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茶楼中。 不大的茶楼做的是新戏,是狐妖娇媚,瞧上书生,与书生难解难分,直到书生的糟糠妻不远万里而来。 林松进来时,只听弦歌阵阵中,晴雯穿着银红襦裙,披着绣有九尾白狐的轻纱。正斜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娇俏的唱念道: “丹郎,你竟要舍我而去么?”
书生已知道晴雯所扮的角色是妖怪,看着明媚诱人的晴雯,他害怕的后退,终是啊呀一声狼狈的跑下台。 留下晴雯坐在太师椅上,低头戴上狐狸耳朵悲嚎:“你满口,无论我是什么人,都愿与我一生一世,如今弃我而去,却昨日的海誓山盟,全忘却了!”
晴雯声音凄然,惹得台下叫好连连。 林松也为她鼓掌,看伙计拉绳子谢幕。就快步上楼,去见宝钗。 这是曾经旧友常聚面之地。 虽然时过境迁,但各处景象一如往昔。 林松推门进去。 守在门内的莺儿忙笑道:“爷,您来了。”
林松脚步一顿,笑道:“今儿怎么叫的这么亲切?”
莺儿嘻嘻笑道:“什么时候不亲切了。”
她打起帘子,又笑道:“大爷来了。”
薛宝钗迟疑了一下,笑着起身迎来,笑道: “子松。”
“薛姑娘好。”
林松倒是平平,见宝钗今日打扮的鲜亮,娇嫩的颜色越发衬得她肌骨莹润。林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笑道: “果然是薛姑娘,略一打扮,便和往日大不相同。”
说着就笑着坐下来,又笑说道: “不知薛姑娘今日请我来是为何事,若是为了令兄的事,倒不必说了。若是合作的事,这就是你们几人的事情,不过是用得上我,才让我上场。你请我倒不如直接寻湘云和玉儿,倒比我的话好使。”
宝钗轻咬红唇,难以启齿。 莺儿笑道:“难怪大奶奶这般放心爷在外面,原来是真呆。到如今竟还看不明我家姑娘的心意,难道非要我家姑娘自己说与你。”
“莺儿!”
宝钗不由红了脸。 林松倒是微愣,看宝钗醉心经商,写了那么多经商要义,一直没有婚嫁之意。还以为宝钗为了守住家业,想要一辈子留在薛家。原来…… 莺儿忍不住道:“爷竟从未……” 宝钗忙捉住莺儿的手,让她别再说了。自己垂首低眉,声音微颤:“子松不必挂怀,是我多心,误以为子松亦有此意。枉读了这些年的训诫之书,只是子松……” 宝钗眼中溢满泪花:“你我相识多年,你竟对我没有半分情谊么?”
林松真愣了。 这是告白吗? 莺儿急声道:“人非草木,若非是你,我家姑娘!”
“莺儿!”
宝钗急声喝止,但看向愣住的林松。宝钗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烧的她再按耐不住心中的情谊,上前抓住林松的手摁在身前,哀声道: “我不要再和你谈什么经商保家,子松,难道只因为我是薛家的女儿,你就避我如蛇蝎?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