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喜欢就好。”
赵拓满意坐下。 没人理会吴氏那句话。 不过,这怀孕的陈氏忽然往六郎这边站是什么意思? 众人此时也不能想太多,总算这个宴席是好好结束了。 各自散了回各自住处。 清宁园里,吴氏卸了妆,她对着镜子,在脸上拍打一会。 虽说是好生保养着,可究竟是要四十岁的人了。 眼角皱纹就算是上妆也掩藏不住,何况是卸妆呢? 早几年前,二郎就不怎么留宿她这里了,她也不大能够再有孕了。 年轻时候也是琴瑟和鸣过的,到如今,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说些琐事。 她这里,得宠的是姜氏,生了大姐儿。 如今还有张氏,眼看着也要生。 “你们说,这陈小娘,怎么帮着老六说话了?”
吴氏问。 女使梅儿小心看了看她脸色:“这,奴看着,就是随口吧?他们还能有什么交情不成?”
“是啊,是随口吧。”
桃儿也道。 吴氏哼了一声:“罢了,我累了,叫人打水吧。”
等伺候她躺下了,梅儿和桃儿出来外头才嘀咕。 “你说这……陈小娘莫不是跟那边真的有什么了?”
梅儿问。 “那你方才怎么不说?”
桃儿问。 “我说什么?没凭证,陈小娘如今正是得宠呢,怀着孩子,我敢说什么?”
梅儿叹气。 “就只盼着,咱们这一房有个哥儿吧。”
桃儿也道。 没有儿子,究竟没有底气。 过去,大娘子闹一闹郎君也不介意,如今大娘子哪里还敢呢? 之前叫那个小娘小产的事,郎君就记恨了几年。这几年,轻易不来他们大娘子屋里过夜的。 要不然,大娘子也不是就生不了,这不是还没绝经么。 哎…… 回到了清景园,庄皎皎已经是要马上睡着了。 就这,赵拓居然来了。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接待这大爷,只招呼了几句郎君来了,就该做什么做什么。 赵拓不满意的挑眉,还是没走。 两口子分开洗漱过,庄皎皎又喝了一大杯的茶水。 自然没时间点茶,喝的就是直接泡的茶叶水。 然后漱口:“六郎困不困?我可真是困的不行了。”
她是属于一喝酒就犯困,之前都强行吊着自己呢。 “既然娘子困了就睡吧。”
赵拓见她眼睛也睁不开了,实在也没什么好说的。 庄皎皎正要说要不郎君你去后头哪个姑娘屋子里? 就见赵拓起身拉着她:“走吧,就早些睡吧。”
算了,不用说了。 一起上塌,赵拓揽住庄皎皎,庄皎皎伸手抵住他胸口:“我真的困极了。”
再是以夫为天,困的时候她也不会配合的。 “啧,我没说要做什么,还不给抱一下了?”
赵拓瞪眼。 庄皎皎看他几眼,然后利落的扭头转身给他一个后背,然后趁他还没回神,将他一只手拉着抱住自己:“郎君晚安。”
赵拓半晌才回神,还琢磨什么是晚安。 算了,晚安就晚安吧。 于是动了动,搂舒服些对着她的后脑勺,嫌弃的闭上眼了。 第二天一早,赵拓醒来,庄皎皎还没醒。 时辰还早,赵拓看着已经滚在角落里的人,笑了一下,自己下地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 这是昨夜的茶了,自然按理说是喝不得了。 但是赵六郎不管这些。 他这动静还是惊动了外头的指月,指月进来见此,忙小声道:“郎君稍等,奴这就再泡茶来。”
赵拓嗯了一下,又回到了榻上。 于是,送茶来的指月就没能进来。 脸都红透了,郎君这是什么人! 你要那什么……你…… 你就别叫我送茶啊! 庄皎皎大清早被吃还被啃,气呼呼的:“你也不嫌我没刷牙恶心啊?”
时下人自然也是刷牙的,不过都是用一种树枝,沾着青盐。 其实好好刷也干净。 赵拓这会子皱眉看她了:“方才没嫌弃,现在你说了,我就嫌弃了。”
庄皎皎直接气笑了:“你赶紧走!”
赵拓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亲都亲了,再来一会。”
说着就扑上去。 庄皎皎自然抵不过…… 折腾好一会。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去衙门了?”
庄皎皎问。 “啧,去,跟唐二说,给我告假去,我下午再去。又没什么事。”
赵拓不在意道。 庄皎皎又笑,得了,咸鱼确实没什么事。 “饿了,昨晚家宴时候我已经是昏沉沉的,没吃什么,你饿不饿?”
庄皎皎问。 赵拓没说话,只是眼神热烈。 能不饿? 喝一肚子酒。 两个人起来洗漱过,赶紧先上早膳。 早膳是包子为主,一份羊肉一份素馅。 素馅是白菜和豆干。 还有一道豆腐,当然了,此时不叫东坡豆腐,但是这就跟后世流传的东坡豆腐是一个菜。 几样小菜,还有一道鸡汤。 两个人都饿了,吃的心满意足。 庄皎皎刚穿过来的时候其实迷惘过一阵,那时候口不能言,也不好问。 直到她十来岁,那都穿来十年,才慢慢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原来这个宋,应该是延续了历史上那个宋,不过到今日,传承已经三百五十多年了。 虽然庄皎皎历史一般,也知道历史上的宋朝没这么长。 就算有,那也分北宋南宋。南宋一百五十年她是知道的。 但是,如今的宋大概是哪里走了个岔路,依旧是经济发达,但是军队力量也不弱。 倒是北方的辽金,西北的西夏好像也走了岔路一样,虽然隐患是有的,但是绝没有打过来的意思。 那也就不存在南宋,依旧是以开封府为京,东京城,或者叫汴京城。 反正照着庄皎皎有限的眼光知识来看,她和她孩子的一辈子都不会有太大的战乱。 所以,很多宋朝的名人们或许是出现了,但是还不算太有名。 比如说苏东坡。 影响就没那么大。他影响不大了,那他所谓发明的食物自然也就没什么名气了。 吃着包子,她瞎琢磨。 所以这宋朝的皇室传承至今,子嗣艰难成这样,也不知以后如何。 其实已经从宗室过继了两回,如今的官家跟最初的那一位早就是远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