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也无奈。
他若是能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攒家底,怎么会沦落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还请先生再思良策。”
老王爷哀叹不已。
军师看着老王爷,顿了许久,方说:“老王爷,若去京城,我们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若向南,若能杀了林如海的独子林松,林如海无后,不必我们先动手,他的皇位就得先摇晃……”
老王爷“……”
本王觉得,两边都是鸡蛋碰石头。
看着一本正经,还试图向他解释的军师。老王爷深深叹了口气,摇着头走了。
但几日后。
老王爷的军队,一分为二,少部分向北。
气势汹汹的打着锄奸佞的旗帜,一路北上。
而老王爷真瘸的嫡子坐守邙郡,老王爷英姿勃发的私生子策马跟随老王爷南去。
他们一路走的隐秘,却在入山之前,被另一队人马拦下。
这队人马明显比老王爷的人更训练有素,其中更有三对火枪兵。
老王爷的兵也称得上千里迢迢,还未歇一歇,就遇上伏击,可谓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先吃了大亏。
本就是临时强征的农兵,又无良将率领,转眼就怂成一窝。
直到对面有人高喊:“停手!都停手!那是邙郡的老王爷,是与我们一样锄奸为国的老王爷!”
老王爷正想让人掩护他和私生子逃跑,闻言立即端起王爷架子。说:
“尔等何人!既知本王身份,为何动兵来打!”
话音刚落,便听对面一阵朗笑,一位身着玄衣的英俊少年骑着的卢好马,在众人的拥簇下走到阵前。少年便在马上向老王爷拱拱手,说:
“多年未见,皇叔风骨不减当年!”
老王爷却看了好一阵,才说:“你是…秦奉!”
秦奉含笑点头,却转瞬悲叹道:“恶臣当道,竟杀我父皇,除我母后兄弟。若非本王早年便已就封,只怕亦如四弟五弟一般,随父王一同西去了。”
老王爷亦叹道:“侄儿说的极是。恶臣林如海弑君谋反,残杀皇室,罪不容诛。若非本王无力与他对抗,不然必定……”
秦奉看着老王爷,声音却带着丝丝凉气:“皇叔这是欲逃?侄儿劝皇叔熄了这心。那林松先占南郡,又强驱属国,后有占了平郡。他手中除却火器营,少说精兵五万,我们无论南北,送死而已。”
老王爷“……”
说好的林松好收拾呢?
“好侄儿,依你之意……”老王爷意有所指。
秦奉便说:“林松自是比林如海好杀,只要皇叔信我,你我二人合力先杀林松。待取了林松首级,再入皇城杀恶臣,岂不如探囊取物?”
他们口中的林松“……”
真巧,三方大会师。
多福同样远望着山下的兵,看林松久久不语。
多福问道:“爷,打吗?”
林松看向杜魏年,说:“算距离,打。”
堪比人肉计算机的杜魏年看了眼旁边的树,便开始估测。不过一二分钟。
杜魏年当即让人准备瞄准,炮弹一经上膛。他便低吼道:“左前方二百三十四米,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