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晚膳,因为吃晚了,所以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外面刚扫雪,自然是不能出去。就在外间里走几圈。 赵拓走了一会就不想走了,就坐着看庄皎皎慢慢转圈圈。 庄皎皎摸着自己腰腹一圈轻轻咂嘴,还是胖了啊。 这才四个月呢,就感觉粗了一圈,到生完…… 灾难啊。 不过那是她自己感觉,其实在赵拓看来,她还是瘦了。 想着她刚嫁过来那会子还不是这么纤细的样子,就是这几年大事不断忙的累的。 还是要好好进补,不然人吃不消的。 两个人都天马行空的瞎琢磨,谁也没说话,倒是很和谐的过了一个时辰。 实在不在了,养身妈妈都着急了,过来劝。 两个人赶紧去歇着。 瞧着屋里灯火灭了,住后头的姜妈妈才道:“可睡了,生怕大娘子熬晚了。”
“不会,今日这不是特殊么,王爷回来的就很晚了。”
齐妈妈打哈欠道。 她俩也躺下来。 “说来,咱们王爷虽说年轻,倒是会疼人。过去还老说什么男人年纪大了才会疼人。还不是看人。”
齐妈妈道。 “你这话啊,对一半。是看人,也看疼什么人。后头可也不只有一个大娘子怀孕。”
姜妈妈懒洋洋的。 齐妈妈没话说了。 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这女人啊,住正院还是住阁子里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住男人心里。”
姜妈妈笑起来:“睡吧。”
她们俩算是最轻松的养身妈妈了,大娘子可比她们会照顾自己。 当然了,毕竟也年轻,有时候还是有点不太听话的。 不过她们好生劝也就是了。 总之是很好伺候了。 夜里有点冷庄皎皎迷迷糊糊往赵拓怀里钻。 赵拓伸手把她抱住,又嘀咕:“盖少了是不是?”
庄皎皎又蜷缩起来睡觉,把脚蹬在赵拓的大腿上,暖呼呼的。 赵拓也迷糊着,心想这女人什么姿势啊。 又琢磨怀孕了还能这么睡?得提醒她吧? 可太困了,就这年头拉扯了半天都没能彻底清醒过来,还是睡沉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姿势是赵拓抱着庄皎皎后背。 二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的,关顾着瞎琢磨了,哪里还记得夜里想的那些。 反正就是挺躁动的。 庄皎皎懒得理他。 赵拓就得得寸进尺的黏糊…… 正月之前,是完全盖被子纯聊天,老老实实的。 有时候赵拓想吧,也没付诸行动。 二月后就不一样了。 主要是庄皎皎孕期也满了三个月了。 如今赵拓比之前胆子大了些,不过张嬷嬷已经耳提面命过了,他自然是不敢乱来的。 就是想凑过来,就是喜欢亲近大娘子,喜欢凑到大娘子跟前。 庄皎皎笑他,侧身过去拍他后背,再睡觉,梦里都有。 于是就开始‘做梦’。 梦里大娘子可厉害了,打人。 六郎直接认怂了。 庄皎皎觉得自己做梦也废了。 妈蛋,美人真是害人不轻。 赵拓闭眼喘息,庄皎皎一只手摸他脸:“六郎长的可真好看。”
赵拓正要回一句什么,忽然脸色大变:“你手刚摸哪里来着……” 居!然!来!摸!我!脸! 庄皎皎:呃…… 鸡飞狗跳的一个早上。 终于吃上饭之后,赵拓脸颊红红的低头喝粥。 不是害羞,是搓的。 是的,这位自己洗了半天。 吃晚饭就匆忙走了,那背影看着,怎么都像是落荒而逃。 庄皎皎一个人笑了好一会。 她这边什么都好,早上的事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些小事情。 总体都是高兴。 可煜王府里,昨夜吴氏又是一晚上没有睡。 前几日大哥儿烧退了之后好些,可昨夜又烧起来,昨日白天冷,他就加上了咳嗽。 明明屋里足够暖和了,可他还是不出汗。折腾了一夜,早上时候才把那烧退了下去。 整个人已经瘦得不像话了。 不过短短几日,这孩子就跟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不再鲜活,像是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躺在那。 似乎小小的被子都能把他压垮的感觉。 吴氏看着他,一双眼赤红。昨夜依旧没能请来王爷。 王爷在侧妃屋里歇着。 吴氏什么都没说,她起身,扶着自己女使的手去洗漱。 梳头的时候,发现鬓角有几根白发。 她也只是看着。 她想,这孩子从抱来开始,身子就不错,怎么会忽然就病成了这样? 太医说是着凉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 那么多人伺候,谁不想活了会叫他着凉了? 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也不过刚过了一岁生辰。 这样烧,怎么扛得住?喂进去的药吐出一大半。 奶妈们吃了药给他喂奶都喝不进去。 这样下去,他还能有命在? 吴氏起身,走到了门外,也不管冷,坐在了回廊上。 深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进入肺腑,一夜没睡的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她仿佛行走在悬崖上。 进退艰难。 可这孩子,只有她这个依仗。要是熬不过去…… 王爷还没做太子呢…… 以后要是做了太子又会如何? 自从侧妃林氏进了府,王爷就很是宠爱,不管是宠着她本人,还是林家。 不管怎么样,林侧妃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吴氏想,煜王永远是煜王,那林氏也就永远只能是侧妃。 【这章因为……被锁了,没法子,只能这样了。就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