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局势是一边倒的,那矮胖老男人知道自己貌似惹上厉害的角色,但是他还是鼓起勇气转着脑袋看着这三人说道: “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张三饶有兴趣的问道:“嚯?说来听听?”
矮胖的男人一挺胸就向其展现自己破损的衣服里那个马头纹身,同时高傲的说道: “我是白马帮三当家,马黄!你们还不快把我放了!到时候我们的帮主来了,没你们好果子吃!”
张三挠挠头问道: “白马帮?啥玩意?”
“你连我们白马帮都没听过?”
马黄一脸错愕的问道: “那你也不知道我们帮主马连光?”
张三惊咦道:“哦,原来是——那谁啊?”
“你不是这个天斗城的吧?”
马黄威胁着说道: “我们白马帮都不知道?我们的兄弟遍布整个天斗城,黑道我们最大,你不想惹火烧身,就赶紧放了我!”
张三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回道: “我不管你们是白马帮还是黑马帮,今天你们来欺负我的人,就算是和我结下梁子了,若是你不能把钱赔了,你就等着在这里点天灯吧。”
说罢张三将视线投向木禾和木易姐弟俩,这对姐弟正将地上那个受伤的中年男人扶起来让他在一个破椅子上坐好,想来那位就是他们口中的父亲了。 “列昂、红叶,你们把这家伙绑起来,屋里地上这些家伙则都清出去,太碍眼了。”
“明白!”
“好啊!”
列昂和红叶点头回应,并立刻做出分工,红叶将自己控住的这只手臂丢向了列昂,列昂接住后,单手控住对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去储物魂导器其取出绳子来。 “储物魂导器?你们是什么人?”
马黄转头看到了列昂从一个袋子里取出完全不合其大小的长绳子,就知道那是储物魂导器了。 这东西相当稀少,能够持有的人非富即贵。 列昂淡道: “你惹不起的人。”
而红叶则将地上那些失去知觉的打手们给一一拖出去丢门外去了。 张三这边则向木禾一家人走来,木禾见张三过来直接跪下说道: “万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本在木禾眼中含着的泪水,现在都流出了出来,一滴滴热泪滴落在陈旧的地板上,留下黑褐色的印痕。 “诶!不要这样,木禾姐。”
张三立即伸手将木禾扶起,而一旁的木易见姐姐流泪,也拿出一块小布递了过来,张三接过交给木禾,让木禾擦拭泪水整理情绪,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的弟弟既然算是拜入我的门下,这帮人欺负你们,也相当于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所以你们有难,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你们究竟是怎么让这些家伙找上门?你们家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好好讲讲吗?”
其实张三等人先前就到了,为了安排好救援计划,就稍微等了一会儿,开“夜隐之刃”隐匿过去查看屋里的情况,所以张三是听到了一点几人先前的对话的。 倘若他不来,让这些地痞流氓真的夺走了木禾一家的居所,还将木禾带走,这一家子恐怕真的就家破人亡了。 这些恶人固然可恶,但是那些人应该也不是毫无缘由的找上门来。 他也想知道木禾一家是怎么惹上那帮瘟神的。 “唉……都怪我……” 那名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已经转醒了过来,他虚弱的说道: “当初这些孩子们的母亲去世,家里的钱为了治她的病,已经把钱花光了,我…我想筹笔丧葬费,就向白马帮借了些钱,然后他们就缠上我们家了。”
张三皱了皱眉头问道:“哦?你没还上他们的钱吗?”
男人轻叹一声道: “不……他们在合同做了手脚,本来我记得应该是七日内无息的贷款,结果他们给的合同还款期限突然变成三天,之后就要付高额违约,也就是利息了。”
“这不就是诈骗吗?”
张三眉头紧锁问道: “你没告他们吗?”
“告?怎么告?”
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是这片城区最大的黑帮,连治安卫所里都有他们买通的人,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怎么惹得起。他们还拿着那说是和我谈好的合同,不是直接抢。虽然差也差不多,但我们想告赢太难了。何况我硬不接受,他们就威胁要对付孩子们,也要搞丢我的工作,我没有办法啊……” “这……” 确实,弱者没有选择。 如果自己也只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的话,光是路口那几个小喽啰就可以把他赶跑了吧? 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的力量足够强大,他哪里还能击败这帮恶棍,来个惩恶扬善,执行正义呢? 明白对方的苦衷,张三也轻叹一声,想了想之后问道: “我听这附近的人说过,你好像有赌博的爱好,是这样的吗?”
男人一听先是露出诧异的神情,然后立刻摇头说道: “啊……不,不,我不会赌博,我甚至连牌都认不全,而且家里也没闲钱,怎么会有赌博的爱好呢?”
张三一听有些疑惑立刻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去赌坊?而且我上次来这里,也没见着你,你好像是经常不在家的是吗?”
木禾和木易的生活状态就好像没有父亲一样,他们姐弟俩也似乎习惯了相依为命的状态。 男人苦笑道: “这个啊,其实那赌坊是白马帮的地盘,我得去按时交钱,要是没把钱交给他们就会来找我们家的麻烦。至于为什么我通常不在家,则是因为我是饭店的主厨,工作时间长,没办法的。再加上家里又惹了这个麻烦,我不得不经常加班,甚至家都很少回,照顾木易的事情都托给木禾她了。”
“原来如此吗?”
张三点了点,他看向木禾和木易,发现他们两个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爹,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这事呢?”
木禾牵着自己父亲的手说道: “我还以为你因为妈走了,意志消沉就迷上赌博了,还天天夜不归宿,害得我们好担心,又没办法……” 木易也绷着脸,显然他也有很大意见。 男人愧疚的伸手轻轻拍了拍姐弟们的头顶然后说道: “这不是怕吓着你们吗?惹上这么大的事,我不想让你们担惊受怕,不想我反倒是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