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派来的?为何刺杀朕?”
其中一刺客凶神恶煞,啐了一口唾沫,藐视皇帝,恶语:“呸,狗皇帝,等你下阴曹地府,我再告诉你也不迟,哈哈哈哈”接着是一阵狂妄的肆笑。“逆贼,放肆”陈总兵又是一脚重踹。刺客应声倒地,疼得龇牙咧嘴。“都拉下去,吊着一口气,给朕严刑拷打逼问出来”“嗻”被拉下去的刺客嘴上仍不忘骂爹骂娘的诅咒皇帝。皇帝面色铁青,冷酷道:“东煦巡抚何在?”
贺永路上前启奏: “禀皇上,方巡抚在东煦道西十里外正等候接驾皇上”“等他来收尸吧,方巡抚治安不力,护驾不周,降五级,罚俸禄一年”皇帝放完狠话,转身负手回到龙辇内。“嗻”裴府甄妃(裴英照)刚抵达自家府邸门口。贴身侍婢拿起门环,轻叩朱色门扉。开门的小厮揉着眼睛,不满的嘟嚷:“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开了个门缝,探出脑袋,细眼一看,脸色骤变,立马换成一副狗腿子谄媚样儿,嬉皮笑脸道:“原来是大小姐,快进快进,小的这就去叫老爷”东煦十里红装,万人空巷,百姓夹道欢迎。御林军沿路牙子排成一列,拦挡人头攒动的人群。百姓翘首企盼皇帝亲临,各个你推我搡,争先恐后地推撞御林军。天子之颜,许多在朝为政的地方官员都不曾见过,更何况寻常百姓,做梦都梦不到。阮艾爱新奇地看着一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腾升而起,她似乎有些明白人们为什么贪恋声名地位了。“大穆国全天下人跪朕,朕就歹担得起大穆全天下人的布帛菽粟”阮艾爱回身瞵视皇帝,皇帝这个位置人人趋之若鹜,只看见它可以掌控天下生杀大权,享尽荣华富贵,拥尽天下美女,却往往忽略这皇位的权力也应建立在它相应付出的责任上。历朝改革换代,皆以剿灭前朝皇族血脉为先,祭血迎接下一任帝王。百姓也只关心庄稼是否收成良好,天下是否盛世太平,只要安居乐业,不闻是谁做皇帝,管谁家做皇帝。皇城相府皇帝正襟危坐于众朝臣之上下人急忙跑进来禀报:“皇上,方巡抚在外边候着呢”“让他进来”“嗻”方巡抚低着脑袋,趔趔趄趄地小跑进来,跪地行礼:“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埋着头不敢抬起,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平身”皇帝未摆脸色,方巡抚倒是先自我谴责地大嚎一声:“皇上东煦遇刺,臣等护驾不力,罪该万死啊,请皇上治罪”“堂堂一巡抚,如何治理这东煦”皇帝艴然作色,从台上走到方巡抚身侧。方巡抚觑了眼靠近的龙靴,身子颤抖如筛糠,嘘噏发虚,道:“皇上,臣愿辞职隐退,告老还乡”“出了这事还想安稳隐退,朕对你还是罚轻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三日之内必须查出刺客来路,否则提头来见朕”说罢,转身回到专属龙座上,并侧头吩咐陈总兵:“盯着他,若三日无果,直接赐死,不必向朕请旨”方巡抚不敢怒不敢多言,只能领旨叩退。贺永路上前询问:“臣斗胆一问,不知皇上是否仍前去木兰围场?”
“去,为何不去,现在即刻出发,不得延误”“那臣加大军马保护皇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