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城和河间地,上到贵族下到平民,都在讨论着惊天的金龙大劫案。而商人们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抢的就是自己,都暂时停掉了河间地运输的业务,暂时变成各地的领主自己带人马来君临城取货。
货物无法送达和违约的订单,大商家影响小商家,外来的商人们和贵族从争论变成动手,弄得金袍子全部到岗,每天在城里处理纠纷,没多久,外来的商人们都想尽快离开君临城。
小指头和拉姆斯沿着黑水河沿岸往下游走,裹上头巾装成多恩人,很快找到一支正要返程的密尔商人队伍,用仅有的金龙付了船费,终于坐上了东去的船。他们现在明白了,维斯特洛大陆臧龙卧虎,无权无势还是通缉犯的两人,随时会被那些老谋深算的贵族玩死,早点去东大陆才能活命。
时间来到现在,今天的御前会议气氛没有了往日的轻松愉快,劳勃一杯酒接着一杯地喝。
九人的议会团,有三个位子空着。
蓝礼回了风息堡,小玫瑰怀孕待产,蓝礼早已请好了假期,把自己法务大臣的投票权转给了国王之手。
史坦尼斯正在外出公干。现在和平时期,王家舰队吸纳了大批铁民,除了本职的护航任务外,还有多余的战船能承接私活儿,维特就是一个大金主。现在史坦尼斯带着一部分舰队去往了北境长城外,去接野人南下争议之地。海政大臣的投票权现在归属国王劳勃。
维特也是外出公干,刚刚从泰洛西发回的信件,还有从多恩传来的信,御前会议的众人正常传阅。
丹妮莉丝被维特在弥林城活捉,本该是值得庆贺的大功劳一件,可昆延·马泰尔和克莱图斯·伊伦伍德也被杀死,加上恶魔团和黄金大劫案,几件事情堆在一起,劳勃的脑力不够用了。
卓戈卡奥这个野蛮人的死则完全被御前会议无视掉。
首相马图斯·罗宛:“这些事分为两边,我们一件一件来处理。恶魔团的通缉令已经发出,西境被劫走的钱财肯定在他们手上,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挽回西境的损失。”
这是我的钱!劳勃用手抹了把脸,喝了一大口酒没说话。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指控西境犯奴的罪名,还有赔偿怎么办?”
财政大臣梅斯·提利尔很担心,这可关系到泰温。
“国王陛下,泰温公爵说恶魔团不是出自西境,他的商队也受到了损失。”
首相马图斯·罗宛嘴上这样说,可御前会议上的几人心里清楚,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但又没有证据。
劳勃抬起头:“瓦里斯?”
瓦里斯最近胖了许多,微笑着说:“结合各地抓获恶魔团的审讯结果,他们确实来自西境,但这些人都不识字,连逃出的矿山在哪里都搞不清楚,西境的矿山那么多。国王陛下!找不到正主就没办法定罪。”
劳勃:“那就按首相的办法,说他们是来自东大陆,回绝布雷肯伯爵的赔偿要求。”
布雷肯伯爵把五个女儿给了自己,劳勃有点担心这位‘准岳父’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准备过后请他来君临城喝顿大酒,盗匪而已,应该不会太计较。
“各位,现在多恩和石阶列岛已经处于战争边缘,这该怎么办啊?”
梅斯公爵说话很快很紧张,多恩一旦开战,河湾地首当其冲被波及。
来自安德斯·伊伦伍德伯爵的信不只发给君临,也发给了其他贵族。他已经在召集士兵和封臣,准备前往泰洛西。道朗亲王信上说自己腿脚不便,只能勉强劝住他,但维特·拜拉席恩必须到阳戟城谢罪,给多恩一个说法。
首相罗宛:“全面开战,现在石阶列岛的兵力肯定抵挡不住多恩人,伊伦伍德伯爵要闹起来,他道朗亲王也管不住,瓦里斯,多恩其他贵族有消息吗?”
瓦里斯:“神恩城的艾利昂家族,布莱蒙城的布莱蒙家族,骨路的韦尔家族,这三个强大的家族已经明确要支持伊伦伍德伯爵,其他的还没有消息,不过以伊伦伍德和马泰尔的威望,这只是时间问题。”
首相罗宛:“国王陛下,现在多恩的信件到了你这里,必须要做出决断。要么定下马泰尔家族通敌复辟的罪名,我们和多恩再次开战。要么拖延时间,等维特回来让他亲自去解决。”
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劳勃不知道怎么选,让御前会议的众人投票决定。投票的结果是让维特自己解决。
劳勃一时头痛,没有下最后的命令。多恩人正面作战不见得有多强,但他们就是不服输,巨龙把多恩所有的城市烧了三遍依然在反抗,现在和多恩开战,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维特回来带着巨龙,我们能打过多恩吗?”
瓦里斯:“国王陛下,你这不就是我们投票通过的提案,和等维特回来解决一回事吗?”
想了想,劳勃终于下令:“好吧,派系尔大学士,以我的名义给道朗亲王回信,拖延时间,让他等着维特回来解决。”
现在除了劳勃,出席御前会议的所有人都不希望开战,长期的和平以及一边倒的石阶列岛战争,已经让很多人开始贪图享受,都想努力维持这种状况。
首相罗宛:“梅斯公爵,河湾地南部的领主得召集军队,做好抵抗多恩人的准备。”
一旦召集军队,生产和商业就会受到影响。从前的封臣得势,现在反过来命令自己,梅斯公爵很不爽,可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知道了!”
首相罗宛笑笑:“最后一件事,维特公爵手上的丹妮莉丝,我建议杀掉,各位觉得如何?”
瓦里斯立刻反对:“首相大人,现在我们这些高层都知道雷加王子的儿子伊耿还活着,杀了丹妮莉丝不正好给他反攻维斯特洛大陆的借口?我建议把丹妮莉丝带回君临做人质。”
首相罗宛:“瓦里斯大人,维特公爵信上可是说了,丹妮莉丝拥有两条龙,能这么轻易就带回来?”
“维特大人能活捉她,就能把她带回君临,你要相信首席大法师的本事!”
瓦里斯想要保住丹妮莉丝的性命,开始针锋相对,搬出维特来怼罗宛。
维特办事劳勃很放心,终于当机立断一次:“一个女孩而已,让维特把她带回君临。今天的事就这么办吧,我有些累了。”
“遵命,国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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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恩和石阶列岛开战?多恩和维斯特洛大陆开战?不,还有第三种可能!”
里斯城的港口,奥伯伦正准备登船,精神很好,就是脸瘦了一些。
“奥伯伦,你就一个人回阳戟城?”
艾拉莉亚·沙德拉住了奥伯伦的胳膊。
奥伯伦抚摸着她的头发:“现在一个小小的火星就能点燃战火,那么就由我来点燃,也只有我亲自回阳戟城能左右这个局势。”
艾拉莉亚:“你不带人跟随吗?”
奥伯伦:“我一个人回去,有几个亲卫就行,人一多,性质就变了。”
艾拉莉亚突然抱住他:“我陪你一起去。”
奥伯伦在她耳边说道:“这一去可能会死,你也跟着来吗?”
艾拉莉亚·沙德抬头看着奥伯伦:“我已经给你生了四个女儿,还有什么奢求吗?”
奥伯伦松开手大笑:“哈哈哈,那你跟我走吧,放心,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父亲!”
艾拉莉亚·沙德看着两鬓有了丝丝白发的哈曼伯爵有些不舍。
哈曼·乌勒伯爵向女儿点点头:“去吧,照顾好奥伯伦。你叔叔已经在泰洛西城,狱门堡的乌勒家族将在史书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事迹,多恩的未来会更加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