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大人小心!”
突然出现在水影面前的长门,让在场所有人身上的寒毛倒竖,长十郎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长门的位置,对着水影照美冥大声提醒。 虽然他们都看到了长门对着照美冥挥拳的动作,也发现了长门的真实意图。但是,由于长门的时空间忍术实在是太快,根本不需要结印,所以他们也只能站在原地暗暗戒备,根本来不及救援照美冥。 离照美冥最近的长十郎,心急之下干脆扔掉了手中的双刀,舍身向长门扑了过去。 然而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的速度还是太慢,根本跟不上长门出拳的动作。 众人不禁回想起,不久前雷影大人对长门拳头的评价,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照美冥本人,也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突然现身的长门,近距离感受着他那双冰冷的轮回眼带来的沉重压迫感,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噗!”
拳头贯穿肉体的声音传来。 众人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连长门的眼中都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大量的鲜血溅在了照美冥的脸上,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眶中似乎有泪光在盈动。 长十郎的速度,竟然在这一刹那间不可思议的加快了,扑到了照美冥的身前,替她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此时的长十郎腹部已经被长门完全打穿,在照美冥呆滞的目光中,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长门胳膊。 “水影大人,快跑。”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照美冥的视线,长十郎,回过头来,对照美冥轻声说道。 说话的同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是在努力朝着她微笑一般。 大量的鲜血,淅淅沥沥地从长十郎身上的破洞中涌出,好像止不住的泉水一般,将地面染成了一片血红。 而随着鲜血一起从他体内涌出的,则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咒纹,好像活过来了一般爬上了长门的胳膊,向着他的身体蔓延。 “早就做好了以死守护的决心,所以在体内预先设定了咒印的力量吗?”
达鲁伊用沉痛的眼神看了长十郎最后一眼,而后,眼神中再没有一丝犹豫,身型有些踉跄地向奇拉比冲了过去:“撤退!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奇拉比站在原地,看着长十郎最后的画面,目光中充满了愤怒,愣了半响最后也只能在体内八尾的催促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跟着达鲁伊一起逃离。 再不跑就只会浪费长十郎的牺牲,没有人会相信这点咒印的力量,就真的能困得住长门。 “水影大人!”
青也向着水影大声提醒,照美冥咬着嘴唇瞥了长十郎最后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带着青快速逃离。 “我···保护住了水影大人。”
看着水影离开的背影,长十郎轻声叹道,明明已经命不久矣,脸上却有着孩子般的欣喜。 不管是咒印也好,忍术也好,所有忍者的手段,都是需要查克拉的。 只要将其中的查克拉全部吸走,这些东西,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长门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却没有动手,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长十郎渐渐暗淡的双眼,轻声回答:“没错,你保护住了她,你是一名合格的护卫。”
至少,在你彻底死掉之前,让你在满足中离开这个世界吧。 站立原地不动,长门看着天空飘飘扬扬的白色雪花,没有理会渐行渐远的水影等人,就好像他真的被长十郎给制住了一般。 “人间道。”
“地狱道。”
等到长十郎的呼吸越来越细微,连意志都开始涣散的时候。他抽出了长十郎的灵魂,将其身体与灵魂一起,甩入了身后的阎王口中。 “接下来的对手,竟然是他吗??”
看了一眼水影逃离的方向,长门轻声自语。 他向前迈步,拾起了地上被主人遗弃的双刀鲆鲽,继续向水影所在的方向追去。 在那里,挡在他前方的,是手执名刀,独自一人站立在雪地中的武士,三船。 “晓组织的阁下,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水影一行人离去?”
长门:······ 我这一头红发都没说让你们给面子,你居然好意思找我要面子? “只有你一个人吗?”
长门用白眼扫视着天空以及地下,再次确认这里只有三船一个人而已,完全没有看到其他武士的踪迹。 “面对您这么强大的忍者,带再多的人来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三船回答。 “哦?那你一个人来阻止我,就不是徒增伤亡了?”
“吾等武士,从自古以来效忠的对象就是和平,并依照自己的信念行动。”
长门闻言不禁面色一沉。 继“给我一个面子”之后,又祭出了“自古以来”这一招吗? 虽然表面上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但他的话细究起来就全是粗鄙之语了。 “效忠?”
长门嗤声一笑,“这就是你们武士选择的道路?那就效忠于我吧,我就是和平。”
“阁下的行为只会带来战争。”
“只有战争才能孕育出和平。”
长门摇了摇头,也不指望自己的口遁能说服谁,“听着,你这个傻瓜,和平是用来争取的,从来就不是用来效忠的。你们武士从来就只会侍奉,向一个具体的人或物效忠。等到那个可以效忠的人消失之后,你们也就失去了可以侍奉的对象,然后,就开始以效忠某种虚无的概念来安慰自己吗?所谓的武们,根本就不懂何谓和平,甚至连完整的人格都不具备。”
三船皱起了眉头,内心深处再一次感受到了,与不久前面对长门时一样的困惑。 他觉得这个人就像是外星人一样,脑子里的思维方式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 “战争只会带来死亡与痛苦,我们武士也一直在为和平奉献自己的一切,这难道还有什么错误不成?”
“大错特错。”
长门看向他的眼神里只有蔑视,“战争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是国家自我意志的延伸。它只是一种工具,本身并不决定任何东西。你们武士为和平奉献一切?笑话,你们根本没有做过任何可以被称赞的行动,一直以来只不过是在维护五大国的利益罢了。然而给这个世界造成动乱的,却是五大国本身。这一点你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你们武士为了和平做过什么呢?你们阻止过五大国之间的战争吗?”
“看来阁下对武士的误解很深,我们武士关注的是自身对于和平的信念,将其贯彻为自己的道,时刻鞭策自己,像一把名刀一样,将自己的道延续下去。”
“在我看来,这种说法,只不过是把客观存在的现实,转换成自我满足的意志罢了。被这种所谓的“道”所束缚,你们武士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配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对话根本没有一点作用,长门脚步不停地向三船走去,三船的右手也握上了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