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见阮艾爱驾临,款步姗姗,举止落落大方。转眸扫视阮艾爱和玉嫔,绵言:“姐姐和妹妹能来,妾身很高兴,来,尝尝这些菜肴,这是妾身聘来的厨子,技艺精湛,做得一手好菜”贤贵妃盛情陈说。未至亭台,芳香袭来,挑起食欲,欲酣畅一番。嫔妃们你来我往,窃窃私语,时不时传出脆若银铃般的娇笑声,融融泄泄。众妃见阮艾爱,一一行礼,礼罢,便散去了。阮艾爱见独德妃缺席,不禁揣度寻思。晴贵嫔纤纤细步踱来,对阮艾爱宜怡笑,打了个照面,又转向玉嫔,假充好心,却刺耳聒聒:“听闻玉妹妹的爹爹因苛税,使蓟汴县百姓起义。可真有此事?”
玉嫔怫郁暗浊,低沉道:“是”晴贵嫔装腔作势,叹惜道:“如今刁民猖狂,圣上已派人镇压了,穆国人才济济,定能找出贤者,制止这些刁民,妹妹莫伤心”玉嫔一脸晦涩:“晴姐姐所言甚是”“指望妹妹的家人尽早得以恩赦”玉嫔苦不堪言,抿唇轻启:“劳烦晴姐姐挂心”语落,欠身离去。阮艾爱在旁默闻。这女人,不祸害我了,倒是开始祸害别人了。晴贵嫔柔佞赔笑:“姐姐也来赴宴?”
一看她殷勤样子就知道必有事求人。阮艾爱颔道:“嗯”“上次姐姐给妾身那个法子好使地不得了,不知姐姐还有什么法子可让妾身的肤细润如脂,白如鹅羽?”
阮艾爱不满,挑刺道:“妹妹这般不知收敛,何日才是个头?”
晴贵嫔嬉皮笑脸,央求道:“仅此一次,好姐姐告诉我吧”阮艾爱无奈:“好吧,食盐七分、白芷四钱、菊花研成粉末两钱、白醋6毫克,将这些混合,一柱香后,便可清洗。“何谓白醋?”
阮艾爱茅开顿塞,解释道:“白酒,白酒就是杜康”晴贵嫔幡然醒悟,凫趋雀跃:“哦,原来如此,谢谢姐姐”此时,阮黛镜走来,冷嘲热讽“皇后娘娘与晴妹妹相得甚欢,连我这个做姐姐也忍不羡慕一番”阮艾爱暗自鄙视:她发什么疯,吃的是哪门子的醋。阮艾爱假笑:“姐姐这是哪的话,妹妹只不过与晴妹妹闲谈几句而已”“是,妾身不过与皇后娘娘尔尔几句”晴贵嫔冷对着阮黛镜,转眸对阮艾爱谈笑“妾身就不扰姐姐叙旧”语落,离去。阮黛镜见此心中更是不平,语气愈加冷冽“看不出啊,妹妹心计如此之深,连晴贵嫔都拜倒妹妹脚下”阮艾爱平心易气,道“姐姐误会了,我只不过施以她小惠,好让她为我所用”阮黛镜将信将疑,质疑道“真的吗?”
阮艾爱挑眉道“不然呢?”
“妹妹为何还不行动?”
阮艾爱迷迷愣愣,萦惑道:“姐姐这是何意?”
“皇上,你何时邀宠?”
阮艾爱顿时哑口无言。怎么谁都让我去取悦皇帝,不取悦皇帝就不能活吗?就是活得没保障而已,倒底做不做?不做吧,可是他是我这一生的老公,做吧,万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可怎么办?算了,顺其自然吧,指不定是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姐姐怎知皇上就会眷宠我?”
阮黛镜怒其不争“那妹妹打算如何?孤老终生?还是妹妹心中还有四王爷?”
“没有,那姐姐想我如何做?”
“待宴会散去,你备点八宝莲子粥送去养心殿”阮艾爱左右为难,吞吞吐吐:“姐姐,这..这不妥吧?”
阮黛镜蛮横道“有甚不妥?且听姐姐一言”秋常在蹁跹而至,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阮艾爱,怯懦道“皇后娘娘和阮姐姐可要去泛舟?”
我都还没有吃东西呢,尽和你们说话来着,先添饱肚子再说。阮艾爱摇头,谢绝秋常在的好意,遂,谦意的笑了笑。 阮黛镜则喜跃抃舞,应了秋常在,两人便游湖泛舟。宴上摆满珍馐佳肴,合意饼、蜜饯鲜桃、桂花鱼条、蝴蝶暇卷、炒墨鱼丝、芫爆仔鸽、红豆膳粥、宫保野兔...,色香味俱全,顶个顶得好!阮艾爱早已垂涏三尺,唇唇欲动。她看着宫保野兔,拿着赤豆糕。边吃边看,好似她手里拿得就是宫保野兔,这种望梅止渴的行径,让观者大跌眼镜。话说阮艾爱穿越而来,至今还未碰过一顿荤食。阮艾爱叹气:这不折磨我吗?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耳边群雌粥粥,阮艾爱见岸上的人已乱成一锅粥,呼叫道“鄄妃落水啦,快来人那!!”
“快来人!!救人!!”
阮艾爱不假思索纵身,跃入湖中,呼哧呼哧,拼命的往水中扑腾而荡起涟漪的地方游去。鹊儿见此,吓得失魂丧魄,张惶喊叫“娘娘,快上来”一御卫夹住鄄妃的颈脖往上提,敏捷的将鄄妃托上岸堤。阮艾爱悻怏怏的游回了岸边,有些虚脱。鹊儿赶忙为阮艾爱擦拭水渍,心有余悸,诘责“娘娘,怎底不让人省心,吓死鹊儿了,下次可不要这么贸然行动了”阮艾爱冁然,暖语道“鹊儿不用担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鹊儿微噤口,遂,淡然一笑“娘娘这般善心,鹊儿真不知往后如何是好?”
阮艾爱牵起她的手,温言道“福祸相倚,不问得失,福将至。走,我们去看看鄄妃如何了?”
“娘娘你衣裳”“无事,当是沐了浴”人而好善,福虽未至,祸其远矣。鄄妃面色惨白,阖目交睫,水流洽衣,虚弱的躺在地上。嫔妃们双眉颦蹙,忧心忡忡围着鄄妃,问长问短。贤贵妃正色“传太医!!”
她扫视一周,叱责寻问“你们可知鄄妃是怎底落水的?”
晴贵嫔抬眸,一脸惊怕,似有顾忌般,猬缩道“是姐姐自己失慎落水”贤贵妃气势汹汹,疑问道“晴妹妹与鄄妃一船?”
晴贵嫔颔首,慎言“是”婵淑容却发噱讽笑,道“晴妹妹真不坦诚,妾身亲眼见妹妹将鄄妃推入湖中”晴贵嫔惊恐失色,目瞪张口,呼嚎辩解“我没有,我没有,是鄄妃自己落水的,与我无关,我什么都没做”贤贵妃愤然作色,叱呼“成何体统”阮艾爱刚到,匆促俯身查视鄄妃病情。她用手探鄄妃的鼻息,气息平稳,又将目光移至鄄妃的腹部,腹部平坦。她欲瓣开鄄妃的口腔,刚触及鄄妃的唇,明显感到她颤抖一下,遂,她把鄄妃嘴唇瓣开,洁净无物,进一步确实心里的揣测。阮艾爱揆情度理:鄄妃是装晕的,为什么?她是为了陷害晴贵嫔?她与晴贵嫔又有何怨结?贤贵妃微睁目,狐疑的盯着阮艾爱,她并未出声拦阻阮艾爱的举止,而是静观其变。阮艾爱又合上的鄄妃的嘴唇,施施然起身。贤贵妃转身吩咐下人,将鄄妃送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