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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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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瓶姐所说的回家,回的并不是她在单位附近租住的小公寓,而是她父母的家,她父母家在城市西边的群利区,那是城市里的富人区,三个人工作的单位在城市南边的工业区,从南到西一路上穿越了城市里三个行政区,却未见到一个人影,最保守的情况也有三分之一的城市变成了灾区,倒底这诡异的无人区域波及到多大范围无从判断,王祉博甚至觉得可能全世界都没人了,只是他不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好像一说出口他的这个想法就会变成真的,一切就再也无法挽回了。一路坎坷中间换了几次车,来到城西的群利区附近,因为城市的这个区域路宽车少,三个人已经可以改用汽车作为交通工具了,架车在环城高架桥上行驶的时候远远看见城郊的机场方向,大唐热电附近火光冲天,看着好像是有飞机坠毁并烧了起来。一直以来三人只是被空寂无人的环境压抑着,而这架正冒出烈焰和浓烟的飞机好像一下就让三个人感觉进入到了灾变肆虐的末世。王祉博试探着问“要不要去看看?”

突然见到这样的情形王祉博脑子有点发蒙,连他自己都不知怎么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阿蕾说:“火这么大,等咱们过去什么都剩不下了吧!再说空难一般也不会有幸存者吧!”

瓶瓶姐说:“可能是飞机里和下边一样人都没了,飞机没人控制才掉下来的!”

原来天上的飞机也没能幸免,三个人心中压抑惶恐更甚,唏嘘了一阵,却也无法可想,只能无奈的继续上路,再次上路王祉博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直到跟着瓶瓶姐刷卡走进她家所在的那个院子里满地人形衣服的小区,坐电梯上楼,这感觉愈加强烈起来。瓶瓶姐家里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她退休在家的父母全都消失不见了,家里只剩下两套保持着消失前姿态的衣服,虽然瓶瓶姐早有心理准备,可回家看见父母还保持着生前姿态的衣服,那最后一丝心存侥幸的期盼终于落空,一直以来的焦虑和惊惧再也压抑不住,靠着墙缩起身体哭了起来。阿蕾和王祉博好一顿安慰她的情绪才多少平复了下来。三个人这一路本就走的磕磕绊绊,又在瓶瓶姐家里耽误了许多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冬日天短,太阳已经偏西了,白昼将尽,黑夜近在眼前,这让三个人心中全都不由有些惶恐,虽然没弄明白周围的人是因为什么消失的,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可见的危险,可在这空无一人的世界里总让人觉得心里发毛,白天还能勉强支撑,可人类对黑暗的惧怕是一种本能,看着窗外将近的夜色三人心里一阵阵发怵,没有了顶着夜色继续向外探索自救的勇气,更别说外边情况不明,在视物不清的夜色里出去没头苍蝇似的转悠,自己出了意外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三人一至决定这一夜就在瓶瓶姐家里临时先安顿下来,等天亮了再做下一步打算。瓶瓶姐煮了点泡面做为晚餐,其实瓶瓶姐的父母之前倒是在冰箱存的有不少食材,奈何阿蕾和王祉博都是外卖党,拿起点餐APP说起哪家店好吃如数家珍,自己动手多半会做出传说中外焦里生,内有沙门氏菌外含至癌物的黑暗料理,而瓶瓶姐也只会清水煮鸡肉,煮出泡面已经是三个人的技术上限了。折腾了一天身心俱疲的三个人本就没有味口,对着泡面更是难以下咽,只是围坐在桌边一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面条一边商量第二天的计划。瓶瓶姐说:“我一天都在盯着网上的信息,境外的一些网我也想办法看了,这一天没见到任何有关于咱们这发生的事的任何报导,最奇怪的是从咱们出事的上午九点多钟开始大部分网络上的信息都停止更新了,国内外的网上能看到的九点多以后的任何信息都少之又少,好多还明显是被设定好自动更新的!好像在咱们出事的同时全世界的网络就一起停止更新了!”

王祉博接话道:“电话不也是一个都没打出去吗?我听你们后来给省府还有国家都打过电话,也都是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

阿蕾说:“不只如此,我们连国外的救援组织都试着联系了,也一样没人接电话!”

瓶瓶姐说:“最奇怪的是无论这人消失的事件波及了多大范围,这都一天了,再远的距离救援也该到了,可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祉博补充了一句:“这一天咱们能弄到的车里只要有收音机我都会打开,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搜索,没能听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咱们是不是穿越了?”

阿蕾问,声音里已经带出哭腔来。瓶瓶姐理了理思路说:“我现在能想到的就三种可能,第一个是咱们被一种前所未见的高科技武器攻击了,咱们三个是幸存者,第二个是咱们遇到了超自然事件,第三个是咱们几个都疯了,所有这些事也许还包括你们两个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瓶瓶姐的一席话,由其是她所说的第三种可能让王祉博心神一阵恍惚,感觉好像眼前的世界甚至他自己都不真实起来。瓶瓶姐却并没理会其他两个人的感受,继续说道:“后两种可能咱们无能为力,现在最乐观的是咱们遇到的是第一种情况,若是所有这一切都是受到了高科技武器攻击造成的,这种武器引发的后果如此诡异,咱们与外界的通信以奇怪的方式中断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武器总要有一个打击范围,只要咱们走出这个打击范围就得救了!”

其实一天以来类似的话题已经被提起过几次了,只是几人一直忙着赶路和尝试与外界联系,一直都没能把话说的如此条理清晰深入透彻,不过几个人的想法也都露出了一点端倪来,大家都有各自的私心。王祉博先发表意见:“真是动用武器一般总不会对两个国家一起出手吧!咱们距离北边的冰熊国最近,咱们不如过去看看情况,看导航走高速也就几小时路程。”

阿蕾见王祉博已经图穷匕见,也赶紧说出了自己的方案:“冰熊国跟咱们国家是一伙的,谁知道是不是跟咱们一起出事了?附近的几个国家里只有西边的草原国是对方阵营的,去那边说不定还更安全一点。”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打算,他们都是来省会城市谋生的外地人,王祉博的父母家在邻近冰熊国边境的一个小城市,若去冰熊国她理所当然的能回家看一眼,而阿蕾父母家住在西边一个大湖的湖畔,若是三人去草原国,那个大湖就在三个人的必经之路上,阿蕾也能顺理成章的去看看父母的情况。瓶瓶姐听两个人如此说,皱了皱眉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安全哪有保证?到时候再让人抓进集中营里,生不如死!”

其实各自的心思大家心里也都明白,两个人被瓶瓶姐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瓶瓶姐却没顾及两人感受继续说道:“要我说咱们现在主要有两个选择,一是原地不动等救援,不过这都一天了,正常情况下再远距离的救援也应该到了,等救援结局会怎么样也不好说,再就是找一个安全的方向咱们自己往外走,我觉得全国防卫力量最强的莫过于京城,要是我选的话,我会先去京城看看情况!”

阿蕾还是有点不甘心:“可是!可是!京城也没人接电话呀!京城就真的安全吗?而且!而且!我也想回家看看!”

王祉博见阿蕾说了实话,也不再憋着了:“其实我也是想回家看看!”

瓶瓶姐说:“咱们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得想好之后往一方向不能变,因为咱们现在倒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会不会有二次伤害全都不清楚,节外生枝也许就会错过获救的机会!”

她是想直接去京城,不想浪费时间的,但她已经回家了,不让其他两个人回家有点说不出口。眼看着几个人的意见分歧正在变成争执,王祉博顿感心中压力倍增,真怕这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三人组会因此在这末世一样的环境里分道扬镳,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家乡的无论是父母还是其他亲戚、朋友也全都失联了,那家乡基本上也和这坐省会城市一样是出事了,即使跋山涉水的回去,见到家人的希望也微乎其微,但若就这么放弃,不回家亲眼看看却又真的不甘心。在王祉博犹豫的时候,阿蕾已经哭了起来:"哥哥没了你们也不让我等他!我爸、妈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王哥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想我妈了!"王祉博这辈子还从来没被女人哭着求过,由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其实他心里知道,三个人里只有他会开车,阿蕾即使自动档车也看不懂档杆上的字母是什么意思,瓶瓶姐则是考完驾驶证之后庆祝了一番再也不用碰车了。若不和他一起行动,两个女生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徒步,可看着阿蕾哽咽到吐字不清,看着那双被泪水氤氲的大眼睛,他心软了,不知如何拒绝,几经挣扎之后她拿出了自己的幸运硬币,他之所以能考上大学,在选择题为主的考试上这枚硬币可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王祉博说“咱们看命吧!你选数字还是花?”

阿蕾哽咽着摇头:“我不选!小王哥哥求求你送我回家吧!”

王祉博气乐了,这不过是先去谁家后去谁家的问题,用得着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吗?又来回说了几次,阿蕾还是不吐口就是哭,连瓶瓶姐也有点烦了,站在了王祉博一边,最后王祉博也失去了耐性,抓起桌上的硬币就要走,这一下阿蕾也急了,伸手去拉王祉博,两只手碰在一起,王祉博手中不稳,硬币掉落在地,陀螺一样旋转起来,王祉博见如此戏虐的喊了声:“我选字!”

阿蕾却死死的盯着硬币不出声。硬币在地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数字和花不停变换,最后如踩了香蕉皮一样朝一边倒了下去,一束金属镌刻的兰花现于三人面前。阿蕾见如此长长的出了口气,终于不再哭了,王祉无奈的笑了笑,自己选的字,自己也只能认命。瓶瓶姐也表示同意,这个结果多少隧了她的心意,从地图上看去阿蕾家乡的路线和导航推荐的去京城的第三路线基本是重合的,正和了她去京城的心思,她本打算一鼓作气劝王祉博打消回家的念头,可想了想又没吱声,毕竟外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与其现在就挣的面红耳赤,不如先看看外边情况再说,于是三个人暂时定下了第二天早上出发去京城的计划。计议已定折腾了一天早已精疲力尽的三个人唯一的心思就是赶紧洗洗睡了,瓶瓶姐拉着阿蕾率先占据了浴室,关浴室门之前瓶瓶姐面色不善的对王祉博厉声道:“你离这边远点!”

阿蕾也难得的板起脸来对王祉博说:“不许偷看!”

进入浴室又把门锁扭的“啪!啪!”

直响,明确的表示出对王祉博的不放心,王祉博觉得如果不是还需要自己这个司机,两个女生绝对会把他扔下。可即便如此王祉博也不敢造次,谁让他有前科来着,两个女生没把他撵到外边去受冻已经算是给他留了最大的情面了。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和两个女人轻轻的说话声,仅隔着一道半透明的毛玻璃门里有两个女生在洗澡这种事是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都难以平静以对的,更别说王祉博这种单身了二十多年的屌丝,耳中听着浴室传过来那丝丝缕缕的声音,脑中渐渐有了画面感,而早上昏迷之前一瞥所见又不由自主的补全这画面的一处处细节,王祉博只觉得越听越是浑身燥热难耐,只好跑到距浴室最远的阳台上去蹲着。蹲在瓶瓶姐家阳台上的王祉博,看着窗外以往的万家灯火变成了如今的漆黑一片,心里升起一阵深深的孤独感,瓶瓶姐家这处唯一亮着灯的房子好像漂泊在黑暗之海上的一叶小舟,迷迷茫茫不见路岸,其实外边的路灯已经点亮了,瓶瓶姐家的小区和附近几个小区的装饰性照明也都陆续亮了起来,但王祉博知道这些都是被事先设定好的程序自动点亮的,眼前所能见到的灯没有一盏是有人手动点亮的,看着外边的这一切,王祉博自从看见失事飞机开始就产生的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刚刚看见热气腾腾的泡面时这种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的感觉就在脑子里要拱出来,这时候这感觉愈发强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再集中一下注意力,再用力想一下就会有什么重大发现。正在这个关键时刻对面楼一扇窗户里突然亮起了光,那里有一盏灯被点亮了。有人!一整天的挣扎和探索,这个时候终于有希望见到同类,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过去,怕稍一耽误就会与之错过。王祉博想要叫两个女生赶快出来,走到一半却又犹豫了,他是有前科的,这个时候再去敲正在洗澡的两个女生的门说不定又被误会,而且两个女人穿衣服又一通麻烦,而此时的王祉博真是一刻都不想等,情急之下他只是站在客厅里大声的对着浴室喊了几句,交待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拿了瓶瓶姐放在门口的钥匙就冲了出去。出发之前王祉博就看好了对面亮灯那户的楼层和位置,一口气跑到那户门前,猫眼里透出的光说明他并没找错位置,王祉博兴奋的敲起门来,可无论是他之前的敲门还是后来急切的踢门、撞门,门里边都未给出任何回应。最后王祉博是真急了,一天以来的压抑和焦虑摧毁了理智,他在防火通道里找了一扇不知谁家装修时拆换下来的铸铁暖气,对着这户亮着灯的人家的防盗门狂砸了起来,寂静的楼栋里回响起王祉博砸门的轰响。金属的防盗门并没有想象中的结实,而且据说这个小区是这家开发商在这个城市里建的最后一个项目,像防盗门这样的收尾工作都偷工减料来着,在王祉博的疯狂输出之下没多长时间防盗门的门框就从开裂的墙体里分离了出来,这一下大门洞开,王祉博得以自由进入了。然而转了一圈,这家里陈设简单,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包括窗外都找了,却不见一个人影。没人!可这灯是谁开的?王祉博只觉得脖子后边一阵阵的直冒凉气,这一天经历的怪事够多了,足以粉碎他多年以来的唯物主义信仰,有什么事先往神神怪怪的方面去想。正在这个时候,王祉博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紧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黑暗中有光亮从飞机场方向传过来,慌乱中他凭着印像摸索着去按灯开关,然而没有用,灯开关被按的噼啪做声,屋子里依然是一片漆黑,那黑是如此彻底,王祉博二十几年的人生里好像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彻底的黑,他这才发现不只是这所屋子里没了灯光,外边的路灯,小区的装饰性照明也全都熄灭了,连对面楼里瓶瓶姐家的灯光也都不见了。又出什么事了?王祉博逃也似的离开这间诡异的房子,撒腿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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