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450年八月,南朝宋攻打北魏滑台,刚刚平息几年的战乱再次掀起!北魏朝野沸腾,主战和主和之声不绝于耳……大殿上,拓跋晃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俯首道:“父皇,此次南朝忽然发难滑台,依儿臣看,其中必定有诈!不如我们先予以观望,待我方查看清楚他们的用意之后,再决定是否南征迎战?”
拓跋晃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关内侯陆真马上上前道:“皇上,臣以为,南朝刘宋经过元嘉之治后,国力昌盛,使得宋文帝刘义隆幻想封狼居胥古往今来兵不厌诈,他们可以使诈,我们又为何不能破解!关键是不可失掉民心所向和士兵们的士气!太子殿下的顾虑固然有道理,可是,现在滑台受困,百姓生灵涂炭,如果我们现在不发兵的话,一旦敌军一路北上,情势就不妙了呀!”
皇位上的拓跋焘看着台下二人沉思,而旁边的宗爱狭小的眼睛轻轻一转,急忙上前道:“皇上,您最近不是说筋骨都硬了吗?不如,您这一次御驾亲征?多年来您的威名早已名震四方,他小小刘姓小儿又有何惧?您一出马,保证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拓跋焘一听这话,没好气瞥了宗爱一眼,嗔斥道:“你这个家伙,什么话到你嘴里都变得好像很有道理!不过,你说的倒是深得朕心!朕确实,很久很久没有带兵打仗了!手痒的很!好,那就传令下去,一月后,朕要御驾出征!”
“父皇!”
拓跋晃急忙上前再准备劝说,却看见拓跋焘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面带怒色地离开!拓跋晃站在群臣的前面,颜面尽失。他一个堂堂太子的话,竟然还不如一个宦官的话管用!待众臣走后,陆真上前道:“太子殿下,属下并非是与您为敌,只是现在战事一触即发,实在等不了啊!”
拓跋晃神色缓了缓,道:“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也只是探讨,并非就是做实,只是皇上今日御驾亲征的决定太过草率了!如果是敌军的阴谋,那么,御驾亲征的风险,就太大了!”
陆真面色也沉重起来,道:“是啊,最近皇上太听这个宗爱的话了,臣等们早就有所担忧,担心皇上……”他欲言又止,拓跋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如今皇上对他都是拒之门外,他又有什么办法!“如今宦官当道,恐怕大魏即将有一番灾难啊!”
说完,拓跋晃拖着疲惫的的步子,一步一趋的离开。他的身后,一身武将风范的陆真咬了咬牙,道:“哼!早晚把这个宗爱给杀了!”
公元450年,南朝宋与北朝魏发生了南北朝以来的两个全盛的国家决议存亡的大战争,战争持续了一年,北魏虽完成了“饮马长江”的志愿,可在后面的攻伐中屡屡不得,且魏军不适应南方气候,伤病严重,北魏军只好在掠民舍,焚庐舍后,选择退军。此战,南北伤亡惨重,刘宋几十年的元嘉之治化为乌尽,而北魏此去60万大军伤亡一半,拓跋焘因郁气难消,从此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