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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自是麋鹿遇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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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不能去啊!”

程普老将军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啊,主公,您就听程老将军一句劝吧。”

黄盖、韩当等老将,也忙不迭地跪倒在地,纷纷求情道。  白展堂大为不解,声音激动道,“公输牛一路跟我们出生入死,我决计不会弃他于不顾,他的尸首还在城墙上挂着,我若让他枉死,我又何必为一方主公?”

其实白展堂心里也清楚。众将士是不让他出战其实也是为了他好。  当下战局混乱,大军刚刚打败了王朗。  严白虎和许贡之流还在固守江东吴郡,大势尚在日益兴盛。此时身为主公应当以大局为重,当乘胜追击,而不是应该拘泥于公输牛这一人的生死。  然而大牛夫妇惨死于黄巾余党之手,此事,张昭虽然唏嘘不已未曾表态,但即便是一路走来的张承张奋,心中也是大为不忍。  “主公此事你不宜再管,江湖恩怨江湖了,报仇之事,是大牛心中的执念,他能够杀一个黄巾余党便是不亏,一对夫妇杀了一群,那便是赚了,主公眼下正是大军连战连胜之时,此时就不要带到庙堂之上言说了。”

张公言辞恳切的说道。  白展堂手中始终捏着一封书信,那是鲁记布庄掌柜送来的。  信件是鲁肃亲手所写,上面写得很清楚,大牛是如何死于非命。  白展堂道目光中,掺杂着几分悲凉,“张公,人活一辈子终究还是要靠着一口气的,若这口气不在了,我便不再是我,我所求不过是问心无愧,若今日我苟且在此,一个兄弟被杀都不能报仇,他日若你我有难,又会有谁肯舍命相救?”

“主公说的正是,我愿与主公同去。”

说着,一个年仅十四五岁的小儿郎,拿起手中利刃短匕首,就要跟随白人堂一同前往。  那短刀匕首是大牛生前亲手所制。  那小儿郎,正是在牛渚营中与公输牛相遇的张奋。  小张奋拔匕首的时候,寒芒一闪,能有这般寒芒,也唯有故人的手艺。  麦仁堂当然知道,这小子有志气,但是若是带他前去迎战,只怕有去无回。  当然,这小子要跟着自己去,白展堂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带他去,说不定自己还要顾及这小子生死,反而多了一个拖油瓶。  一向不同意张奋钻习百工之术的张承此刻也拱手向前,“张承亦愿同主公前往。”

一时间,除了几个不经世事的小辈以外,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支持白展堂的。  白展堂站在原地不动,等待着几位老将军说话,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不赞同的目光,良久,只有一位老将军从中站了出来。  那就是朱治朱君理将军。  “军中有我,有程公,有黄公,还有韩公,还有两万余将士,主公放心去吧。”

“有朱君理将军在此,何愁敌军不破?!”

白展堂慷慨激昂道。  朱君理将军一番话说得痛快,几位老将军却无一人上前帮腔。  没想到,朱君理将军开怀大笑道,“先主公在时,就以仁义二字,立足天下,若身为他的儿子,不能将仁义贯彻下去,那孙家军又将以何面目立足江东?将来又要以何等面目立足天下?主公我支持你,你放心,前方战士有我在,就不会有半点差池,若我朱治失职,但凡主公丢失了一方城池,回来可取我项上人头。”

朱志讲解一番话慷慨激昂,震惊四座。  白展堂闻言连连点头道,“朱君理将军说的在理,有朱老将军在何愁江左不平!”

“君理,你这又是何苦呢?”

黄盖老将军上前规劝未果,只能练练摇头道,“罢了,若这便是主公所愿,我们只需替主公坚守,助主公完胜。”

有黄盖老将军领头,几个老将军也纷纷松口。  白展堂一言也算是稳定了军心。  临行前,朱君理将军前来相送,拱手道,“主公,此行你放心只管前去。我定会按照原计划,夺取吴郡,杀贼将许贡,替主公完成大业,等到主公归来时,只需到吴县寻我大军!”

白展堂颇为放心的点点头,”全仰仗朱老将军了。”

此行,白展堂领兵不多,只有三千精锐。  小将军持剑上马,一骑绝尘英雄气迸出。  天高路远,道阻且长。  白展堂凭着一身胆气,披星戴月直奔履安县。  此地,黄巾余孽丛生。  履安县城墙前,几个黄金余孽正在生火烹肉。  “哎,听说,村子的小妞都水灵的很,真要是放到艺馆中去,就是个顶个的头牌,光一个人就得值几千块钱,咱这回可赚大发了。”

另一黄牙老头饮酒含笑道,“可不,当地天灾凶险,本来这陈道长也就那些糊弄人的本事,偏他们这些愚民就信,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些信徒不过是对陈道长有所求,不然又有谁会真心崇拜咱们呢?”

几个小喽啰不知可否的一笑,他们心里都清楚,干这档子缺德的事,那就是生前坏事干尽,能享福一天便算捡着,谁也不敢去细想身后事。  转头望向城墙上已经被铜水浇灌投入的两具尸首,男的死前已经是千疮百孔。  滚烫的黄铜水从脑袋上凿了个洞灌进去,身上漏的如同晒糠一般。  女的倒还好一些,只是全身青紫,每一处好皮肉。  想来也是自刎后尸身造一帮有娘生没娘养的给祸害了,任谁看了,都得胆寒地叫上一句牲口。  几个小喽啰手中的柴火烧得正旺,火星子从一旁烧到干柴上,砰砰作响,烤出来的肉香味随意可以来附近几百里的豺狼。  可偏偏恶人当道,豺狼也要两边靠。  风口上,两个探风的相互叹气道,“柳三儿,你说咱就这么一直没头没脑的四处鼠窜着过火,就靠骗一些愚昧的村民,能有多少赏钱?”

另一小喽啰嘬着牙花子,摇头浅笑道,“我就知道现在战乱,能有一天吃食就活命一天,对我来说也算不错,总比饿死强。”

前者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守着农家地只能饿死,与其当个良民饿死,不如当个恶人。”

后者抬头看了一眼前者,搓了搓腋窝诨笑道,“当个恶人?你说,那姓陈的都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吗?”

“你没听说过鬼怕恶人吗?”

前者只此一句,不再多说。  听着两个人说辞,只见一只手先探向两人碗中,拿了只鸡腿摇晃在手里。  那不知何处来的不要命的小贼,对着二人说道,“都说鬼怕恶人,那也只是一般的鬼,不知道若是换成恶鬼,恶鬼和恶人到底谁更厉害?”

“你谁啊?!”

两人刚要起身打斗,只见一柄长枪从那小贼身后破风而出,直接横穿了其中一人,另一人吓得连连跪拜求饶。  白展堂伸出食指轻轻一晃,一柄枯剑便已经拿在手中,指向对方的脖颈,朗声道,“带我们找你们头目,不然下场就是死。”

小喽啰顿时练练叩首,被熊韶鸣以一根绳索捆了,绑缚入县门。  还有几个小喽啰企图通风报信,皆被身后精锐军队所灭。  履安县境内,县门上。  一男一女两个尸首,已经风化成两具干尸。  男的身上铜水如注灌流而下,筑铜掺杂着人血人肉,在阳光下澄乌铜色。  女的则衣衫进退,浑身青紫,没有一处好皮。  回想起,在青牛庄里大牛初遇海婷的时候,白展堂从未想过海婷对大牛会有这般痴心,同时也从未想过这对苦命鸳鸯竟然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一时间,白展堂百感交集。  那个在两军阵前只是装疯卖傻却一鸣惊人的小铁匠。  那个在张府,斗败无数武者的忠心护院。  那个在铁匠铺中,嫌环首刀卖的价格太低的大牛,竟然就这样死了。  将过往在脑海容易闪过,白展堂忽然觉得此地的风凌冽异常,如同一把把刀子,磕得人眼睛疼。  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主攻了,他拥有数座城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牛的尸首挂在那里。  “大牛,你心中的仇怨可曾放下了?”

白展堂轻声念叨,而后看着身后和自己一样表情的熊韶鸣,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熊韶鸣稚嫩的脸上充满了坚毅,淡淡说道,“白大哥,我要将大牛哥和嫂子的尸首都带回去。”

白展堂点点头,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好‘字。  轻飘飘一个字,就胜过千军万马。  领兵来到了履安县城门上。大军压自是一路畅通无阻。  无数还在乡中作威作福的黄巾余党蝼蚁们顿时铩羽而归,纷纷退向半山腰的老巢中。  前来与白展堂军队厮杀的其中不乏愚昧无耻的村民,明明卖了自家女儿,卖了自己村中友邻却还在帮黄巾余孽数钱。  一些农户拿着自家的锄头和爬犁跨步上前,誓死要维护黄巾余党的尊严。  白展堂眼见一群无知妇孺都要往刀刃上撞,他忽然明白了大牛为何只有孤身一人,也要前来相救。  却忽然又懂了,为何前来搭救的大牛横死县门之上,而身穿道袍头戴黄巾的陈败老道却还能在半山腰上浅笑。  “愚昧啊!”

白展堂恨不能振臂高呼,“相救之人死于非命,加害之人却遭人拥护,这是什么世道?!”

面对越来越多的村民,白展堂出于无奈,只能将那些人搅了械,围困起来,带着大军接着朝黄巾余党藏身的洞口方向行进。  “信徒呢?不是咱们有大批量的信徒吗?”

身穿道袍的陈败此时也如坐针毡,手上的拂尘和油光满面的面孔无一不在彰显他的道长身份。  几个小喽啰顿时跪拜在地,“贼军已经将闹事的信徒绑了。”

“那就换一批人去闹事!”

陈败朗声呵斥道,“人不好用了就换一批,都不好用了就再换一个村子,我有符水可解万民疾苦,我有法器可享千年太平,告诉那些村民,只要拦住那帮前来绞杀的贼军,我就可以给他们符水,我可以为他们开坛祈福!”

见几个小喽啰还在踌躇,陈败拿起桃木剑对着众人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快去!”

几个小喽啰忙不迭地四处朗声传达陈败的意思,那陈败老道却连忙逃到了后山。  ……  其实要想剿灭黄巾余党,凭借白展堂的三千精锐并不困难。  难的是这些村民如同附骨之蛆,绑了一波还有一波,接连不断地朝着白展堂他们袭来。  三千精锐不光要提防不要伤及无辜,还要小心埋伏在村民之中的黄巾余孽,一时之间更是防不胜防。  大军被困在山脚动弹不得,白展堂却纵身一跃,跳到了山脚方向。  “白大哥等我!”

熊韶鸣也以紫缨长枪触地,扶摇而上。  一大一小,两人跑到半山腰的时候,发现十余个黄巾余党的小喽啰正在瓜分钱财,还有一个窈窕小娘正被几个身穿道袍的壮汉玩弄在鼓掌之间。  “这小娘子是我发现的,应当归我!”

一肥头大耳的老道人说道。  “我在你们当中入教最早,应该孝敬给我!”

说着,一中年男子正了正头上黄巾,一把扯下小娘子身上衣衫。  粗布之下娇弱动人的小女子犹如在火炭上的麋鹿,让几个见识过不下二十个娇弱娘子的豺狼顿时来了兴致。  那肥头大耳的老道人摇头晃脑道,“我说王大春,要是资质平平我还能跟你客套客套,你这叫我怎么让啊?!”

那名为王大春的黄巾道人也是摇头笑道,“我不管,反正这小娘子的头杯春酒定是我的。”

说着,二人你一把我一把地在小娘子腰间猛掐。  那柔弱小娘子哪里经受过这般磨难,只是跪地连连求饶道,“两位神仙行行好,我家中兄长身患恶疾,我是来向神仙求一碗符水的。”

“你要一碗就给你一碗?”

“要想要一碗,先来陪我一晚。”

那黄巾道人玩味地看着面前女子。  那小女子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连忙跪地叩首道,“求几位神仙救我家兄性命。”

却不想,几个头戴黄巾的家伙却如豺狼围攻一般,将那小女子团团围住,越靠越近,自是麋鹿遇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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