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毫不掩饰的从天而降,这番声势苦竹庵中自然是察觉到了。因此苏明刚刚落地,苦竹庵大门开启,几名美貌绝伦的女子便从中走了出来。 这些人身材高挑,精气十足身配长剑修为扎实,很是不凡,显然都修炼了上乘功法,应该都是郑颠仙的弟子。 其中一名年岁最长的,恭敬的冲苏明行了一礼,然后说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来我苦竹庵有何要事,弟子可代为通传!”
“本座景阳宗掌教苏明玄,来找郑真人有些事情相商,不知郑真人可在?”
苏明温和的说道。 “原来是景阳宗掌教真人,我等失礼了,还请真人稍待,弟子这就前去通禀!”
听到苏明是景阳宗掌教,这名弟子心中惊讶不已,连忙躬身行礼,返回庵中通报。 只是还没等她进去,一个清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原来是景阳宗掌教苏真人来了,贫道这陋室可是蓬荜生辉啊!”
景阳宗这段时间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郑颠仙的自然不敢怠慢,再听到景阳宗掌教之后,郑颠仙立刻起身,亲自出来相迎。 这郑颠仙是一个中年道姑,身形略胖,但是其一身道行却是极为高深,周身法力内敛,让人看不透。 而旁边的那几个姑娘看到她之后,连忙恭敬的行礼。 郑颠仙在看到苏明之后,不敢怠慢,笑着拱手施礼,苏明这次是前来寻求合作的,自然也不会托大,连忙回礼。 接着,郑颠仙就邀请苏明进入院子。 苦竹庵并不大,不过几亩大小,院中芳草遍地,树木繁茂,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大殿和两侧的耳房也并不奢华,竹木所建。殿中也未有供奉任何仙佛之造像,只有丹鼎蒲团和一些杂物。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重新落座,郑颠仙让人上过茶水,用过茶后,这才开口问道:“苏真人此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与贫道商议?”
苏明放下茶杯,然后笑着说道:“贫道这次前来正是为了道友想做之事。”
郑颠仙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不动声色道:“贫道有什么想做之事,我怎么不知道?”
苏明哈哈一笑道:“道友何必虚言,道友在这元江之畔住了几百年难道不是为了那江中之物?”
郑颠仙闻得此言,顿时心中一惊。自己这数百年来一直潜修,低调行事,一举一动都很注意,为的就是不想让其他人察觉她的目的。毕竟广成金船之中宝贝众多,其牵连甚广,若是走漏风声恐怕会有一大堆人前来抢夺。 不过郑颠仙也是心思坚毅,听到苏明的话后虽然震惊,但是转瞬间就恢复过来。 “苏道友说笑了,贫道何德何能敢去谋取那广成金船?道友却是高看贫道了!”
苏明微微摇头道:“郑道友,贫道既然如此说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那元江金船虽然难取,但是也并非没有办法。”
“据贫道所知,道友手中可是有一头千年金蛛的,这金蛛乃是上古遗种,力大无穷,用其蛛丝可以尝试将那元江水眼出的金船吊起!”
听到苏明竟然如此清楚,郑颠仙也是大为惊讶,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被人差距之后,郑颠仙也不再隐瞒,当即说道:“既然苏道友已经知晓,那不知贵派有何打算?”
苏明此来本就是想要合作,当即也不再客气直接说道:“元江金船贫道也已经筹划许久,其中困难贫道也清楚,道友想要以金蛛吊起金船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只不过道友却算错了一件事情。”
“何事?”
郑颠仙面无表情的说道。 “道友那金蛛虽然力大无穷,但是其修为不过千年,虽然能够吊起金船,但却不持久,而且一不小心金船再被元磁之气吸附,到时候便会愈发下沉,进入水眼,再难吊起了。”
苏明说道。 郑颠仙显然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金蛛力气不足,所以就种植了大量喂养金蛛的毒果,以此来增加金蛛力气,但是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沉默片刻后,郑颠仙开口问道:“道友所说的确如此,那不知道道友可有办法解决?”
“贫道知道还有一人手中有金蛛!”
苏明道。 “是谁?”
郑颠仙惊讶道。 “韩仙子!”
苏明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韩仙子手中有一只大金蛛,而且相比起道友这只金蛛,韩仙子的金蛛足有五千年的道行,力气更大,若是两头金蛛合力,吊起那元江水眼处的金船绰绰有余!”
郑颠仙听到有五千年道行的金蛛,顿时就知道这元江取宝之事已经已经有了解决之法。 “道友告知贫道这消息,难道就不怕贫道直接去找韩仙子合作取宝吗?”
郑颠仙看着苏明说道。 苏明微微摇头道:“道友不会这么做的!”
“道友应该知晓,韩仙子身价颇丰,宝物众多,对元江金船的宝物也没有太大需求,若是真答应道友取宝,你们定然收获颇丰,只可惜盯上元江金船的又岂是你郑颠仙一人?”
“据贫道所知,峨眉对着元江宝物也是谋划许久了,妙一夫人荀兰因和韩仙子相交莫逆,若是其开口,定然会将金蛛相赠,到时候道友和峨眉取宝,是峨眉做主,还是道友做主?”
听到这话,郑颠仙顿时沉默了。 峨眉开府之后,声势愈隆,门下弟子众多,这元江金船中的宝物定然不会放过,到时候取宝若是以峨眉为主,她能分到的宝物肯定不多。 “而且道友真就以为你这元江取宝就无人知晓吗?”
苏明呵呵笑道:“且不说贫道如何知道的,这天下诸多高人谁会是瞎子聋子?你郑颠仙在这里居住真以为他们不知道?”
“这些人不过是想要等你将那金船吊起,然后再行抢夺罢了!”
如果说前面的话只是让郑颠仙心头震动外,那现在说的话顿时就让郑颠仙脸色巨变。这番话说出口,也就表明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别人早就知道,她以为自己隐藏玄妙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