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来人!先给我把刚刚那个口出狂言的守军将领拿下!”
“是!”
他身后的士兵志气高昂,整齐划一的应和划破天空,让整个大漠都仿佛为之一振!相比之下,大魏军队仿佛一盘散沙,一个个的眼中满是惊恐之色。瞬间,柔然的军队忽然开拔抛开,所到之处无不夷为平地,其气势,一时几可盖天……!太极殿内,拓跋弘正在跟大臣们商讨事宜,忽然拓跋长乐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一进来便跪拜在地道:“陛下!不好了!柔然起兵了!”
“什么?赫连昌敢现在起兵?他不要命了?”
拓跋弘瞪大眼,一脸的狠戾表情。“是!他几乎是倾尽所有的兵力来犯!而且叫嚣说,如果陛下一意孤行让太后下台,他便直捣代城,活捉陛下给太后请罪!”
“岂有此理!这个老匹夫,他以为他与太后那档子事寡人不知道吗?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充长辈,他算什么东西!来人,给我宣源贺将军上朝!”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大臣皆默然不语。“又怎么了?”
拓跋弘蹙眉,没好气问。依旧是拓跋长乐,他局促不安地上前道:“陛下,源贺将军已经在三日前辞官回家了!”
“什么?”
拓跋弘脸色一变,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昌黎王呢?”
“昌黎王正在与南朝部分势力纠缠,此刻估计还在黄河边上作战呢!”
“简直是岂有此理!”
拓跋弘气结,他知道源贺是冯乐儿一直以来培养的将领,只是没想到,他平日里如此沉稳之人竟然也会做出辞官回家的决定!真是……!想及此,他一咬牙,对众人道:“好!既然没有人能迎战,那寡人便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众大臣皆上前,道:“陛下!不可!”
其中,已显老态的刘尼缓缓上前道:“陛下,恕老臣多嘴,此次柔然犯境大半与太后娘娘的失踪有关,十几年来太后娘娘与柔然交好乃是世人皆知之事实,柔然也从不骚扰我大魏的百姓。如今天下初定,陛下又刚刚手握实权,如果此时发兵必定引起民心不满,认为陛下好斗善勇,不顾百姓死活,便更加不利于陛下日后的掌政!不如,我们先尽快找到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劝服柔然,不费一兵一卒,岂不更好?”
拓跋长乐站在一侧不语,但是眼看向刘尼时顿生厌恶之意。刘尼的话刚落音,一旁的高闾上前道:“没错,臣也是此意。另外,最近朝中多名肱骨大臣因太后娘娘之事而向臣等提及要辞官回家,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拓跋弘此刻正在气头上,瞬间火大,道:“那就让他们滚!”
高闾蹙眉,看了看一旁的刘尼,众人皆不再敢言语。倒是拓跋长乐站出来,道:“这些大臣拿自己来威胁陛下,其心可诛!臣觉得,但凡有此想法之人皆有异心!不如……”拓跋弘看了拓跋长乐一眼,沉了沉气,道:“那倒不用,只是一些怀旧之人罢了,不用大动干戈。”
拓跋长乐目色一沉,在拓跋弘看过来的时候仿佛归顺一般的低下了头。夜晚,拓跋长乐坐在一众士族大夫中间,沉着脸,听着这些人的议论:“他拓跋弘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的老娘爬了上来,否则当年先皇过世时早就被乙浑杀了!现在跑到我们这些老臣们面前充大个,看着就不爽!”
“就是!太后娘娘怎么也算是金凤转世,天命所归,要不怎么会把我们大魏治理的如此井然有序?只是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害了,哎,真是可惜呀!”
“可惜什么可惜?那个女人自视甚高,根本不把我们这些名门望族放在眼里!她如果在位接下来就是提拔寒门子弟在朝中的地位,哪里还有我们士族大夫什么事?”
“所以啊,如今我们应该推长乐殿下上来,把拓跋弘赶下去!现如今朝中除了几个刚刚被太后娘娘提拔上来的寒门子弟,还有几个支持拓跋弘的?如今如果我们发动政变,那得胜的把握就很高了!”
“不行啊,拓跋弘有先皇给他留的守卫军,我们的军队跟他们对抗不一定会赢!而且边境上柔然还在作乱,我们如果此刻发动政变,会不会让柔然有可乘之机呢?”
就在这时,拓跋长乐忽然悠悠道:“如果我们就只把拓跋弘抓起来呢?逼他发布退位诏书,那么我们是不是就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夺取皇位?”
此言一出,众人皆愕然!好阴毒但是又一针见血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