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完整而彻底的拥有了她!虽然对她而言,还有些许的胁迫,可是对他而言,她已然是自己的女人!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女人也了解了许多,如果不用此强硬手段,还不知道要跟自己别扭多久!而她身边的美男环绕,一个接一个,他怎么敢让放任她继续的跟自己别扭下去?冯乐儿,你可知道,哪怕你是大燕的奸细,哪怕你是大燕的公主,哪怕你身边的人曾经想要利用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比起这些,我更愿意的是……跟你在一起!“主人。”
拓跋格格风尘仆仆的过来,跪拜在地。依照拓跋濬的要求,在冯乐儿还没有记起他是谁之前,谁也不能告诉她,自己是北魏帝王的身份。他要她亲自想起来,她自己亲自扶上帝位的男人,然后她又是如何懦弱的离开他!“说。”
他神情威严,真龙帝王的气质显露无疑。“主人,赫连昌在百里之外扎营,并且派使臣前来送信,说,想要跟主人面谈。”
拓跋格格一五一十的奏报。“好。三日后,让他来见我。告诉他,如果想让他的人安然无恙,就给我一个人过来。否则……”拓跋濬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每一个字都仿佛要踏碎冰霄一般,声声震耳!三日后,赫连昌一身的黑色便袍步入凉州府的大堂之内,高堂上,是一身金黄龙袍加身的拓跋濬。他头戴皇冠,身着龙袍,肃穆看他,赫连昌冷目对接,在二人目光接触的一瞬间,二人的气场仿佛瞬间迸发出强烈的火花。“拓跋濬,放了我的人。”
赫连昌似乎不畏惧拓跋濬的气场,冷目道。“放了你的人?凭什么?凭你在百里之外驻扎的那两万的残兵败将?还是凭你大夏国剩余的不足五万的部众?赫连昌,你在跟寡人谈条件的时候,是否也应该想想自己手上有多少的筹码?”
拓跋濬缓缓走下高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上浮起一抹轻笑,眸底,是深深的不屑。赫连昌被他的狂妄的态度一激,手忽然猛地一抬,一只大手瞬间锁住拓跋濬的喉咙,眼睛迸发出狂躁的怒意:“把冯乐儿还给我!马上!”
被他锁喉的拓跋濬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却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目光如炬,看着赫连昌的脸也多了一丝的杀意,相持中,他一字一顿的问:“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被他这样一问的赫连昌忽然有点底气不足,说实在的,他对她是百分百的真心,可是她呢?她舍弃拓跋濬,远赴千里之外的北漠,其实要找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哥哥冯溪!想及此,他底气不足地说:“自然,自然是我爱的女人!”
拓跋濬自然没有错过他话中的字句顺序,是他爱的女人,而并非是爱他的女人!如此一来,他仅是她的又一个爱慕者而已。拓跋濬听他说完,冷笑一声道:“那就是说你爱她,而并非她爱你喽?那么,对不起,赫连昌,爱她的男人那么多,我不能每一个过来跟我要,我都要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吧?”
说着,他脸上邪魅一笑,看着赫连昌的脸上,满是讥讽之色。“你的女人?你,你把她怎样了?”
赫连昌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将拓跋濬的喉咙已然掐的深深陷了进去!拓跋濬的眼看了看赫连昌的手,赫连昌微微蹙眉,将手缓缓抽离,然后重重的垂下。“护驾!赫连昌妄图刺杀我大魏君主,大家上啊!”
而就在他落下手的一瞬间,拓跋濬的目光一冷,大殿四周,忽然猛地窜出大片的兵卫出来!赫连昌意识到他中计了,急忙往后退了一部,咬牙道:“拓跋濬,你一个堂堂北魏的君主,竟然也是这种鸡鸣狗盗之辈,竟然也用这样的卑鄙手段?”
拓跋濬一听这话,唇边一抹冷笑看他:“卑鄙手段?我可曾将你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赫连昌,我看在你收留我的女人的份上没有一开始就杀了你,你竟然还敢开口跟我要?你知不知道,我拓跋濬的女人,是谁都无法染指分毫的!啊?”
正说着,一群卫兵便已将赫连昌团团围住,一番撕扯之下,几把钢刀驾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冯乐儿……”赫连昌目色微沉,脸上浮起一抹痛苦之色。他实在想不到拓跋濬会远赴千里之外的北漠来寻她,否则,他绝对不会将她一个人留下,绝对不会给拓跋濬再次接触她的机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拓跋濬见不得赫连昌这幅失神落魄的样子,但是为了柔然和大魏的和平,他还是忍了下来,看着赫连昌脖子上的刀剑,道:“今日你已被我擒获,可是,我自然知道此刻柔然群龙无首,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拯救柔然百姓的人。作为我大魏的附属国,我要的,是绝对的忠诚和臣服!不论是你,还是未来的柔然部落的王,都需要对我大魏俯首帖耳!如果可以,我会即可派兵助你歼灭乱党阿婆罗!并且将高昌小国,驱赶出去!”
说完,他缓缓上前,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赫连昌那绝色妖媚的面庞,眯着眼道,“至于其他的,你恐怕什么也得不到!”
他的话赫连昌怎么会听不懂,但是他还并不死心,咬着牙,瞪着眼看着拓跋濬。拓跋濬知道赫连昌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当初如果不是崔浩的出色的占卜之力,他赫连昌又怎会兵败垂成?所以,让他死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亲眼看见!想及此,拓跋濬眉心微蹙,示意身边的侍卫将赫连昌团团困住,然后冷声道:“或许,我可以给你看看冯乐儿……”赫连昌眸底迸发一丝希望,看着拓跋濬的眼露出渴望。天知道他知道阿纳多和冯乐儿被围困漠镇是如何的焦急赶来,可是当他到了漠镇又被告知他们到了敦煌,而到了敦煌附近,便有柔然的细作告知,冯乐儿已然被拓跋濬强行拉入凉州府……他被一群人围捆着坐在一处暗房的椅子上,从房子的中间有一个窄小的口子,正好可以看见另一间房间的情形。他红怔着眼,极力地挣扎着双手双脚却依旧无法动弹。他摇头,被塞住的嘴无力的呜咽。看着屋内,被拓跋濬被迫承欢、无力呜咽的女人。他的身下,那个含着泪痛苦呻吟,遍体青痕的女人,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冯乐儿!冯乐儿不知拓跋濬哪里抽风了,这一次对她毫无任何温存可言,只一味的用强,而她本就中毒虚弱的身体根本吃架不住他如此的折腾,不下一刻,便大汗淋漓,手脚并软的摊在床上……一个时辰后,拓跋濬一袭贴身的白衣衣冠楚楚的走进了暗室,从这里依旧能够看出昏迷在床榻边,头略略垂在塌边的女人。他上前,用力揪起赫连昌的下巴,看着他痛苦却依旧美得妖娆的脸,低声道:“你也看到了,她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我的了,而她更是因为爱我,才到了这里。在我和她的世界里,你没有分毫的存在,又何必苦苦的追寻?嗯?”
赫连昌颓然地低下头,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点了点头,扯着干哑的嗓音,道:“好……我接受你的提议。从此以后,柔然和大魏比邻而居!”
公元452年十月,尚书陆丽等人拥立拓跋濬即位,是为文成帝。同年,史上的文成文明冯太后被封贵人,入住文成帝后宫,及此,开始了其辅助文成帝长达十三年的怀柔安邦之治!深秋的风瑟瑟的吹着,偶尔地上的几片枯槁的叶子随着不时旋转而来的冷风打着转,然后呜咽着又被吹向不知名的远方。从床榻上勉力下床的冯乐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便下了床,每走一步,身下都发出撕扯般的疼痛。她苍白着脸,手足不知是因为他的夜夜索取,还是中毒,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棉上,绵软而虚浮。她刚下床,就有一个侍女慌乱上前,道:“贵人主子,您身子不好,陛下今晨走的时候还说,让您好好将养着,您这样贸贸然下床,万一又病了,奴婢可千万担待不起呀!”
冯乐儿蹙了蹙眉,看了一眼那个侍女,看起来样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谈吐举止早已是宫中的规范样子。她缓缓转过头,淡淡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