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乐队的演出结束,沈矜听没有跟温景词赶着坐飞机回盐城,而是留在了F城游玩两日。 沈矜听夜里睡不着,特地在网上寻了份F城景区游玩攻略,她在F城没有任何朋友自然而然也没有任何挂念,于是随心所欲地在F城逗留两天。 沈淮迹知道沈矜听和温景词在外游玩,还去了潮生乐队拉小提琴,特别欣慰,因此发了五千块钱给沈矜听做奖赏。 因为沈淮迹的这五千块钱,沈矜听才有了带温景词出去游玩的本钱。 温景词过于内敛,有温暖光线照射时他也是郁郁寡欢,沈矜听与温景词同行,明宴留在酒店并未陪同,所以沈矜听很明显地感受到温景词的情绪。 在古色古香的茶馆外,沈矜听在老爷爷那买了两根糖葫芦,满脸欢喜地给了温景词一根,见他微抿着唇兴致不高模样,沈矜听便问,“明宴不在,你好像并不开心?”
明宴本该随同的,可是沈矜听拒绝了。 明宴是属于助理兼保镖的那种,倘若明宴不在,遇到危险时沈矜听有能力保护温景词,所以拒绝时很理直气壮。 温景词把冰糖葫芦还给沈矜听,“不是。”
沈矜听有些好奇,“那是为什么?”
温景词睨了眼沈矜听,缄默着。 见温景词不言,沈矜听自觉地没有继续多问,她低头看了看温景词的大衣口袋,她伸开手掌比了比,然后把糖葫芦倒放着塞进去。 温景词垂眼瞥了眼,欲将糖葫芦抽出,却瞥见身旁姑娘低头不顾黏腻撕着糖葫芦外边的薄塑料,那模样格外地认真。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这么正经。 温景词收回手,继续与她前行。 沈矜听一路上买了不少东西,冬天街市上一眼望去由很多卖糖炒栗子的小摊,还有烤红薯,沈矜听买了烤玉米还有烤红薯,用牛皮纸袋装着,回去路上又打包了一大份烧烤串。 沈矜听买了好多好吃的,原本是打算与温景词共享的,但最后温景词用油腻为借口拒绝了。 沈矜听无辙,只好掏出珍藏多年的吸油纸给温景词凑合着。 回到酒店,两人坐在套房茶几旁的干净地毯上,电视里播放着是前些日沈矜听追的年代剧,男主与女主私奔无果,最后男主继承家中商铺经起了商,而女主靠着女红领着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 结局是,女主思念成疾,患了重病之后没过多久生命已经走到了今天,蓦然回首,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主已另娶她人为妻。 沈矜听往麻辣烫里加了块面饼,又给温景词递了串海带结,她暗暗磨牙,“这男主实在是太渣了!我祝他娶的那女的是贪图他钱财!等他一命呜呼了,就带着他的钱去跟别的男人过日子去!”
温景词微微颔首,将海带结放在一边,他拿着勺子舀了舀麻辣烫中的浓汤,他略有些不适应这刺激性的味道,却感慨如今围桌而坐的安静氛围。 不需要过多的交谈,自有影视中的声音制造氛围。 他低了低头,往碗里舀了份汤,“时间会改变很多人,和平分手后便互不相干,也许,女主只是不甘心罢了。”
闻言,沈矜听目光飞快转向温景词,她把烤红薯掰开分成两半,递给温景词一半,难得好言地问:“为什么?”
温景词用小勺子舀了口汤,他轻轻喝了口,觉得有些烫,他温声解释道:“男主跟女主分开以后便经了商,而女主却只是靠女红补贴家用。男主已经在向前看了,而女主却还沉迷情爱之中。正常恋爱,不应该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