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吃醋?三条街外都能闻见酸味儿了!”
沈胤笑了笑,没忍住又调戏了一番,他道:“苏锦在我府上不假,可在爷眼里,只有美人姜氏,你说怎么办才好?”
“我却是不知自己在世子爷眼里竟如此轻贱?”
姜美娘也不知为何,他三言两语就能惹得自己火气腾腾的往头顶上冒。“好了,别气了,爷逗你玩的,与其说那苏锦是住在我府上……不如说是囚在我府上,你若不信我,爷便带你亲眼看过就是。”
知道她当真动了怒,沈胤轻叹一声,便紧紧将人捞进怀里。“莫再为那些个不相干的人和爷闹脾气可好?那些人连你一小点指甲盖都比不上,爷又怎么会眼拙至此?”
沈胤用下巴蹭了蹭她那一头乌发,言语里满是柔情,而后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竟是环了她纤细的腰身几个纵身便已是出了姜家院门。“我不管她是被囚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这个人……我不会放过!”
夜风拂起她的秀发,耳边是这人温热的呼吸,可忆起往昔,姜美娘只觉得此刻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凤佩烫得她心口发疼。“我能杀你全家,自然也能取你狗命!我若是你,便老老实实服下这碗毒药,也好早一些下黄泉去一家团聚。”
甫一见着这块凤佩时,姜美娘便已忆起苏锦对她说过的话。前世姜家被灭门,这一世她又居心不良潜入府宅来兴风作浪,以姜美娘仇不隔夜的性子,势必不会轻饶了她。“就算你想放过她,爷也不会放过她!”
不知为何,听沈胤阴森森说出这话时,她似是感觉到了抹血海深仇的味道,可细细去品,却又觉得那语气似也与平常一般无二。“那便让我瞧瞧,世子爷到底有些什么手段?”
沈胤轻笑了一声,将怀中女人搂得更紧了些,跃过墙头二人便已是同乘一骑,身影迅速消失在幕色里。“爷的手段,自是要叫她细细来品一品的,美娘,你要相信,她欠你的,我会叫她百倍奉还!”
“她欠我什么?”
姜美娘隐隐觉得,沈胤知道的事情远比她知道的要多,问及原由怕也是极为深沉,深沉到她不想去触碰。沈胤却是默了默,心头却是犹如压了块巨石。“她欠你的,十辈子也还不清。”
说罢,他却是不愿再开口,只是甩在马背上的鞭子越发用了狠劲,直抽得那骏马嘶鸣着疯了般向夜色里奔去。不多会子,便已到了镇南王府门前,沈胤自马上跃下,不知又从何处寻出顶帷帽来与她戴上。纵然这院落房舍是她极为熟悉的,姜美娘却是目不斜视,只管跟在他走在小径上。“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我父王若是知道你这般待我,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被囚困多日粒米未进的苏锦哪里还有往日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这会见有人进来,便挣扎着起来,怒视着来人。“你父王?你哪个父王?”
沈胤将姜美娘拉到身后,嘲讽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