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护士小姐看着放了两个橘子在她面前的时故甜甜地笑道:“你弟弟刚输完液。”
时故也笑着:“辛苦小姐姐帮忙照顾我弟弟了。”
“医药费还够吗?”
“够的。”
护士小姐柔声道:“其实你没必要每天问的,需要缴费的话我会通知你的。”
“这不是为了多和你聊几句嘛。”
时故说着朝护士轻眨了一下左眼。 护士小姐娇羞地回了他一个白眼:“没个正行,不理你了。”
撩拨了会儿护士,时故才慢悠悠地走回病房。 任聚正坐在少年的病床边,刚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又去撩拨小姑娘?”
“闲着无聊打发下时间。”
时故搬了张凳子坐在他旁边,说着伸手拿过了他手上的半边橘子吃了起来:“嗯,这橘子好吃,甜。”
“你不是改邪归正了吗?”
任聚也不恼,重新拿出一个橘子边剥边说:“现在重出江湖了?”
时故呛了一下道:“交个朋友而已,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信你才有鬼。”
任聚切了一声道:“悠着点儿吧,别又重蹈覆辙,玩着玩着姑娘跟别人结婚不说,还要请你去参加婚宴。”
“能不能别提这茬……”时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儿有必要每次我跟女孩子交朋友的时候都拿出来说嘛……” 时故十几岁的时候谈过很多次恋爱。 这小子那会儿甚至同时能跟五六个女孩儿交流感情,及其离谱。 而且他还号称自己对每一个女孩儿都是真爱,是全身心的付出,和那些劈腿的渣男不一样。 不过事实上也确实不一样。 任聚真没见过哪个渣男会是处男的…… 按时故自己的说法,他深爱那些女孩儿,但是他也深知自己并非良人,所以只谈情,不谈寝。 这货甚至干过柳下惠坐怀不乱的事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姑娘都衣衫尽去跟他躺一张床上了,但他就是忍住了,啥也没做,就这么睡了两晚,相安无事。 一晚都够逆天了,他是接连两晚。 并且不止一次…… 任聚一开始还会劝劝他,遇见真喜欢的就踏踏实实结婚过日子,时间长了,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非主流爱情玩家,属于一种奇葩,劝不来。 让他别伤害人家姑娘吧,人振振有词,我从来光明正大,不曾遮掩半分,坦诚地跟女孩儿们交流感情。 身边那些女孩儿都知道他同时也在和其他的女孩儿交往。 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何来伤害? 让他认认真真踏踏实实过日子吧,人家说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踏实下来不一定能维持多久,给了人姑娘希望之后再分手离婚甚至出轨,反而不美。 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全方位立体式防御。 任聚本以为这小子会一直这么玩下去,直到遇见他的真命天女才会浪子回头。 浪子是回头了,却不是因为真命天女,而是前女友。 时故以前有一个异地的前女友,和他暧昧着,却和别人牵了手。 这没什么,自己多线操作,也会被别人多线操作,他对此早有准备,接受良好。 分手再见就是,反正他那时候女朋友多。 但是骚的来了。 那个女生并没有跟他完全断绝联系,隔三岔五还会来撩拨他几句,搞得时故莫名的感觉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后来,那个女生结婚了,并邀请他去参加婚宴。 时故没去,并把这事儿跟任聚说了。 他非常不理解这女的脑回路怎么转的。 但任聚只顾着嘲笑他,并没有想解答他的疑惑。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没什么好说的。 再后来,时故似乎一下子想通了,浪子回头,不再四处留情。 只不过有时候会习惯性的跟女孩子撩拨几句。 而这事儿也成了他的黑历史,每次他蠢蠢欲动的时候,任聚都会拿出来说一说,按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心。 “你那是交朋友吗?”
任聚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交朋友交的人姑娘为你要死要活?”
“那谁能料到?男女之间难道就不能有纯友谊吗?我又不馋她们身子!”
“是,人姑娘馋你身子行了吧?老处男。”
时故吃完橘子,抽了张纸巾擦完嘴:“哎,处男就处男,加个老字儿什么意思?”
“再说了,这可是我洁身自好的证明。”
“你丫就是心理洁癖,还怂。”
任聚刀刀见血:“压根儿和洁身自好不沾边谢谢。”
痛,太痛了。 时故选择转移话题:“我饿了,点外卖吧。”
“要不要给你的小护士点一份?”
任聚趁胜追击。 “什么你的我的,刚刚还在声讨我,这会儿开始助纣为虐了?”
时故不惜自黑展开反击。 任聚四两拨千斤:“人家帮我们照顾病人这么久,请人家吃个饭感谢一下怎么了?”
“那行吧,她喜欢吃鱼,点个清蒸鲈鱼。”
时故就坡下驴开始点菜。 “可以啊,连人家喜好都摸清楚了。”
任聚一边打开外卖软件点餐一边说:“你还说不准备重出江湖。”
“点你的菜吧,没完儿了还……”时故没好气的说道。 “啊!!!”
一声突然的尖叫穿透天空。 “救命啊!”
时故和任聚听着这呼救声俩人对视了一眼,出事儿了? 医院走廊上,一名持刀歹徒正疯狂的追逐着奔逃的医生。 医生似乎已经受了伤,身上的白大褂沾满了血迹。 那鲜艳的红色,刺痛着医院洁白的墙壁。 小护士们吓傻了,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有病人家属想上前帮忙,却被歹徒持刀逼退。 眼看着那名医生就要被追上,旁边的病房门突然打开。 “我去尼玛的!”
时故窜出来照着歹徒腰子就是一记蹬踹,把歹徒踹飞出去撞在墙上又被撞倒在地。 “小心,他有刀!”
旁边有热心群众大声提醒道。 时故没说话,盯着踉跄着爬起来的歹徒,不敢分心。 “娘的,还挺耐揍。”
他看着歹徒依然紧握在手里的刀有些意外。 一般人挨了他这一脚,不说直接扑街,也不至于还能握住手里的刀,这歹徒又没把刀绑在手上。 歹徒爬起来,看着时故也不说话,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握着刀劈头就砍。 时故往旁边一个驴打滚躲开了这一刀,然后歹徒又飞了出去。 这次手里的刀也飞了。 围观群众见状一拥而上,把歹徒死死按在地上。 这时候任聚才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向旁边爬起来的时故:“没事吧?”
“没事。”
时故掸掸衣服看着他笑道:“咱俩这配合,谁看了不说一句默契。”
刚才时故躲开的时候,一直埋伏在他身后的任聚突然出现,趁着歹徒刚劈完一刀,力道用老陷入僵直状态之际,一记窝心脚踹中了歹徒斜劈下来刚好挡在心口的大臂。 把他踹飞之余,也踹断了他的手,让他再也握不住刀。 “你没事吧?!”
俩人聊着呢,旁边跑过来一个小护士,抓着时故就是一顿摸:“你怎么这么冲动,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那难道让歹徒继续追着医生砍?”
时故指了指旁边已经被一堆白大褂围起来的医生说:“先去看看你同事吧。”
“希望他没事。”
小护士白了他一眼:“就你有理。”
然后又柔柔地喃喃了一句:“见义勇为也要量力而行……你这样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让你家里人怎么办?”
说完也不等时故回话,转身就去帮忙了。 “家里人?”
时故一脸茫然的看着身旁的任聚。 “我说的吧,让你悠着点……”任聚揽着他的肩膀看着和同事把受害医生太少担架送进抢救室的小护士意味深长地说:“这都家里人了。”
时故一脸头痛:“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