搬开的石头上留下痕迹,湿透的全身带有泪痕的往下掉,脸上布满挣扎的面孔,费力的说服内心(所有人会没事,会没事。)旁人看着伤痕累累的海川拉扯着他的衣角安慰到“别这样,我们一定会救所有人出来的”海川憋住了泪水,红通通的眼睛,双手拼命的敲击石块,希望疼痛使自己振作起来,现在海川的内心里对那些不法分子产生了仇恨,就在这时,另一边传来希望的声音,“快看这里有人,快过来看,还有心跳”声音回荡在遗迹周围,所有人蜂拥而上,海川一惊,赶忙跑过去,推开人群接着昏暗中的灯光,照射在脸上的那个人是胖胖,全身灰头土脸,海川惊喜的想伸手去触摸,却迅速卷缩回来,心里不停的在默念(还活着,还活着)对于海川来说,那些玩闹的同事,跟朋友一样的重要着,看到有人活着内心像是得到了解脱,目送着刚刚被抬走的胖胖,心中的忐忑不安慢慢开始消散。(希望所有人没事)另一方的深山别墅里,懊悔自己失手的黑衣男坐在一个大圆桌的中央,围绕过来的是黑衣男一行人,他们个个垂头丧气反思今晚发生的事情,圆桌中间摆放着一个明亮的圆柱灯,沿着灯光照向四周房间形成轮廓,将围绕在桌子的人身影倒映在墙壁上,看到了靠墙的书柜,旁边的机械台,还有一系列武器,但是依然安详的充实整个屋子,如果没有一系列的武器不过是普通的一个木制的家而已,书仙安静的翻阅着自己那本大大的书籍,跟其余人相比显得若无其事,像是没参与此事的态度默默的看着书。终于,黑衣男撑不住性格,用力的啪打桌子,吓的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只有书仙还若有若无的翻页书本,这镇定自如的感觉让所有人看了一眼书仙又看了眼黑衣男,终于黑衣男说话了。难道这次任务失败了吗,上头给我们的指示是抢夺上古遗物,造福社会,我们虽说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对于我们而言,谁有恩于我们,我们将全力以赴,(黑衣男的内心希望这次的任务成功,换取踏入社会的资格)此时,火辣身材的红衣女子和一位长相甜美的女生端着茶水点心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来,书仙动了动心,所有人将目光转向这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女生,在这群粗狂久经沙场的男人面前,显得有些不符合场景,相反是遇见初恋的感觉,使每个人的心跳砰砰作响,每个人洋溢着单纯的幸福,在昏暗的房间里,这位可爱的女生用着特殊的气质吸引着目光走出了,红衣女子咳了咳嗓子,不情愿的说到“我身材不好吗,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书仙将脸埋进书里“这不一样好不好。”
眼镜男刻意抬高了自己的声音有理的说到“那是我们保护的对象,你需要我们保护吗。”
“怎么不需要。”
红衣女子靠近黑衣男,将手指在他衣服上慢慢划过,眼睛羞涩的看着。“你那是指定个人,与我们无关。”
黑衣男拍开红衣女子的手说到“别闹了,赶紧坐下来商讨一下解决方案,那个上古遗物本质上没有从这个世界消失对吧。”
接着将目光投向了书仙,红衣女子听着侧旁坐下,书仙休整了一下自己,接过了这段话。“正如你所说的一样,三角体最根本的东西还存在这个世界,我刚查阅了历史相关信息,从未记录类似事件,那两股气流拥有很强大的能量,当它们冲破天空的时候,感觉自己能看见物质的起源,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们应该终止这次任务,凡人是无法驾驭这两股能量的,或许已经牵扯到神界领域了,虽说不知道这两股能量会突然消失,却有两方势力试图抢夺这个特殊的物件,一方是南区的人,可以猜测背后有人在预谋着什么,还有就是你们的上头,怀着什么目的,不得而知,这次涉及的问题如此严重,我是站在中立的角度揭示世界的导向,虽说现在偏向于交集的你。”
“我只问你帮不帮。”
黑衣男目光坚定的看着书仙,豪不犹豫等着书仙的回复。“别再一意孤行执着于自己的想法过去,你知道我会无条件帮你,但请听我一句劝,这不是我们该去涉及的事情,我认为先把事情查清楚。”
“不,没有时间了,这件事就交给你和丽丽(红衣女子)去做,就如你所说的一样,不管什么事,我都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
书仙无奈的回避黑衣男的视线,甩了一句“请随便”,然后起身离开了这个昏暗的房间,其余的人再次坚定的看向黑衣男,“我们跟老大这么久了,不管做什么选择我们都会支持你。”
“没错,说的对。”
“谢谢你们(这将是最后一次行动),散会。”
黑衣男看着所有人(最为纯正的信任吗,离开社会,终有觉得自己的渺小,找着人与人信任的借口互相示好,真是单纯,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是独自的一人,什么社会,什么道德谁会知道,活在黑暗里的我们在这看似和平共处的世界里,看着那些假仁假义的人就想给他们一拳。)在木屋的阁楼上,路过的书仙看到了楼台前稍坐休息的那位少女,迎着皎洁的月光,充实着整片屋檐,清风吹起的秀发接受了月光的滋润,正在闪闪发亮,多么耀眼啊,可惜只能远远的看着,她那美丽外表下依然掩盖不了内心深处的悲伤,这是毫无能力的眼神看到脆弱的个体生命,从第一次见面就被她美丽的外表深深吸引,还有那双漆黑美瞳下的忧伤,仿佛掉入了另一个时空,我很清楚自己的义务职责,可能这就是每位书仙无法避免的情伤。我们遗憾的是无法打开她的内心,说着没事回避着所有人,不管我们怎么去接近她,她都会微笑的接受我们,没人可以影响到她的内心世界,我们试图进入她的内心,帮助她,可惜都是徒劳,第一次见面是在深山里,当时的她衣服破烂身上还带有血迹,经过验证她身上并没有伤,血迹也是别人的,像是有人为了性命护住这位少女发生的惨剧,之后我对那些血迹进行了血样搜查,希望能找到这个人,却没有此人数据,之前以为是某位寄神者的血液,只有寄神者的信息是靠特殊渠道记录的,可在这少女身上丝毫没有神权仪式的过程,当然不否认她跟某位寄神者的往来,我们收容的目的也是因为她没有之前的记忆,如果置之不顾可能遭到不幸,这也是黑衣男的生存之道,我们的相遇也是如此,迷途的羔羊,在被吃掉之前,先认清自己的价值。书仙看了看月光下的少女“我会好好保护你,可能正真拯救你的并不是我。”
便默默的走开了,在走廊的转角处遇到了黑衣男,两人眼神相交到一块。黑衣男低沉的说到,“对不起,我不想强迫你什么,这也是最后一次拜托了。”
像是刻意找书仙。“你是我们的老大,别对我有任何顾虑,我也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发表意见,无条件的帮助也是我对你的信任,所以”书仙有些不知所措的微微一笑,“想了想第一次于黑衣男的相遇(那天获得神权的时候你救我奋不顾身的身影,我不敢说自己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只想说,凡人并不脆弱)幸运之神会保佑你抵达理想的国度。”
黑衣男心灵相通的大笑到,“说得对。”
这个夜晚还是如此安详美丽时间晚上9:00墓地遗林园内的树木沙沙作响,伴随着有序的频率像是所有灵魂的奏章,唤醒瘫倒在路面不远处的许天晨。我这是在哪,这不是之前梦到的黑白空间,展现在眼前一望无际的黑白平衡面,空间在流动相互交融,脚下的白雾,天空的黑雾充实着空间,在我的视线远处站着对立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相互对视,着装怪异并不是现代风格的衣服,相对应着这片黑白的景象,一个白色风格,一个黑色,这里没有风他们的衣服却左右摆动,整个画面活脱生动,只有我远远的定格在一旁任由眼前的景象充实自己的大脑,现在我无法冷静,缓慢的行动着,叫着,想明白这里的一切。“这里是哪”(怎么回事声音传不出去)摸了摸自己的声带(是真空吗?还是我听不到了,不不不,我能呼吸,是耳朵吗,冷静冷静。)顺势间空间发生了转变,空间顺时钟旋转90度将空间黑白的交替线垂直到他们中间形成了强大的背景渲染,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许天晨躲避着袭来的交替线,不管怎样最后还是很好的落到了他的脚下。(怎么回事,又是这种景象。)突然间无法呼吸,像掉进无尽深海,许天晨拼命挣扎。(难道我要死了吗?记忆深处无所谓生死,为什么现在我想活下去,我不甘心,我的记忆,内心开始思考生命存在的意义,拿的起放的下不就是无所谓吗,我还有什么要去奢求的,公平吗?)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在我最后看远处的他们,奋力的奔向对方,突然间感受到了他们的情感,(两个不平凡的人,做不平凡的事,过着不平凡的人生,好奇怪,他们的人生跟我有什么关系,自己都活不下去了。)睁眼闭眼,模糊的视线看向了平坦的路面(我这是在哪)隐隐约约脑海中闪过了别的片段,头很疼,用着大脑逼迫神经控制着整个身体的个个关节,还有点麻木,稍微可以扭动身体,带着大脑紧张的刺痛,缓了缓神勉强的站立起来,拍去身上的淤泥,整个身体发凉的打着寒颤,仰望星空,美丽的极光划过天空形成天际线,城市里的人民在祝福着美丽极光带来的流星,将心中的愿望抛向夜空。“就差我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