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瑶只觉得有一股阴冷侵袭进了身体。 让人有种已经彻底的麻木了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可怕,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听使唤,仿佛像是平时看电视时候的第三人视觉那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但是却偏偏无法控制。 这种感觉,简直比死了都还要难受。 她所不知道的是,现在她的外表看起来已经不再美丽了,一半是属于原本她自己的脸,另一半却是属于伽椰子。 美丽与恐怖并存,就像一半天使,一半恶鬼。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苏远反倒是笑了起来,并不是因为李瑶变成这副样子觉得好笑,毕竟他又不是变态,以折磨人为乐。 纯粹是因为证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没错的。 伽椰子无法离开这间屋子,那是因为咒怨的缘故,这个一种可怕的诅咒,同样也是一种强大的保护。 凡是进入过屋子里的人,都会成为咒怨的一部分,他们死后会形成新的咒怨,成为伽椰子强大的源泉。 这便应当是伽椰子的杀人规律,也是它的成长性所在。 而苏远的做法,其实也并没有太异想天开,他只是让伽椰子将自己的一部分放进了李瑶的身体里。 换句话说,这是将咒怨分割了一部分,成为了另一个体。 如今看来,这应当是是成功的。 如果说李瑶的意志能够战胜伽椰子或是伽椰子主动让李瑶驾驭的话,那么她此刻就该成为了驭鬼者,但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 准确的说,并非是人驾驭鬼,而是鬼驾驭人。 李瑶是被控制的存在。 当然,如今这融入李瑶身体的部分咒怨和真正的伽椰子比起来,自然有所差距,但是跟跟那些普通的厉鬼比起来却也是相差无几。 就像是厉鬼被分割了出去的拼图一样。 同样的,厉鬼所具备的无法被杀死的特性同样也有。 或者说更加的诡异,毕竟咒怨并不存在实质,只是一种诅咒,表现出来的形式是伽椰子而已。 这种以鬼驾驭人的方式去进行袭击,其实也就和真正的鬼没有太大的区别了,毕竟同样也没有厉鬼复苏的问题。 所以,这是一次试探,也是一次警告。 假如说方世明连他这种手段都挡不住,那么苏远也就没有必要忌讳什么的了,趁着总部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火速将整个朋友圈横推调。 然后再离开大京市,想来总部也不可能就这样为了几个死人翻脸。 当然,如果方世明能够抵抗住这次袭击,那么自然也会明白,这是苏远给出的警告。 至于会结怨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成为了必然,那把鬼剪刀苏远势在必得,那就意味着双方早从一开始,就存在了有矛盾与冲突。 除非方世明愿意放弃,否则的话,就只剩下胜者为王,败者身死这一条路可走。 将这个女人送出了鬼屋后,苏远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微微一笑,开始有些期待起方世明到时候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了。 最好就是能够气到直接使用鬼剪刀,这样一来,才不会让他的两个愿望白费啊。 这样想着,苏远重新进入了平安大酒店。 这一次入住的过程很顺畅,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来搅局了,甚至酒店的工作人员还异常的热情。 方才发生的事情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毫无知觉,毕竟一切都是在鬼域中进行的,。 当然,或许在苏远展开鬼域的那一刻,酒店里的驭鬼者们或多或少会有些许感应,但是在他彻底的进入鬼屋之中后,这种感应就消失了。 因为已经处于在了一片灵异空间之中,就像是灵异之地一样,不与现实交互。 “您好,请问是苏远先生么?客房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请问有行李需要帮忙搬运么?”
“我没有行李,你带我去客房就行了。”
“好的,请跟我来。”
平安酒店是一处很奇特的地方,虽然位于大京市繁华地段,但是入住这里的人特别少,也特别冷清。 并且这里的保安和服务人员,和普通人的不同很明显的就能感觉出来,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之所以会这么安排,是因为能够住进这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驭鬼者,很少会对非驭鬼者的正常人开放。 一来是为了避免麻烦,二来则也是为了防止驭鬼者的失控。 毕竟这类人一方面受到了厉鬼的影响,一方面恐惧之下精神失常,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 所以苏远在酒店的工作人员带领下,偶尔会遇到一些明显就不是工作人员的家伙,他们大同小异的便是身上或多或少会存在些许癫狂的气质,或者是异味。 有些更像是尸体腐烂所散发出来的尸臭。 很快苏远就来到了总部给他安排的房间,这里是属于酒店的最顶层,风景挺好,可以俯瞰大京市,看得出来总部也是费了些心思。 然而就在他进房间没多久,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突然间,大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苏远直接走了过去,自己才刚刚进酒店没一会儿,怎么这么快又有人来了? 在门前他用猫眼看了一眼。 是杨间。 看到杨间,苏远并不觉得稀奇,他毕竟是总部的负责人,会住在这间酒店里并不奇怪。 只是让苏远想不明白的是,杨间来找自己做什么? 两人虽然有交清,但也不是说好到那种人生四大铁的程度,以杨间的性格,要说会主动上门找自己闲聊,这是基本不可能的。 那就应该是有事了。 不过他好像也刚来大京市吧? 该不会是跟人杠上了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苏远打开了房门,但是门口除了杨间以外,却还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家伙。 之前在猫眼里看见,外面是只有杨间一人,但是随着门打开,除了杨间以外,却还有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脸上是僵硬的笑容,如一具尸体一般诡异的站在那里,就站在了杨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