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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第一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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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结束后,百官逐渐赶回自己所属。而牧寒则去了宁夕舞的雪云宫,他目的则是要这枚棋子发挥其作用,让那个视女儿如命的宁同甫同意出兵攻打西源。若是换作往日,牧寒自然是没有把握能让宁夕舞成功劝服宁同甫同意出兵一事,可经他谋划数月,如今已是万事具备。宁夕舞定会为自己的父亲遭受暗杀而对西源心生恨意,只要她在宁同甫身边多说些劝导之话,对宁同甫定是有不少影响。而宁同甫如今面对着这么多指认西源的证据,他也没了为西源开脱之言,再加上向着他的那些个文武大臣也会劝导他,以及他的宝贝女儿磨着他的耳根子,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也不会想要放过西源。如此一来,西源迟早是他牧寒的囊中之物。宫云深自出了烨震殿不久后,刚与来关心他的将士分别,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将军哥哥。”

云意晚还没靠近就扯着嗓子大喊,周围的人都听见了,更别说听力极佳的宫云深。周围的无论是还没走远的朝臣,还是路过的宫人都依礼对着云意晚行跪拜礼,高喊:“请君后安。”

“你们都起来吧!各自忙去吧!”

云意晚见这里人多,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只能按照基础的礼仪先驱散大家,否则被她宫里的嬷嬷知道了,又要开启长篇大论了。周围人听云意晚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驻足的道理,只能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将军哥哥,等下你去星渺楼楼顶吧!”

这句话是云意晚在经过宫云深身边的时候说的,声音压得极低,以至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有过交流。跟在云意晚身后的央月也不没听清,只知道自家公主给这个大将军说了什么,具体内容即使她去问,公主也肯定不会告诉她的。与宫云深分开不久后,央月就被云意晚赶回了落湘宫,而云意晚独自赶往了星渺楼。宫云深是习武之人,速度当然比云意晚快,待到她终于赶到星渺楼的观星台时,他已经站在那里等待着了。他迎风而立,黑色朝服在别人身上显得肥肿而又丑陋,可在他的身上却能将他挺拔而修长的身材体现出来,在配上他俊朗的容貌,简直可胜女子几分。秋日的风在这里尤为沁人心脾,它撩动了宫云深的衣袂,让他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绝世而独立”的境界,好似非此间之人,又似与谪仙比肩。星渺楼的观星台不仅是皇城中最高的建筑,还是整个北苍最高的地方,在这里既可以观赏北苍的四时风物,又可以知晓北苍人的熙熙攘攘。有人曾说“于星渺楼,仰可摘星辰,俯可知众生”。云意晚第一次来这里,主要是来赏月了,并未细细观看这上面的风景,可后来,她便成了这里的常客,在这里她可以不受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不肆意!而且这里白天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宫人们一般会在清晨来打扫,钦天监也只是夜晚到这里来观察天象,也即是她可以在这里待很久,所以她才会约宫云深到这里来。“将军哥哥。”

人未到,她就做出动静让宫云深知晓。宫云深回头,逆着光,整个人沐浴在光晕之中,虽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嘴角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醒目。他对着云意晚拱手,语气之中包含了亲切,“请君后安。”

“我都说过了没人的时候就不用行礼了,你叫我晚晚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你觉得怎么样?”

云意晚站在宫云深跟前,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似在看整个世界一样慎重。“公主……”有些话可以脱口而出,是因为问心无愧;可一些话早已在心中酝酿,却欲言又止,只不过是为了让两人各自安好。片刻迟疑后,宫云深的眼神坚定,“公主,您如今已经贵为君后,再与以往不同,有些事即使想做,但也该学会克制,毕竟这是深宫,一朝行为踏错,您可能再无翻身的机会。”

他虽不能亲自给她幸福,但他愿意好好守护她,只愿看到她幸福一生。这深宫的水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在这里有一个他想用生命去守护的人。在云意晚身上,宫云深才知道,原来一点一滴累积起来可以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自己竟不知不觉中,想要一直守护一人,真可谓世事变化啊!“将军哥哥,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可是,我不喜欢听这些大道理,你说了我也记不住。”

说着,她直接席地而坐,观赏着远方的风景。触目所及皆是酆城的建筑,再远一些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虽有其特色,但却也不算佳境,可让人流连忘返。北苍国的环境远远比不上其他三国,但由于是祖辈划分的地界,北苍国人也只能默默接受。“公主,你还小,不知世事凶险,不过有些道理您应该自己去知晓,完全靠旁人提点,并无效。”

他不能时常陪在她身边,只能将自己知道的都告知她,虽不指望她能立刻明白,但他实在不想在她遭受到痛苦之后,才知道这些。“好好好,我都知道了,将军哥哥你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不顾宫云深的反对,直接拉着他的手,将他拉坐在地上。宫云深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都没记在心里,他只能无奈地摇一下头。“公主,您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哎呀!”

云意晚轻敲一下头,“瞧我这记性,怎么把主要的事给忘了?都怪你一直说。”

这可就让宫云深一时间犹如哑巴吃黄连,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哭笑不得。云意晚亦是被这神情逗笑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把这个给你。”

说完,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瓷瓶递给宫云深。宫云深一脸疑惑地接过,“这是……”“昨日我听到其他宫的人讨论,说你在出使西源国的时候遇到危险,受了伤,我就去找国医找药,结果他们说上好的金疮药都已经送到了冢宰府,其它的也送去给其他人,我没有就没拿到药。”

说话间,脸上全是没有得到药的落寞。宫云深也是于心不忍,“公主,国医们送了药到我府中,你无需费神。”

“我也是这么想的,将军哥哥在这里多威风啊!当然有很多人争着给你送伤药,所以我就决定送其它的。”

上一句话还有些落寞,下一句话就立即开心起来,宫云深有时候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能变换得这么快?可这样的人才更加容易相处,她总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不用别人去猜想,与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会很无奈,但也会很轻松,这或许是宫云深与牧寒都在意她的原因。宫云深将瓷瓶放在眼前,看着上面的红梅花纹,红梅张扬,却不与群芳争艳,它做了自己,最真实的自己,就像云意晚一样。“这便是公主准备送给我的。”

“你别小看它,它肯定比那些个所谓的上好的金疮药好,它不仅能加快伤口的愈合,而且还能去疤,是我们南浔国独有的,你一定要每天都擦,让伤口早日淡化。”

她提到南浔的时候,小脸仰得很高,别提多骄傲了。“好,都听你的,只擦你给的药。”

多真切的情义,才可做到将命交给对方,并将她所说的话当作自己的信仰来完成,可偏偏这一世的她都无法知晓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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