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玉口是心非地摇头说:“不辣,好吃。”
“你这丫头。”
“我再吃点素菜。”
钱金玉本来不觉得自己会多喜欢什么吃食,毕竟她的家世,从出生就不缺吃喝,家里人又宠爱她,吃过不少好吃的,甚至她连京城都去过,还被大伯母他们带着去吃了京城出名的酒楼,可即使如此,这道菜还是让她觉得很惊艳。当普通鲜嫩的豆花搭配着汤汁,吃进嘴里,钱金玉瞬间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唔,也太好吃了吧。”
“给我留点啊。”
钱金玉吃饭的动作慢,结果抬头就看见锅子里的菜少了,心里那叫一个肉疼啊。钱金宝见家人都这么喜欢吃鲜锅兔,脸上的笑容更嘚瑟起来:“看吧,我还是很厉害的,美食在哪里,我都能找到,只不过很可惜,这么大一个镇子,好吃的也就只有几样,这个鲜锅兔算是其一了。”
“对了,爹,卖鲜锅兔的老板说可以把方子卖给我。”
钱金宝手舞足蹈地说:“你们说,要是我们在县里,在府城,甚至在京城的酒楼里也加上鲜锅兔这道菜,肯定能获得不少老顾客的喜欢吧?”
“卖方子?”
钱老爷可比自己儿子有见识多了,闻言直接让钱金宝把今日跟叶荞他们说的话都叙述一遍。钱金宝本来就是要回来询问父亲意见的,脑瓜子聪明着呢,记性好,三言两语就把叶荞说的那些话复述了一遍。钱金玉听了,说:“爹,对方这么说很正常啊,这只是一道菜而已,虽然好吃,但估计以后肯定有人会研究出类似的,对我们来说可以赚钱,但对那摊子老板来说,却最多在镇上卖,也赚不了大钱,毕竟无论是去县里,还是去府城,他们的生活成本都会大幅度提高,在镇上卖才现实。”
“再说了,只是一道菜而已,算不得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我们买了就买了呗,以后想吃就可以喊厨子做,也不用担心人家没开门。”
钱金玉两三句话就暴露了她是享受主义的人。如果叶荞在这里,跟钱金玉肯定有共同话题。钱老爷摸了摸胡须道:“既然如此,那小宝你就去跟对方谈。”
“好啊。”
钱金宝对能开始办事了非常的高兴。毕竟他可是立志要让自己成为大越大商人的。叶家。因为下雪几乎没什么客人的缘故。叶荞他们给钱金宝那份卖了后,就没有再卖,直接收摊了。东西比较多。就多搬了几趟。“小荞,一会儿你跟我们回村吗?”
叶大伯母忙完了问。叶荞想了想摇头拒绝了。“我先不回去,阿远要回来吃饭,家里没个人也不方便,大伯母你们放心回去吧,明日要是还下雪,就别来卖吃食了,反正我们这生意也不急于一时。”
“那我先给你们把午饭热了,正好还剩下半份鲜锅兔,小荞你是要拌饭吃,还是拌面?”
“拌饭,大伯母,你单独装一小份,我给阿远送去,下雪也不方便,就让他中午不回来了。”
“好。”
叶大伯母手脚麻利地把饭菜装到饭盒里。米饭可是大白米饭,并不是糙米亦或者杂粮。反正比叶大伯母他们吃的好多了。不过叶大伯母也不嫉妒,家里日子越过越好了,指不定以后他们也能随便吃上白米饭。两人收拾完就先回村了。免得一会儿雪下大了,走不了。叶荞打着伞,趁着贺远还没下学,连忙跑去把饭盒送到学堂。只不过她来得太早,加上学堂里不允许女子逗留,所以叶荞把饭盒放到门房大叔那,就先回去了。这一回去,就正巧雪下大了,叶荞也不耽搁,快速吃了饭,就窝进被窝里,床旁边放着一个炭盆,为了避免出事,她还把窗户开了个缝隙,就是这样一来,就不那么暖和了。叶荞拿出话本子,悠哉地放松起来。学堂里。贺远去食堂里吃饭,又惹得一群学子好奇地过来。“贺师弟,难怪你每日都回家吃饭啊,家里做的饭菜手艺太好了吧,好香。”
“就是就是,贺师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想尝点。”
学堂里的学子之间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贺远不可能为了点吃的小气。所以他只能分出去,好在来食堂吃饭的学子不多,最后还给他留了一点。其他学子也送了点饭菜,当作交换。最后贺远干脆就把汤泡进饭里,滋味也很不错,就这么拌饭吃。“贺师弟,你们家这吃食叫什么啊?”
有性格外向的学子,直接过来问。贺远说:“这是鲜锅兔,如果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去码头那边买,是我家大伯母在卖。”
其他学子一听,纷纷表示要去买。贺远也没多管,反正他们愿意去,赚钱的也是自家人,不乐意去也不影响什么。他只高兴小荞惦记着他,还亲自送饭来了。晚上回去,贺远非要主动煮晚饭。叶荞就干脆坐等吃现成的。叶老爹跟叶母白天没有回来。晚上就只有两个小的在家。叶荞自己一个人太无聊,加上下午睡了觉的,干脆就跑去贺远的房间里,贺远写话本子,叶荞则看话本子。火盆只需要点一个就行。等天晚瞌睡来了,叶荞才打着呵欠,回了自己屋子,又点了一个火盆,暖了暖屋子。一大早贺远就去学堂了。叶荞起来得比较晚。发现还是在下雪。直接忙里偷闲。一直过了四五日,不再下雪了,不过化雪的时候才是最冷的。一大早叶荞就起床,扫瓦上的积雪。贺远在下面扶着楼梯,提心吊胆的:“小荞,我来吧。”
“不用,我来最合适,你力气小,扫不动。”
贺远:“……”虽然没嫌弃了他也不生气,毕竟这是事实。等叶荞把瓦上的积雪打扫干净,时辰也不早了。“你快去学堂吧,别去晚了。”
叶荞催促他出门。贺远点头,转身去了学堂。上午。叶荞都在扫院子里的积雪,弄着堆在两边水沟里,雪一化就变成水一样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