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台下,都是灯塔国的各路媒体。 有每天油报、新乡时报、透露社这些纸媒,也有狐克斯、CAS、CMN这类电视台,还有特推、费斯布克、油管这类网络平台。 而在更远处,还有大量的人群正手举着带有【和平】【爱】【皿煮】【性别自等等杂七杂八潦草手写内容的大牌子。 他们在穆苍降临后居然没有一点点惶恐与害怕,反而还频繁吹响口哨,连连欢呼雀跃。 甚至有不少年轻男女还嬉笑着背过身来,边嚼着口香糖边45度角举起手机,用各种手势,或反手比耶或竖起中指,将自己与穆苍置于同一相框远远合拍一张。 简直,如同大型派对一样。 人群前方,那些媒体在穆苍出现也变得无比兴奋。 数十架摄像机镜头集体移动,全部给到穆苍身上,记者们也像打了鸡血般全然忘记采访规则,七嘴八舌的竭力探出身子向穆苍提问: “您是蓝星人吗?”
“您喜欢灯塔国吗?您爱灯塔吗?”
“您拯救灯塔国是否因为您认为灯塔国才是蓝星诸文明的标杆?”
“您对皿主与滋油有何看法?”
“您对爱与正义怎么看?”
“您敬奉上帝吗?您觉得您是否被赋予了某种使命?”
“您觉得灯塔人民感激您拯救灯塔吗?您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份感激吗?”
“您觉得自己对灯塔有威胁吗?”
“您对世界的安危抱有责任感吗?您会保护这个世界?保护全人类吗?”
“您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否应该受到监管?如果不是,那么您能监管好自己吗?”
一时间,种种或质疑或刻薄的话语霎时包围了穆苍的听觉。 吵吵闹闹,几如一群嗡嗡的苍蝇。 这时,站在旁边的汤姆将麦克风递到了穆苍面前,微微弓下腰用一种莫名的笑容道: “超人先生,您就……说两句吧。”
穆苍斜斜瞥了一眼麦克风,嘴角微微一咧,隐约透出些许嘲讽,淡漠道: “我感觉到了你内心中那一缕愉悦,是想用所谓的道德和舆论裹挟我?想看看我的反应?”
汤姆一愣,状似疑惑道:“超人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呵。”
穆苍轻笑一声猛然抬起手抓向汤姆头颅,因力量与速度都太过恐怖,万分之一秒间,那支修长手掌便在空气中暴力撕出一条高温等离子通道覆盖了汤姆及其后方大片范围。 后者神魂巨震,肉体想要躲开却已来之不及,只得堪堪遁出一团浊黑恶魂咆哮着想要飞空逃走。 但,已经晚了。 轰轰轰轰轰轰!!! 巨响连绵! 刹那间,呆滞的汤姆以及后方大片草坪乃至千米外的灰宫样式联排建筑,全数被穆苍随手拍打空气而形成的凶暴等离子狂流轰成无数焦臭渣粉。 “你们好像理解错了,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这是我的世界,我想怎样就怎样,无人可以置喙。”
穆苍双眼猩红,转头看向台下被吓傻的一众记者以及更远处的闲散人群,冷漠道,“你们,只为我的快乐而活。”
所有人都被吓的一个激灵,赶忙转头就跑,边跑边哭嚎: “统领死了?!!”
“啊啊啊杀人啦!!”
“魔鬼!你是魔鬼!”
“他是黄肤恶魔!”
“没有心的畜生啊!”
“快跑啊!这是个疯子!”
穆苍没有起身追击,只是不急不缓的将双眼移动到这群匆忙转身逃窜的人群最左边,而后眸中骤然炸射两道猩红光束,准确命中了一个戴眼镜的白人鹰钩鼻记者。 啾! 灼光将他斜斜切成两截,光束蕴含的恐怖高温又将其残体瞬间烘烤成破碎的焦黑骷髅与一块块干瘪的碳化血肉,四散崩离。 两道光束去势未减,几乎在扫断白人鹰钩鼻后的同时,再度射中他后方的另一个光头黑人记者。 啾! 黑人再度被扫成数段碳化尸块。 扫断这名强壮黑人用时不到万分一之秒,光束又再度射向更后方一个中年秃头摄像师。 扫断、烤焦、气化。 就这样,台下记者群体最左边数十名记者就如同被收割的小麦一样,被穆苍双眼迸射出的赤红光竖一秒间就贯穿扫断,去势不减的延伸至更远处。 一时间,残肢纷飞血流狂涌,整个新闻发布会秒变地狱杀场。 所有人都惊喊哭喊着向外落荒而逃。 穆苍也不着急,只是背着手俯身从左到右悠悠转动着头颅,慢慢的屠杀起来。 所有被红光射中的人都在瞬间就被切成数段焦尸。 在光束贯穿路径上,不论几十个人还是几百个人,他们的血肉之躯都无法阻碍光束前进的步伐哪怕一瞬。 光束横扫而过,那条路线那片区域所有媒体工作者,以及更远方发现不对赶紧撒丫子狂奔的人群在被扫到后,全都在瞬间倒地死亡,且死无全尸。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整个扫荡过程中,穆苍的嘴角都一直保持上扬状态,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快意和愉悦。 十秒后,他停下了屠杀,双眼亦缓缓恢复黑色。 但整个新闻发布会现场却尽是残肢断体,枯烂焦尸。 整个现场,充满了死寂、血腥,与焦臭。 同时,刚才发生的一切也被数台摄像机忠实的播放了出去。 至于到底有多少人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会愤怒,还是恐惧? 以此为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行为? 说实话,穆苍一点都不在乎。 现今这颗小小星球上,也只有大夏帝国那十几亿人能让他另眼相待。 毕竟语言文字一样、文化习俗一样、长相气质也一样,很难不让穆苍产生些许归属感与认同感。 至于其他人。 抱歉,玩具罢了。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
穆苍叹息一声,偏过头,看向了身侧那一团被念力拘束着正在剧烈挣扎的好似集合了人世间所有混乱与邪恶的强大魂体,浅笑道: “他们应该是你特意安排的吧,臆想着能看到我屈从于道德和舆论后的窘迫姿态?是想以此取乐,还是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