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的反对是无效的。 任聚不可能不去。 见梦这边也不可能不留人盯着。 也只有时故能让任聚毫无保留的信任到把公司扔给他。 事实上,对任聚来说,就算时故转手把公司连带他挖掘的这些天才都卖给别人,他都不会多说什么。 或许这不是信任,而是别的什么。 见梦很重要,他的宝贝疙瘩们更加重要。 但是这些全部加起来,都不如时故一个人重要。 “什么时候出发?”
时故稍作反抗之后也接受了现实。 发布会后,他俩的禁足令也都解除了,不会再受到不能离开幽州的限制。 “成益那边的团队在做前期筹备,等他们弄完就走了。”
任聚回忆着申屠芸琴的汇报说道:“这个计划很庞大,需要做的准备也很多,怎么也得花个几个月时间。”
【初心】第一阶段的计划,别的都好说,唯独一点,非常难办。 跟当地朝廷的沟通和工作配合。 按理说他们只是去挖掘人才,工作上跟当地朝廷不至于有什么联系。 但问题在于,他们要去的地方可不止城里,还有各种远离城市的穷山峻岭里的乡村。 那些地方,情况比城市里可复杂多了。 任聚对此非常清楚,而且经验丰富。 如果跟当地朝廷没有任何沟通就跑去那种地方,他们的团队吃点儿苦头不算什么,怕就怕跟当地人闹出事儿来。 穷山恶水出刁民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不小心甚至能闹出人命。 对此,前期筹备必然要细致,全面,确保安全。 为了达成这些条件,和朝廷的合作是必不可少的。 这个工作量是庞大的。 非常庞大。 因为【初心】涉及的地点太多,每一处都需要团队去跟当地朝廷谈判。 也只有行业最顶级的唯一巨头,成益,有这个能力做到。 相应的这些工作也和任聚无关,他只需要坐等成益那边搞定,然后通知他就行。 任聚也是这样跟时故说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没什么工作,可以先专注咱们见梦的项目。”
“《那里不是学校》都快杀青了……”时故翻了个白眼:“见梦没什么项目可以让你专注了。”
“得了,别小孩子气了啊。”
任聚哄着他道:“咱们也该开始新项目了。”
“等阿桀杀青,咱们回嘉城。”
…… 《那里不是学校》在年前顺利杀青。 只要公孙怀仁那边拿去给领导通过,然后拿到龙标,这片子就能正式与广大观众见面了。 这片子杀青之后,见梦的工作就剩下第一桀的新专辑了。 专辑除了在节目和演唱会上唱过的《起航》,《我与你同在》,《无字歌》等歌迷已经听过的歌之外,还额外收录了十首从未与听众见过面的新歌。 加起来共接近二十首歌。 可以说是诚意满满了。 这些歌的质量也非常不错。 从试听过专辑小样(DEMO)的平台方出价就能看出这些专业人士对这张专辑的看好。 目前为止,第一桀这张新专辑的版权谈判桌上还剩下两家平台。 一家是从跨年演唱会上尝到了甜头的白企鹅,一家是靠着长久经营出来的平台用户特殊性在版权大战中生存下来的红云。 事实上神州的音乐平台这一块,在版权大战尘埃落定之后,也就只剩下这两家平台各自占据着属于自己的江山。 一个是类似于成益甚至比之更甚的行业巨头,一个是平台独具特色的版权大战唯一存活者。 除了这两家之外其他的那些,虽然没有在版权大战时黯然倒闭,但也只能缩起来苟延残喘。 基本可以当做不存在。 白企鹅和红云这两家的矛盾也是因版权大战而起,那之后彼此之间的争夺是寸土不让。 这一点在第一桀的专辑版权谈判桌上展露无余。 谈判刚开始的时候,除了这两家之外还是有些苟延残喘或新起步的平台想着靠第一桀的首张专辑续命或打响第一炮,想尽办法凑到了谈判桌上想要浑水摸鱼。 但谈判没过几轮这些想着浑水摸鱼的平台就纷纷败退。 白企鹅和红云的开价很高,高出了他们的想象,也高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外。 两家都开价两千万购买第一桀首张专辑的三年版权。 这个价格已经是业内单张专辑的天价,甚至是最高记录。 据任聚所知,上一位卖出这个价格的专辑是一位业内顶级歌手十年磨一剑的新专辑。 这个价格看起来很美好,甚至只要谈成就能让第一桀从一介新人一跃踏进音乐界最顶级的歌手行列。 但问题在于,白企鹅这个开价是买断价格。 签了字儿,这张专辑除了创作者的署名是第一桀之外,就和第一桀以及见梦没有任何关系了。 时限三年。 也就是说,一旦见梦和白企鹅达成协议,那么这三年,第一桀首张专辑的收益就只有这两千万的版权收入,再无其他。 连第一桀自己拿这张专辑的歌儿出去商演也得给白企鹅交版权费。 而红云虽然开价比白企鹅低,但是条件相对来说也没白企鹅要求的那么离谱。 他们的条件是独家买断这三年版权期的自有平台销售收入。 在这三年版权期内,第一桀这张专辑在红云无论卖了多少钱,见梦和第一桀的收入都只有那两千万版权费。 “这两家是谁也不吃亏啊。”
谈判是时故去的,任聚听完他转述的谈判细节笑的有些玩味。 以第一桀如今的热度,再加上他创作的新歌,这张新专辑的网络销售成绩肯定不会差。 卖个几千万简直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白企鹅和红云的开价虽高,但是风险并不大,反而赚头很多。 歌迷在平台收听专辑的流量,活跃用户,广告等等等,都有得赚。 还有这张专辑在他们的销售收入。 算下来这两家的开价虽然高,但肯定是不会亏的。 “都是要赚钱的嘛。”
时故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咱们也没那本事从这两家平台嘴里扣出销售分成的合同。”
“始终是刚入行,阿桀也是第一张专辑,没有过往的销售成绩能做担保,手上的筹码并不多。”
“这个价格很难再往下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