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眼望去便是一片绿和几颗栽种的桃树,几颗年长的老树又高又繁茂地遮住了西边尖角的别墅。 室内的一楼装修有些奢华,墙上挂着名人字画,共摆放着四个书架放着旧书籍和一些收藏品。 楼上走廊上灯光装的是壁灯,壁灯上方是年代久远的烛火,但是墙上并没有任何烧焦变黑的痕迹。 而室内房间,与现代装修无二。 沈矜听好奇的坐在温景词身侧,捧着手机很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家装修奇奇怪怪的?”
温景词抬头看她,“哪里奇怪?”
“哪都奇怪。”
温景词不言,继续翻书。 见温景词不理睬,沈矜听拿着手机上楼充电,瞅见床头柜上的那一筐红包,她兴致盎然地给那筐红包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是表情包系统里的两朵玫瑰,无文字。 最先刷到她朋友圈的是宋锦知,回了两个稍微有些粗暴的字母“NB”。 随后朋友圈列表里的好友纷纷点赞,评论区清一色的新年快乐。 沈矜听扯了个枕头垫在后背靠着床头,她上下翻了翻点赞列表里的好友,居然没看到温景词给她点赞。 认识以来她发过不少朋友圈,社交账号也发过,虽然他们之间只加了微信,但是温景词也不至于一条朋友圈也不点赞吧? 莫非清心寡欲到只是创了个账号摆在那? 想到这,沈矜听切换页面点开温景词的朋友圈,也不知道是不是屏蔽她了还是压根一条朋友圈都没发过,空白的一片,朋友圈背景也是一片白。 是被设置过的纯白底图片。 沈矜听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跟温景词的合照发了朋友圈,是张不露脸的。 照片里只有两人脖子到胸口的位置,她挽着他的胳膊,手腕上挂着装小吃的塑料袋。 配文:新年新人。 宋锦知仍然是第一个点赞的,并评论,“哪来的男人?”
沈矜听难得耐心地解释,“你们那天在我家见过的。”
莫曛:“官宣?”
沈矜听:“没追到呢。”
发合照沈矜听有种炫耀宝藏的感觉,比陷入蜜罐还要甜。 后续,沈矜听翻了翻那条合照的朋友圈地好友点赞列表,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条朋友圈温景词也点赞了。 但是他的做法跟她大多数列表里的朋友一样只是点赞并没有评论,就跟很随意瞥见什么顺手一个赞一样。 沈矜听叹了口气,她觉得她应该是追不到温景词的了。 跟沈淮迹一样,都是心里藏着人了的那种。 想到这,她深吸了口气,重重地呼出气。 藏了就藏了吧,指不定过几年就忘了。 她抄起手机点开信息列表,闲得没事就想跟朋友说些有的没的,但是,此时此刻家庭群比初一零点尖叫声还要热闹。 沈矜听点开信息大略浏览了些,表情从不屑到鄙夷,最后掐灭手机丢一旁踩着棉拖气冲冲下楼了。 说来也巧,除夕是已离世的潇湘生日,初三是庄漫夕的生日,初七是她的生日。 三个人当中生日就间隔了那么两三天。 在沈矜听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还是容谙图方便让她提前过生日,跟庄漫夕一起,戴生日帽,吃同一个蛋糕。 沈矜听最讨厌的是庄漫夕,不管她做什么她都讨厌,甚至她呼吸沈矜听也觉得她是错的。 庄漫夕比宋临还要让她讨厌! 他们两个完完全全就是气味相投的狗男女! 暴躁起来后脚步声似乎也在发泄着怒气,空荡的别墅内女孩的急躁压根掩藏不住。 沈矜听走到沙发边蹬掉棉拖盘腿坐在沙发上,随手扯过旁边的厚毯子,巧的是,温景词也在盖。 沈矜听没好意思地小心抽拉到自己腿上,掖了掖,心满意足地拿遥控器开电视。 这年头看电视也要会员,沈矜听挑了部免费的爱情片。 省去看广告的时间,沈矜听一手撑着脑袋大着胆子往温景词身上凑去,她把脖子探出去,看到书上的墨色字里行间她就觉得眼花缭乱,毛笔字写出来的字体很潇洒,并非像书法家传统的那样一笔一画。 书上的字体过于行云流水,沈矜听呆呆地,硬是没看懂,倒是有几个字跟现代楷书有几分相似她认得出来,但是又不太确定。 沈矜听眼巴巴地瞅着,侧坐着两手托着脸有些呆地发问,“景词哥哥,你看得懂?”
温景词睨了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女孩,他淡定翻页,“你看不懂?”
“懂一点点。”
沈矜听老实巴交地又问,“你们练书法的都懂繁体字吗” 温景词点了点头。 沈矜听歪过头,“那你在看什么?”
“李白的诗。”
沈矜听:“……”难怪那么眼熟,原来是诗仙的诗。 “都什么社会了你还学古人那样看毛笔字写的书呢,你这种应该很老了吧?你要是很喜欢看的话可以去街上买那种印刷的,整整齐齐排版也好看。”
属实是觉得温景词稍微有些脱离现代。 许是受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的回复影响。 温景词目不斜视,“这种挺好的。”
“古董吗?”
沈矜听认真地问。 电视剧里出现的书籍书封都是蓝色的,里面的还是条状的书写框,如果流传至今的话,那应该很值钱才是。 温景词合上书,面无表情地说道:“自己写的。”
他将书本放在桌上,起身走远沏茶。 沈矜听更是崇拜了,待温景词走远后拿着镊子洗茶杯,她倾身挪动身子拿起他刚翻阅过的那本书看,里面的文字都是用毛笔字写的。 她眼里流露出了羡慕,“景词哥哥,你练书法多久了?”
温景词抬了抬眼,“三年。”
“那你的书怎么那么旧啊?”
书页都泛黄了,边角出了褶。 温景词思虑片刻,神色上有些惘然,“以前居住的环境不好,受潮了。”
F城时而阴雨连绵,他有段时间在养伤,心里总有股较劲在暗斗,之后的他貌似出现了情感障碍,但幸运的是他的身体恢复情况超出预料。 后来,他从了商,再后来变成幕后者,再是如今身处盐城的他。 沈矜听有些疑惑,“你不是特别有钱吗?住的地方怎么还会漏雨啊?”
温景词:“……” 他放茶叶,“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沈矜听继续追问,“经济危机吗?”
“天气原因。”
这次,沈矜听听懂了。 就如南方一年四季里春季中特别潮湿。 “那你岂不是很难过?”
她现在就很难过,因为群里那些人都在出谋划策想着怎么把庄漫夕的生日宴会搞得轰大隆重,毕竟是私生女,为了面子又要稍微收敛,为了帮庄漫夕过生日就有想要昭告天下的心理。 她很介意,他们越是对庄漫夕好,她心里的埋怨发展成恨意在被激怒的情况下只会越发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