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拓跋濬用手接起那冰冷的雨水,问:“乐儿,你可后悔跟我在一起过?”
冯乐儿这半月却甘之若饴,几乎每日一睁眼就能看见拓跋濬躺在自己身边,一日三餐与自己共食,而且还可以时不时的对弈一把,好不潇洒。早就知道他会这样问,冯乐儿几乎想也不想地揽住他的手臂,脸贴在他的手臂,乖巧道:“嗯……有过……”“什么?”
拓跋濬板脸,冯乐儿看着他那经不起逗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就是在北漠时啊,我……有点受不了……”说着,红着脸低下头。拓跋濬一听,顿时嘴角一弧,坏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你就能受得了了?”
冯乐儿捂脸,她不是这个意思啊……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当事人已经将她一把抱起抱回房内,又是一顿消魂缠绵……入夜,冯乐儿躺在拓跋濬的怀里,看着外面,四只手纠缠在一起,拨弄间,她忽然问:“濬,我好想永远这样跟你在一起,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拓跋濬宠溺一笑,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头,道:“这说明你太爱自己的夫君了,怎么能说是自私呢?如果你愿意,等回宫后,我把所有的妃子都赶出去,就留你一个,怎么样?”
戳到痛处,冯乐儿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嘟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说,同时间你让多少女人都怀孕了?孝春还天天说泥的身体不好,我看啊,是被我养得太好了!”
拓跋濬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她中指内侧的那道清晰的疤痕,叹气道:“对不起乐儿,我让你失望了。”
冯乐儿更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不可多得的温馨时光,静静地感受着他给予自己的甜蜜,只是稍稍摇头,不作回答,也不想回答,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无法解开的结,既然无法解开,那便只能默认,只能承认,只能默默地承担……长安城外,拓跋子推和陆丽率领一群骑兵赫然出现在城墙外。城墙上的士兵看见这浩浩荡荡的兵马后,马上匆忙跑到刺史府汇报:“王,外面忽然出现约两万兵马,看起来应该是拓跋子推率领的征南军!”
“哦?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拓跋仁没想到自己刚刚囚禁拓跋濬不到半月,竟然就被拓跋子推他们知道了!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拓跋子推和陆丽将军队驻扎在离城外十里左右的空白草坪上,然后与一众将士正要准备商议对策,不想忽然有人从外面来报,说:“京兆王,陆将军,不好了,闾若文带领附近城的兵马将我们团团围住了!看兵马应该有十万不止啊!”
拓跋子推一听,马上咬牙切齿道:“糟了!我们中计了!这个城内根本就没有军队,所有的军队都被闾若文带到了周边,只待我们入网!”
陆丽也意识到了,额头隐隐冒汗,这一次的战役不同往日,这一次他拓跋仁是将陛下作为人质,逼迫朝廷答应他易位的要求!他们虽然带兵到此,却并不敢轻举妄动!就在这时,忽然另一个士兵来报:“报!禀告京兆王和沈将军!黄河边界忽然出现一支队伍长驱直入往长安而来!看样子是南朝的部队!”
“什么?”
这一次二人脸色瞬间惨白,如果此时南朝犯境,那北魏便真的岌岌可危了!同样,长安城内的拓跋仁也收到了消息,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看着两排密密麻麻的属下道:“你们不是说消息封锁的很好吗?怎么才半月南朝的人便有所动作了?啊?都他妈的蠢蛋!”
跪在地上的士兵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说出来心中的疑问:“陛下,有个事情很奇怪。”
“说!”
拓跋仁不耐烦道。“说起来南朝此刻也正是一片混乱之际,绝不该现在出兵北进啊!除非……”“除非什么?”
拓跋仁瞪眼,气他的大喘气,一脚蹬在他的胸口处。那士兵被踢倒在地,但又怕拓跋仁再踢,便急忙重新跪直道:“除非他们此行并非是要打仗,而是救人!”
“正是!属下也有同感!而且据臣所知,那冯乐儿与南朝的众将领关系极好,而且多次帮助他们平定战乱,所以,属下认为,他们此行,极有可能是为了冯乐儿而来!”
“岂有此理!没想到这个臭婊子还挺能耐!竟然给我一下子惹了这么多的麻烦出来!来人哪,给我把那个冯乐儿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