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无谓什么已婚未婚,也无妨年龄的大小,更何况,实际上冯乐儿也只是比自己大上两岁而已!想及此,萧赜重新抬起手,径直伸到她的胸口处,轻轻道:“来,让我帮你上药。”
冯乐儿蹙眉,刚欲拒绝,却被他用手指压住唇,眼底柔情万种,看着她,道:“我会很轻很轻,不会让你痛,不会让你难过,更不会,让你有任何不好的感觉……”仿佛被下了魔蛊一般,她只感觉自己此刻再做任何的动作和情绪都是那么的大煞风景,只能听凭他轻轻拨开自己胸前的衣裳,露出大片的白皙如玉的肌肤和胸前那高耸的玉脂。他的眼很认真地看着自己胸口处的伤口,并且拿过药酒细细地消毒。而她则略略撇开头,红着脸,任由他在自己胸前细细的处理。消毒后,他又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绿色膏脂涂抹到伤口上,方才重新帮她将衣裳穿好。他刚将衣裳帮她拢好,马车前面的车帘忽然便被撩开,一个中年男子跳上车来,坐在前面,背对着二人道:“薛赜、乐儿姑娘,前面就进入刘宋境内了,现如今刘宋境内颇乱,二位时刻做好应对准备!”
冯乐儿迟疑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此人是谁,道:“好的,谢谢沈大人!”
沈庆之没想到冯乐儿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顿了顿,回头冲着冯乐儿点了点头,道:“不客气,贵人以一敌百,是少有的女中豪杰,沈某佩服!日后贵人便直接叫在下庆之即可!”
冯乐儿笑着颔首,道:“好的,庆之兄!”
沈庆之微微一愣,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冯乐儿,眼最后落在萧赜放在她手臂上的手上,然后轻轻放下了车帘。太极殿内,拓跋濬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脸上震惊、气愤、悲痛等都不足以来形容他此刻的表情,过了许久,他忽然被手上掉落的奏折惊醒,大声问:“那陆丽呢?”
“回陛下,陆大人已经重新集结侍卫前去追踪冯贵人的下落了!不过据一路上的探子来报,此刻沈庆之他们已经进入刘宋境内了!”
此言一出,拓跋濬毫不犹豫地大喊:“来人!给我准备行装,我要赴刘宋!”
“陛下!”
孝春和德宝同时喊出声。拓跋濬冷面回头,看着二人,冷冷道:“从今天起,告诉群臣,我要闭朝。另,马上宣源贺、刘尼和高允三位大人到太极殿议事!”
太极殿内,源贺一身戎装气势威严,刘尼一派闲云野鹤的模样气定神闲,而高允则蹙着眉神色严厉地看着拓跋濬,道:“陛下,此举大大的不妥!”
拓跋濬蹙眉,冷眼道:“此事我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劝!”
拓跋濬的话刚落音,高允马上跪拜在地,大声道:“如若陛下执意如此,高允愿自请辞官,再也不踏入朝廷半步!”
“你!”
拓跋濬面色顿红,瞪着眼看他,却发现自己真的早已无法做到随时抛弃江山不管!一面是自己挚爱的女人,一面是江山社稷,自己竟然有一天并不能做到如当初那般义无反顾地追随她而去!乐儿……冯乐儿!你是因为对我失望至极,所以才将自己义无反顾地置于险境中,然后绝然离去的吗?可是,你可知道,你心痛,我比你心痛一千一万倍!如果不是因为大魏这岌岌可危的江山,不是因为那些痛苦煎熬的百姓,我何以不能与你云鹤周野,天地为屏,洒脱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