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剑丹搂住肩膀,似乎跟刚才相比区别不大,但瓦蕾感到主动权正在一步一步丧失,仿佛每走一步就脱掉了一件衣服。 “等下!”
瓦蕾忽然停步,她把秦剑丹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举了下来: “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咱们俩还是应该把细节商量好了!你和我都不想背着慕月偷跑吧?”
秦剑丹目光一凛,流露杀气,瓦蕾非常吃惊,还以为秦剑丹是付了包养费就容不得半点不从的主儿。 结果秦剑丹盯着身后的暗巷看了一会: “咱们俩好像被人跟踪了,这个人很会隐藏自己,恐怕是个高手。”
瓦蕾松了一口气:“巷子那边有很浓的香烛味道吹过来,跟踪咱们的会不会是僧人或者道士?”
犬耳娘的嗅觉果然灵敏,秦剑丹根本就没嗅到什么香烛味道。 僧人的话,我刚刚打得法海寺方丈还俗结婚,会不会有和尚、尼姑因此记恨我呢? 江愁云那边有消息说,铁心师太并没有回法海寺主持工作,难道铁心师太恼怒我对她“偷家”想要杀我泄愤?出家人随便杀人就有点太过了吧? 瓦蕾闭上眼睛,鼻头翕动,跟随着空气中的味道: “香烛味道淡了,跟踪的人好像走了,应该是被咱们发现所以又躲起来了吧?”
“那就先不用管。”
秦剑丹说,“夜市上人这么多,还是火钳组的地盘,对方不见得敢轻举妄动。”
接近夜市最南端尽头的地方,有一家琳琅满目的时装店,在外城就算档次不错,秦剑丹把瓦蕾带了进去。 有了跟踪者的小插曲,瓦蕾对秦剑丹的防范有所降低,她高高兴兴地进店挑选衣服。 女导购员戴着钛合金鼻环和耳环,她把瓦蕾带到福瑞人服装专区,秦剑丹在后面紧随。 瓦蕾听导购员侃侃而谈,很快选了几件衣服进了试衣间,秦剑丹在外面等得无聊,看了一会窗外街景后,转而去看挂在附近墙上的商品。 这条短裤跟瓦蕾身上的很像,兽娘的尾巴到底是怎么从裤子后面伸出去的?让我稍微研究一下…… 秦剑丹用两根手指按住短裤后侧,以“剪刀手”的姿势分开又合上,合上又分开。 诶?原来有这种能微调尺寸的开口吗?设计相当精巧,既不会露出累赘的锁扣,也不会夹住尾巴上的毛或者鳞片…… 心中还留下的疑问,就是更贴身的胖次如何设计了。因为更薄更轻,应该连锁扣也没有,难道只是简单地开个洞? 瓦蕾选衣服比普通女孩快不少,这时她已经让导购员装了好几件衣服,提着商品回来了: “剑丹你瞅啥呢?你这么好奇,要不要把我换下来的胖次给你?”
秦剑丹当着导购员的面,做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我只是单纯好奇尾巴是怎么伸出来的!我不是恋物癖,以后你穿着给我看!”
瓦蕾要在夜龙会驻留一周,只买一套衣服肯定不够。秦剑丹去结账时,发现瓦蕾买了三条短裤、两条长裤,都是牛仔布材质。此外还有T恤和吊带背心,胖次若干,运动文胸若干。 是该买文胸,不能总用创可贴省事吧?否则以后肯定被说成是我的爱好…… “嘿嘿嘿,总共钱也不多,那就麻烦少主你结账啦!”
瓦蕾之前的T恤衣角焦糊,牛仔短裤也因为摩擦地面局部开线,她直接换了样式接近的新衣服。 戴鼻环和耳环的导购员从旁提示:服装店可以对旧衣服进行回收,返还10元钱作为补偿。 瓦蕾拿到那张10元钞票,感到喜出望外: “原来在外城连破旧衣服也能换钱啊!剑丹你看,是10块钱!是10块钱耶!”
犬耳娘在秦剑丹鼻子前面挥舞那张钞票,让秦剑丹哭笑不得。 你都要当火钳组组长了,每次卖军火还有辛苦费,放在外城绝对可以说是富人了好不好!就10块钱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以前没见过钱吗? 你是不是对钱多钱少不是很有概念?原来包养你其实不需要很多钱吗?难道只要不招你讨厌,花10块钱请你吃串也行? 秦剑丹和瓦蕾一起走出服装店,他夺走了瓦蕾晃来晃去的那10块钱。 “我没收了!你身上连钱包也没有,自己拿着只能引贼!”
瓦蕾十分不满:“你这金主怎么这样~10块钱都不给我,是要白嫖吗!”
秦剑丹示威似的跟瓦蕾眼神对视,瓦蕾也不服输地回看过去。 怎么回事?瓦蕾的蓝眼睛变大了好像,有点摄人心魄啊…… 秦剑丹听李医师说过,当人类和家犬互相注视眼睛时,双方的催产素都会急剧增加。催产素又被称作“亲密激素”,在建立亲密关系方面非常重要。 “嗯嗯!”
秦剑丹收回注视,以免自己萌生日狗冲动: “刚才说了,只是在外城帮你保管财物。这一路不都是我来付账吗?”
秦剑丹的退却让瓦蕾重拾部分信心,她又开始玩火自焚地对秦剑丹进行调戏: “诶?不当着火钳组的人,手也不会放在我肩膀上了呢,夜里还有点冷呢……” 两人并肩行进,保持着朋友间该有的距离,瓦蕾反倒朝秦剑丹靠了过去,觊觎着秦剑丹身上的夹克外套。 别过来啊!福瑞人不是比普通人更耐寒冷吗?你真的怕冷刚才为什么不买厚衣服?我让你假扮情妇你给我来真的? 见秦剑丹不接招,瓦蕾有点小失望。夜市逐渐到了尽头,如果不就此折返,就会向前走到更深沉的黑暗当中。 “那就约法三章吧!”
瓦蕾停住脚步,拉住秦剑丹的一条胳膊: “为了表演给火钳组看,你要我牺牲到什么程度?你要对我做违背女性意愿侵犯女性权益的事吗!”
这是什么累赘的警方用词啊?直接用“非礼”不是更简短更容易理解? 秦剑丹停在瓦蕾面前,任凭对方拉住自己的胳膊: “你觉得,牺牲到什么程度合适?”
瓦蕾挠了挠脸,看来她也没想好,秦剑丹把皮球踢回来,害她只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 “太复杂了也记不住!就这样吧,基本原则是:只能摸胸,不能亲嘴!明白了吗!”
见秦剑丹疑惑,瓦蕾又解释道: “我的嘴唇是给慕月留着的,现在还没打算交给臭男人!其他需要扮演的地方,你愿意摸就摸,姐不在乎,而且我也没说我就不会摸你!”
瓦蕾这开放度远超秦剑丹想象,秦剑丹原以为摸个肩膀、搂个腰就是极限了。 “看什么看?”
瓦蕾对秦剑丹的沉默很不满意,“你吱个声啊!刚才我说的都是扮演需要才可以做,你别以为咱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也能任性胡为啊!”
秦剑丹内心窃喜,但又因为这份窃喜,感到有些对不起慕月: “瓦蕾,我承认你对我是有相当吸引力的。但咱俩最好不要假戏真做,我可不希望慕月因此跟我离婚。”
瓦蕾本以为秦剑丹会猴急地要求验货,没想到对方此时此刻还能保持一定清醒: “你还知道慕月是你老婆呢?知道就好。你抱过慕月吧?”
秦剑丹想起他在落樱组天守阁外面第一次对慕月“公主抱”,在警员宿舍附近的公园里,跟慕月正面拥抱过一次(强行)。 “我抱过,怎么了?”
瓦蕾“嗯嗯”地点头:“你跟慕月做过的事,稍后就可以跟我做!但是除非扮演需要,否则不能偷跑!这是我作为慕月闺蜜要坚持的底线!”
秦剑丹感到这底线相当有问题。 什么叫跟慕月做过的就可以跟你做?闺蜜之间可不兴玩这种击鼓传花的游戏啊!那岂不是我跟慕月亲嘴之后就可以跟你亲嘴? 瓦蕾却不觉得她的发言哪里有异常,更不觉得她损害了闺蜜的利益。 甚至,她还因为心中深沉的爱意而双眼潮润,情绪波动; “我跟慕月不止是闺蜜,更是情同姐妹的家人!我永远也不想跟慕月分开!秦剑丹你要记住,你跟慕月结婚是来加入这个家,不是来拆散这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