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悦等他们都退出去之后,反锁好门,拿出解毒丸给镇国公世子服下,又将他送进空间里,喂了灵泉水,又用仪器给他做了几样检查。 见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只靠药汤补汤吊着,整个人都瘦得不成人形,萧锦悦拿出空间里所剩不多滋养身体的营养液,给他打了吊瓶。 她这些营养液所剩不多,用一点就少一点,以后也没法再补充,她还想留一些以防万一。 想了想,萧锦悦去空间药田里,挑选了几样滋养身体的药材拔出来,配了一副养身体的药。熬好之好,再给镇国公世子喂下去。 原本她可以将这药拿到外面去熬,不过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对镇国公府一切都不熟悉,担心在熬药的过程中,被别人动了手脚。 她这些药种植不易,又是珍稀品种,而且年份都不短了,若是被别人暗中动了手脚,白白浪费了,她会心疼的。 喝了汤药,点滴打完,萧锦悦才将镇国公世子移出空间,放回大床上。 这还没完,还要泡药浴和针灸。萧锦悦开门出去,此时夜已深,院子里张灯挂彩,只有东离和南烟守着世安苑,原先候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等人不见踪影。 萧锦悦也没有兴趣过问她们的行踪,只要没有人来打扰她就行。 扫了一眼院子,萧锦悦问守在门口的东离,“世安苑有没有小厨房?”
“回世子妃,世子爷以前一直随老国公爷镇守边关,极少回京都,是以世安苑并没有设置小厨房。”
没想到堂堂镇国公世子的院子连个小厨房都没有,看来他回了京都吃的都是大厨房煮的膳食,这别人想要动点什么手脚,如何防得住。 暗卫看到她手里拎着药包,“世子妃是要给世子爷煮药吗?交给属下吧,世安苑的茶水间有小炉子,属下可以在茶水间熬。”
没有小厨房,也只能在茶水间凑合一下了,萧锦悦把药包递给暗卫,“这是泡药浴的,记得要煮两刻钟,分量不能少,若是小炉子不够大,你就多煮几次。 另外吩咐下去,就说我吃不惯镇国公府的膳食,明天找人来,在世安苑设置一个小厨房,院子里彻一个简单的炉灶,给世子爷煮药泡澡。 还有,以后我们世安苑的膳食,都在小厨房煮,免得你家世子爷的饭菜又被人动了手脚。”
“世子妃放心,属下等下就传话下去。”
东离听了顿时大喜,忙不迭应下了,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个世子妃娶对了,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世子爷会被别人下毒了。 “先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以后世安苑,除了我带来的人手,以及你们这些暗卫,其她人未经通传,一律不准进入世安苑。 我会医术的事,除了你们几个,暂时不要让外人知道。”
东离虽然不知道世子妃为什么要瞒着医术,但他对此乐见其成。别人都不知道世子妃会医术,那等于世子爷以后多了一张底牌。 等泡药浴的汤药煮好,萧锦悦让东离将陆承廷扶进浴桶里,泡了一刻钟,这才开始给他施针。 等一套针法施完,萧锦悦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东离见她累得不轻,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世子妃,属下守着世子爷,您先去休息一会吧?”
萧锦悦确实累狠了,也没拒绝,“行,那你守着,我先下去歇一会,两刻钟后我再过来起针。”
从山上采药回来后,她一直没好好休息过,今天一大早就起来,折腾了一天,她此时不仅累,而且饿得前胸贴后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正堂那边闹了一通遭了别人的记恨,虽然今天是她和陆承廷大婚的日子,前面准备了丰盛的筵席待客,大厨房却没有送任何吃食来世安苑。 萧锦悦虽然不满,也只能暂时先将此事记下。 幸好茴香机灵,知道她今天没时间吃东西,出嫁前带了些点心,还用茶水间的炉灶煮了茶。 萧锦悦见点心有不少,分了一些给几个丫鬟和暗卫,大家就着茶水,随便垫了垫肚子。 歇了一会,再进去帮陆承廷起了针,让东离给他换了一套中衣,再将他扶到床上。 离天亮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萧锦悦也困了,可她看着躺在床上陆承廷却犯了难。 陆承廷的寝室很大,可床只有一张。 今晚虽然是她跟陆承廷的洞房花烛夜,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跟他睡在一起。她可是还等着将镇国公世子救醒,跟他和离呢。 离天亮已经没多长时间了,萧锦悦也不好现在出去让别人另外给她准备一间房睡觉。幸好寝室里靠窗的位置有一张软塌,今晚就先在软塌上对方一晚吧。 若是无意外,镇国公世子明天应该就能醒了,睡觉的问题明天再做打算。 白果和茴香见她要睡软塌,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以为是镇国公世子还昏迷未醒,姑娘不好跟他同睡一床。 萧锦悦穿越过来后,睡觉的时候身边不习惯留人侍候。等两个丫鬟退下后,她刚躺下软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 晨光熹微。 陆承廷觉得自己似乎是陷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沼泽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直到筋疲力尽,浑身疼痛无力,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许是血缘的牵绊,心底还牵挂着远在边关的祖父,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死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凭着多年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毅力,他终于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当他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被满室夺目的鲜红刺了一下眼睛。 下意识地又闭上,缓了好一会,这才再次慢慢睁开。 依然是满室耀眼夺目的鲜红。 他拧着眉,转头打量四周。 屋子里熟悉的摆件昭示着这是自己的寝室没错,可当他的目光触及那大红色的喜字以及那对正在燃烧的龙凤喜烛,不由怔住了。 这是他寝室,可现在怎么看起来像是别人大婚的喜房? 半晌,他不敢置信地再次转头细细打量起来,当目光落到躺在窗边软塌上的身影时,心中大吃一惊。 若是他没记错,那似乎是……萧姑娘? 陆承廷剑眉紧蹙,难不成他还在梦中没醒?否则萧姑娘怎么会睡在他的寝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