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元神之力尽数灌入南溟御魂珠之中,南溟御魂珠上顿时爆发出耀眼夺目的黑色光华。 “吼——” 伴随着一声低沉嘶哑如野兽咆哮般的震天怒吼,黑色光芒骤然收缩,最后凝聚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五米的黑袍人影。 这黑袍人影通体漆黑如墨,没有任何衣物,浑身肌肉虬结,就连头部都是被笼罩在宽大的斗篷里,根本看不清容貌。 唯独露出来的两只血红色的眼睛透露出诡异与阴冷,仿佛能够勾魂摄魄,令人心悸。 “呼哧……呼哧!”
他喘息急促而粗重,显得很是疲惫和虚弱。 但是,即便再怎么疲累,他依旧散发着一股睥睨八荒的强横气势,令周围的空间都剧烈颤抖起来。 南溟御魂珠化作的黑袍人影,正是覆海王的部分灵魂,当初在南溟军覆没之后,南溟御魂珠被覆海王遗弃,其中的部分分魂也和覆海王断开了联系,之后南溟御魂珠落入了南溟蛟族的手中,南溟蛟族在南溟御魂珠上做了各种灵魂之间的融合,其中的覆海王魂自然也就受到了各种灵魂的“污染”,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此刻这道覆海王魂,就是一具由无数扭曲是元神组合而成的怪物,实力恐怖无比,比起南溟蛟族的老祖都丝毫不差,甚至还要更胜一筹! 这道凶魂的注意力转移到陈默身上,目光瞬间就变得阴狠暴戾起来:“蝼蚁,竟敢染指本尊的本体!你找死!“ 说话间,凶魂朝陈默飞速冲去,一双血盆巨口张开,露出尖利锋锐的獠牙,闪烁着森森寒光。 陈默此时的身躯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狰狞凶恶的血盆大嘴对着自己越来越近。 但他脸色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张,平淡地开口道:“我可以帮你报复覆海王。”
听到陈默的话,原本快要扑杀到陈默身边的凶魂微微一愣,然后停下来,眼眸中露出疑惑。 “我可以帮助你重新成为王魂。“陈默再次重复了一遍。 听到陈默的话,凶魂身上原本沸腾的黑色灵炎都停止了跃动。 陈默的声音很平静:“覆海王当初将你分离出去,让你在这自生自灭……” 他随手抓起一道妖兽灵魂:“还被这么多肮脏的灵魂污染,你难道不想让它也尝尝这种滋味么?” 妖兽灵魂此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这刺激到了凶魂,它旋即抬手将妖圣灵魂吞入自己的体内。 “啧啧,原本为王的灵魂,如今竟然落到这般田地。”
陈默啧啧道,似乎是在哀叹凶魂的境遇。 “哼!你少用话蛊惑本尊!“凶魂冷哼一声,打断了陈默。 它双眼之中透露出一道冷光:“你是天人,我凭什么要听信一个天人的话?“ 陈默没有多言,指尖亮起一道幽暗的光束。 “吞天灵力,你好大胆子,难道不知道便是吞天王让我落得如此境遇的么?”凶魂眼中凶光毕露,它身上的黑炎再度沸腾起来。 “是吞天王让你变成了废物,还是覆海王让你变成了废物,想必你心里很清楚吧……”陈默淡淡道,他仰起脸,看着这道凶魂,南溟御魂珠的器灵。 “要么杀了我,继续在这里受苦,要么和我合作,寻找向覆海王复仇的机会,你自己想吧。”
陈默语气坚定,不带任何商量余地。 凶魂沉思良久,最终做出了决定,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好,本座就跟着你走。“凶魂冷笑道。 陈默闻言微微颔首,然后将自己的灵魂之力刻印在南溟御魂珠之上。 南溟御魂珠立马化作流光钻回陈默的识海深处,随着它的心意而动。 至此,陈默终于拥有了一件真正的王器! 在收服南溟御魂珠的一瞬间,陈默感觉到一股庞大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中,他甚至隐隐感受到,一缕缕精纯的灵魂之力,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一般。 这些都是南溟御魂珠这些年储存的灵魂之力,经过陈默的炼化之后,化为一缕缕纯粹的灵魂之力,融入他的灵魂之中。 这股灵魂之力,远远比陈默以前接触的沧生林的灵魂强大太多,简直就像是江河湖海一般磅礴浩瀚。 陈默的灵魂也是因此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瞬间便从炼虚境初期上涨到了炼虚境巅峰,距离炼虚境大圆满,也仅仅是一步之遥了。 但陈默却没有贪图南溟御魂珠的功效,继续吸纳其中的元神之力,那感觉到这些元神之力之中隐藏着淡淡的怨气和戾气,若是继续吸纳下去,自己恐怕会走火入魔。 识海之中,混沌青莲徐徐漂浮而过,清扫着暗藏的戾气。 在混沌青莲的净化之下,那些残留的怨气、戾气也是消散殆尽,最后被完全净化掉,变成一团白茫茫的液态能量。 “你识海之中竟然有这种东西,真是难以置信。”
南溟御魂珠之中的凶魂发出惊叹。 “混沌炼神法,你们妖族之中的烛龙妖圣创造的。”
陈默简单地提了一句。 “有意思……你这天人似乎对妖族十分了解。”
凶魂说道。 “略知皮毛罢了。”
陈默道,他目光微沉,如今南溟御魂珠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那么南溟蛟族的那位老祖此时恐怕的境地恐怕十分危险了。 …… 南溟老祖冷眼注视着眼前几个灵气即将耗尽的蝠妖,它冷笑一声:“垂钓会?这个势力成立到现在所经历的岁月,尚没有本尊是岁数大吧!”
它已经是地妖巅峰,距离天妖临门一脚的存在,自然可以自称本尊。 “就这种水平的三流势力,也好意思叫嚣着推翻天道?”南溟老祖轻蔑地说道,它的掌心之中,一股恐怖无比的灵气正在徐徐汇聚。 “该上路了,你们这些杂鱼……”南溟老祖正要动手抹杀鲤玄这几只蝠妖。 下一秒,一道血柱忽然从它的天灵盖喷出,如同一道血红的喷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