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按时下床,沐浴、更衣,然后穿上了朝服,上朝。国丧三日,朝臣们萎靡不振,朝野上下众狼环伺!冯乐儿坐在皇后位上,看着众臣,宣布,拓跋弘继承皇位,为北魏第六任皇帝!众臣跪服。下了朝,冯乐儿刚走到后殿便差点跌倒在地!幸亏燕君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跌到地上。可即使这样,她依旧对燕君道:“走,跟我去拜访安远将军贾秀!”
“娘娘,您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米水未尽,小心身子啊!再说了,军队方面不是有源贺将军坐镇吗?”
“不够,源贺将军现在一方面要应对南朝,怕他们接近进犯,拓跋子推对我一直有成见,立场不明,陆丽又生病不在朝,我们这边很危险。”
“我们不是有李奕的秘密护卫保护吗?娘娘怕什么?”
燕君道。“他的护卫只能保护我和拓跋弘的安全,可保不了整个大魏的安定!燕君,听我的,马上,快!”
三日后,乙浑逼宫,冯乐儿和12岁的拓跋弘被囚禁后宫,乙浑把持朝政。当乙浑拿着带血的大刀走到冯乐儿的面前时,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群黑衣影卫忽然出现,且个个武艺高强。李奕从影卫中出现,眉眼清冷,道:“我只保护乐儿和弘儿的安全,至于其他都会管。乙浑,有我和我无处不在的影卫一天,你就休想动乐儿母子一根毫毛!”
12岁的拓跋弘看着长得与父亲极像的男子的背影,忽然想到了父亲当年的话。原来,父亲说的危急时刻,他会救你的命,是这个。乙浑这五年多以来,军队越来越精炼,且大都能征善战,拓跋濬明知道有这一天,却不忍心让自己的部队自行残杀,尤其是那么精良的部队。因为他相信,冯乐儿定有办法制服于他!冯乐儿站在珠帘后面,看着外面肆无忌惮大笑的乙浑,眉眼间的冷意越来越重……代郡。正生病在床的陆丽正准备起身,忽然属下的侍卫来报:“陛下,文成帝驾崩,太子拓跋弘继位第三日,乙浑将军谋反,控制了整个代城!”
陆丽一听拓跋濬去世,瞬间从起床的姿势再次跌倒在了床上!他自从父亲去世后忧伤过度从此病倒一直未愈,不想,现在连自己唯一的好友,最知心的朋友也去世,顿时一口血吐了出来!“大人!”
他的属下急忙上前。“无妨!”
陆丽摆手,急忙从床上爬起,拿起桌上的军令道,“召集我所有的护卫军,回代城,保护新帝和太后娘娘!快!”
“可是大人,我们现在的侍卫军只有不到五千,乙浑的可是两万大军啊!且乙浑现在已经杀了杨保平、平阳公贾爱仁、南阳公张天度好几位为新帝和太后娘娘说话的重臣了,您此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去,她们娘俩就真的没救了!快去安排!”
陆丽虚弱地指挥,自己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拓跋濬殡天,国之大丧。一路奔波而来的陆丽也顾不上休息就直奔拓跋濬的葬礼。结果刚走到皇宫门口就被拦在了皇城之外!陆丽气得在城门外大喊:“乙浑,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趁机謀夺皇位?真当我们这些大臣都死光了吗?”
乙浑出现在城楼上,看着城楼下气得跳脚的陆丽,冷笑道:“陆丽,你都病了好几年了,现在跑出来耍威风,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个病猫吗?”
陆丽身畔的丘穆陵多侯马上站出来说:“乙大人,有话我们好好说,切不可作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呀!当年我们都是一同帮先帝平叛宗爱之乱的同袍,怎可在先帝尸骨未寒之时竟重复当年的惨状?”
“多侯,你在拿我与那阉臣宗爱相比?”
乙浑怒视城下。陆丽此时早已气急,拿出剑对着城楼上,大喊:“不错!你便是与宗爱之流毫无分别!打着辅佐新帝的名义,实则是要揽权,简直是大逆不道!”
乙浑一听,冷笑一声,对属下的人,道:“陆丽意欲谋反,给我把他杀了!”
说完,几个弓箭手便对着城下射箭,陆丽没想到乙浑如此胆大妄为,还为来得及躲避,便直接被一根箭刺入了胸膛!燕君听说陆丽来了,疯了一般的出来劝阻,结果从旁门跑过来的时候,看见的竟然是陆丽倒下的那一刻!燕君用剑挡住哪些乱箭,然后将陆丽拖到马车内,命车夫驾车离去,他的属下一路护送他们到了郊外。马车内,陆丽奄奄一息看着燕君焦急的脸,道:“燕君,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太后和新皇,且不能让乙浑伤及了她们!”
燕君哭着流泪,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而且娘娘有李奕保护,你放心吧!”
“李奕……哦,我都忘了,高昌国的密宗很是厉害,来无踪去无影,无人可伤,乐儿啊到底还是你聪明,我起初还不懂你为何如此明目张胆将李奕带在身边,却原来是为了今天!”
说着,陆丽缓缓喘息了片刻,握起燕君的手,柔声道,“燕君,我知道,你喜欢我,其实,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是可惜,你我今生无缘,来世吧,我一定娶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