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合同一年一签，直播的时间随你定，但是签约费只需要30万？”

徐飞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那两首歌他也听了，他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分不出什么好坏，只觉得确实不错。　　这样的条件其实很宽松，与最初徐飞的想法很不一样，想把陆凡打造成企鹅直播门面。　　企鹅直播也有一些流量不错的主播，甚至有时候热度也能达到千万，无疑也是人气主播了，但还没有火出圈外。　　不能够代表企鹅直播。　　徐飞觉得陆凡有这个潜力。　　“对，我要创作，不能每天都播，所以直播的时间由我自己决定。”

一开始徐飞以为陆凡是嫌钱少了，所以找理由推辞，但是现在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并没有试探的意思，徐飞这才没有怀疑。　　不过一年一签，这样的合约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啊！　　就算企鹅可以开这个先河，但万一要是陆凡火了，去别的平台了怎么办？　　这就相当于给别人做了嫁衣！　　徐飞很想和陆凡签约，但是这个合同条款，对陆凡的约束力，实在是太低了。　　“合同一年一签，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且时间太短，各种各样的不确定性，我接受不了。”

陆凡对徐飞笑了笑，“这是我的底线，我已经把签约费给降下来了，就是为了合约的期限短一些，要是徐总这样也觉得接受不了的话，那我就告辞了。　　徐总是个大忙人，我就不耽误你了。”

任何事情都好商量，就是合约年限的事，陆凡绝对不会让步。　　说完之后，陆凡和王海就要起身离开。　　“这样吧！我们再谈一谈价钱方面，但是合约期限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也做不了主。”

徐飞自然不能看着陆凡就这么离开，双方还在博弈，没有分出胜负。　　“徐总，我刚才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能够把价钱降下来，就是希望合约期限能够短一些，如果我想价钱高一点，一开始就会和刘小姐签字了。”

陆凡看着徐飞，又说道：“既然我选择了在企鹅平台直播，那就是因为我认可这个平台，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离开的。　　但如果这里留不下我，我只能去别的平台了。虽然我们签的是直播合同，可我却是个歌手，歌手只看重作品，哪个平台都不重要。”

“徐总，陆凡的热度你也看见了虽然才两天，但后台的数据你肯定清楚，你把他签下来，不管对这个平台还是对你自己以后的发展，都是很大的帮助。”

王海忽然发话了。　　徐飞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并不简单，他已经开出100万一年的签约费用了，可对方似乎却并没有太大的触动。　　要不然，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来谈了。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合同期限的事情，确实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徐总，我说的很直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

陆凡微微点头，准备离开。　　“慢着！”

徐飞突然叫住了他们：“合同期限的事情我可以考虑，但是我有另外的条件。　　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你必须优先考虑和我们企鹅直播续约，不能签约其他的平台。　　而且你还得保证，热度维持在一个规定的数值，同时可以给网站带来巨大的流量。”

徐飞的话总结起来就是一点，想让陆凡火，只有他火了，就能够为企鹅直播带来收益。　　陆凡开直播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够火起来，获得大量的人气值。　　徐飞的附加条件，和他的目标几乎想符合，他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好。”

徐飞可以看出陆凡一定能火，这三天的数据就已经说明了一切，100万一年他做的是长久的打算，或许火爆起来了，一个月就可以把五年的签约费赚回来。　　只要先把陆凡绑住，让他不能和直播平台签约，那么以后还有周旋的余地。　　陆凡也想不到徐飞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刘菲菲很快就让相关的工作人员拟出了一份合同，打印出来，让徐飞和陆凡查看。　　陆凡看完之后，又递给了王海。　　王海也确定没有陷阱，点了点头。　　“陆凡，这还是我们企鹅直播第一次做出独立的合同。”

徐飞别有深意的说道，希望陆凡能感受到自己对他的重视。　　“多谢徐总。”

陆凡很配合的说道。　　合同没问题，陆凡觉得很好，几乎全是按照他刚才的意思来。　　其实徐飞并不指望陆凡能给企鹅直播赚多少钱，他要的只是一个人气和名声。　　除了这份合同签约的时限不够长之外，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企鹅直播占了大便宜。　　花30万就能有这么一个潜力主播，而且分成还是对半，除了要拿出不少的资源推广之外，还真不亏。　　到时候陆凡火起来了，有的是地方能够赚钱。　　徐飞也不担心合同到期后的问题，只要不和陆凡闹矛盾，续约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的平台花大价钱来挖人？　　不好意思，企鹅直播背后的讯腾，有的是钱。　　所以徐飞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陆凡的条件，如果陆凡被其他平台挖走，损失的更多。　　在双方都不吃亏的情况下，陆凡和企鹅直播达成了很愉快的合作。　　而陆凡也把目光放的很长远，五年500万，虽然爸妈和陆婷的事情不用担心了，但他的发展就会受到限制。　　30万对他来说也不少了，而且自身更加自由，之前爸妈开饭店亏了不少钱，有了这30万就可以还债了。　　签好合同之后，陆凡和王海离开了企鹅直播，吃了饭后就回去了。　　晚上8点的时候，刘菲菲给陆凡发微信，说让他好好准备一下今晚的直播。　　陆凡知道官方要推广了，他没怎么放在心上，有什么好准备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9点，他上了播，照例唱歌，许多粉丝已经在等候了，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进了直播间。　　而王海这时候也发现陆凡被挂在企鹅直播的网站首页，正上方一行醒目的大字：　　“帅气与实力并存，他到底是颜值主播，还是实力主播？”

“你想要的，他都有！”

在9点半的时候，热度已经达到了300万。　　唱了几首别的歌，又简单的和直播间的粉丝聊了几句，陆凡便开始演唱起《老男孩》来。　　“那是我日夜思念深深爱着的人啊”　　“到底我该如何表达”　　“她会接受我吗”　　……　　每一次陆凡唱这两首歌，直播间的气氛立刻就会达到高潮。　　毕竟进直播间的观众，都是来听《老男孩》和《追梦赤子心》的，不是来听他这个大帅比说话的。　　“抬头仰望着满天星河”　　“那时候陪伴我的那颗”　　“这里的故事你是否还记得”　　“如果有明天祝福你亲爱的”　　陆凡唱完之后，直播间弹幕已经十分的火热了，只要一发送评论，立刻就会被刷掉。　　有了官方的首页推荐，进入直播间的人数更多，尽管陆凡这两天已经挺火的了，但也只是在一小部分人看直播的圈子里，没听过《老男孩》和《追梦赤子心》的更多。　　那些陌生人进入直播间，听见陆凡演唱《老男孩》，瞬间就戳中了他们，立刻也跟着刷起弹幕来。　　“第一次听，想哭。”

“主播都播了好几天了，你们是不是不上网？”

“我之前都看游戏直播，没怎么关注。”

陆凡唱完歌之后，发现有许多新观众，估计他们还不知道这两首歌已经可以在企鹅音乐试听了。　　这是一个打广告的好机会，可不能放过：“感谢各位，进来晚了的朋友，可以去企鹅音乐搜索《老男孩》和《追梦赤子心》，接下来会大家演唱《追梦赤子心》。”

“能再来一首《老男孩》吗？刚才只听到了半首。”

“附议，我个人比较喜欢《老男孩》。”

“想听的请移步隔壁的企鹅音乐，试听不要钱，下载2块钱一首，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更喜欢《追梦赤子心》，喜欢的扣1。”

“1。”

“1。”

陆凡不再去关注弹幕，而是认真的唱起歌来。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　　一曲终了，陆凡把其他放在一旁，一看直播间的热度，竟然达到了1200万！　　比刷飞机还要管用！　　有了官方的推广，效果就是不一样。　　之前进他直播间的，都是那次被飞机吸引来的，大部分都是想见识一下谁有这么大的手笔，后来兴头过去，也就退出了。　　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人有时间看直播的，陆凡的观众比较固定，没有了推广，其他人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官方首页推广，几乎是最大的流量渠道了，慢慢的，热度竟然达到了1500万。　　到了时间，陆凡毫不犹豫的和观众们打着招呼，下了播。　　末了还不忘给《老男孩》《追梦赤子心》宣传。　　这里听不了，他们只能去企鹅直播。　　陆凡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要让这两首歌冲上新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