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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一世(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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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牧寒接到汇报,说宫云深和何修能躺在皇陵之内,他匆忙赶来。只见枯叶之上,躺着一黑一白二人,都已毫无生机。孟枫将插在何修能胸口的匕首拔出,递交给牧寒。“君上,上面淬了毒,是东渊的‘藏生’。”

牧寒拿起匕首,锐利的眼一咪。这不是云意晚的匕首吗?他有过目不忘之能,自然记得云意晚曾用它伤人。这就意味着,云意晚之前到过这里。“云妃到过这里,将人全派去周围找。”

到现在他担忧的依旧是云意晚,对于面前躺着的两个人,他并没有多大感伤。周边的侍卫走得差不多了,牧寒才将目光移到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死因为何?”

随行的医官收回自己想继续探查的手,直起身来,“回君上,宫将军和何将军都中了毒,何将军是被一击毙命,而宫将军则是毒发身亡。”

牧寒皱起眉头看着手里的匕首,他上次见匕首之时,是在云意晚手中,这次又在这里看到它,这一切跟云意晚到底有什么关系?牧寒看向孟枫,“可知道当时的情况为何?”

孟枫上前查看,待一切有了眉目,他又回到牧寒身边。“回君上,应是何将军提剑攻击宫将军,宫将军本是处于下风,后因变故,何将军被宫将军一击毙命。”

宫云深身上的伤口,以及地上的痕迹都可以证明他说的话。“何修能?”

牧寒一直以为何修能是一个可造之才,本欲重用,可如今看来,是自己看错了他。他虽因云意晚,对宫云深心生芥蒂,但宫云深是怎样一个人,他还是知道的,他绝对不会无端杀害何修能。看来何修能是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啊!“君上,这是从何将军身上找到的。”

医官将从何修能的身上找到的字条递给牧寒,他隐约觉得,这字条影响着何修能的死,是应该向牧寒报备一声。牧寒展开字条,前后不过片刻,他的脸更加阴沉。上面写着:云意晚不能留。短短几个字,足以表达写信人的决心。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字迹是杜涵薇的。他手上的青筋毕露,脸色铁青,即使是周围的清风,都无法使他的心平静下来。这女人竟敢一再挑战他的底线,对云意晚出手,那便留不得她了。原本他只想在一统天下之时,重立君后,让她回归本来的位置,毕竟她曾助他一臂之力,可她找死,就怪不得他了。他的目光重回到地上躺着的两个人,不过全集中在宫云深身上。心道:是他对她下了杀心,你才非杀他不可的吗?思及至此,他心下的阴霾更重,他容不下一直觊觎他女人的人存在。“将宫云深葬于南浔山间。”

既然你这么爱她,便替她看守这南浔天下吧!也算你替孤保护她的最后一丝补偿了。常言道:魂归故里。宫云深是北苍人,死后应葬在北苍的土地上,周围剩的几个人不明白牧寒此番作为的用意,可他们根本就无权干涉。他们能管的只是另一个人。“那君上,何将军是带回北苍吗?”

牧寒瞥了一眼还未合眼的何修能,没有回答士兵的话,而是漫不经心地靠近他,并蹲在了他的旁边。周围的人还在感叹,何修能能得到牧寒的哀痛,是何其幸运!可谁曾想,牧寒竟将手里的匕首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地插了进去,一如他们最初见到他时的模样。牧寒见刀身全部没入,才停手。淡然起身,从怀中拿出一张纹龙手绢慢慢擦拭,待觉得舒适才将手绢随手丢在何修能身上,好似他是一个脏东西。“将他扔去乱葬岗。”

敢出手伤他的人,他要让他连死后都只有被野兽分食的下场。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全都楞住了。何修能生前好歹是北苍的一个身居要职的军官,再不济也不该落得一个抛尸荒野的下场,如此处置,怕不是会寒了一众朝臣的心啊!“君上,这……”“无需多言,何修能杀害宫云深,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就这样办。”

没有将他千刀万剐,已是他的宽待,更别说其他。没待其他人说话,他便已转身离开皇陵。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云中天夫妇的陵墓一眼。夜深。南浔的牡丹又开了,带着雍容与清香,充斥在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其中就包括皇城的“眺望楼”。这里的最高处比北苍的星渺楼还高,只因南浔有登高赏月的风俗。瞭望台上,种植了各式的牡丹,此刻正舒展着它的姿态。娇嫩的花瓣沾染了夜深的露珠,在昏暗的烛光与月色的共同照耀下,更显它的优雅。云意晚站在瞭望台的边缘处,夜风撩动她身后垂落的长发,却吹不动她早已沉静的心。此刻,她又换上了她最爱的红衣,她要她的父王母后和将军哥哥看到她最美的样子。很久以后,她听到好一阵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因为最前面的脚步充满了自信与有力,只有那个男人可以做到。“君上,您来了。”

牧寒眼见云意晚随时可能出现危险,他抬手让侍卫们止步,自己则独自前进。“晚晚,过来,听话。”

他想更加上前,可,她阻止了。“君上,如果不止步,我现在就跳下去。”

牧寒如她所言,他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对于她,他赌不起。“君上,您看,这就是南浔,站在在这里可以一览南浔的万家灯火,尤其是中秋之时,漫天的孔明灯,可以照亮整片夜空。”

以前中秋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她的父王母后一直待在这里,她甚至可以待上一整夜。可是,今年的灯火,她等不到了。“你若想,每一年的中秋,孤都会陪你前来。”

“不想了,没有父王母后在,我也不想看了。”

她的泪早已干涸,再也流不出了,不过,很快她就再也不会哭了,她的亲人是不会让她哭的。“孤说过,孤是你的亲人,孤自该陪你赏月。”

云意晚嘴角一弯,转身面向牧寒,目中只有平淡,再无任何波澜。“亲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吗?”

牧寒没有说话,云意晚作为南浔唯一的公主,只要他提亲,南浔没有其他选择,只会将她嫁给他。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她为什么要嫁给他?只知道她必须是他的。“为了让父王母后不再忧虑,这就是唯一的理由。”

云意晚才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本该是最无忧的年纪,却懂得替别人分忧,早已超出了牧寒对她的认识。“你是我的夫君,我有想过要尽一个妻子该做的责任,可是,你呢?”

云意晚一顿,眼前的人俊朗非凡,可是,他就像一个没心的人一样,“你毁了我的家,害了我的至亲,灭了我一切的梦。”

“晚晚,孤没有……”他没有要攻打南浔,一切都不是他的意思,他料到云意晚误会了他。有了误会,就应该解开,他们之间还有机会。“君上要说您没有下达命令吗?我知道的,是何修能伙同杜涵薇伪造旨意,才令南浔出事的。”

“……”牧寒没想到这件事竟是这样的,原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何修能和杜涵薇。他双手紧握,他绝不会放过杜涵薇,让她为自己所作的一切付出代价。“可是,君上当真觉得这一切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晚晚,你先过来,那里危险。”

夜间风大,云意晚又与边缘之处相距如此之近,他生怕一阵风就可以让他彻底失去她。云意晚置若罔闻,继续道:“您从要娶我的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攻打南浔,或许要更早!我知道即使您可以三年五年放过南浔,随着时间的推移,您还是会一举攻下南浔,可为什么一定要打着娶我的幌子呢?”

牧寒刚想开口,又被云意晚打断,“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

一个将死之人,知道或是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反正人死如灯灭,留不下也带不走什么。“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得到我,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等孤?”

他原以为,她现在还不想见他。“对啊!我等着诅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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