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不浪费一点资源的原则,张广纶很快就在五具尸体的身上搜索了起来。“哥?”
张若晓哪想到转眼之间,自己哥哥就已经逆转了局势,自是喜极而泣。张广纶也有些高兴,自己张家在这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也不过是积累了三十两白银而已,即便是加上铜钱、黄金以及货物本身的本钱,也绝对不会超过五百两,但是就这几人的身上,也随便就搜刮出了五十两白银。只是想到这些白银的来历,张广纶便免不了感慨万分。“走!”
张广纶将这些白银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他两兄妹日后生存下来的资本,张广纶可不想在最后的逃亡过程中还时不时去做一次梁上君子。再说了,他是特警,是兵王,他的良心也不会允许他有去做梁上君子的想法。带着张若晓直接冲到了激扬桥上,张广纶略一思索,正准备向南,南边有饶州知府衙门,按照张广纶原来的打算,他是准备先将张若晓送到饶州知府躲藏几天,既然当时这个叫做蔡起辛的知府救了自己一次,那自己将小妹放在他那几天相必他也不会介意,而张广纶自己则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找机会将高奇东给杀了。至于赵信,张广纶不是不想杀他,张广纶也相信自己有机会杀了他。但是那也极为艰难,而且也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甚至于很危险,张广纶不会在意自己的危险,但是他不得不为自己唯一的妹妹考虑。“他娘的,怎么来这么快!”
张广纶心中一惊,不但是赵信的那些走狗,就是狼狗也追了上来。此时再要去知府衙门已经不可能了,张广纶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把祸水引到蔡起辛那里去的,再说了,自己对蔡起辛不算非常了解,那天他说不定也只是路过而已,就顺手冒着得罪赵信把自己救了下来,但是如果自己再祸水东引,谁敢保证他还会第二次来救自己。脑海中想了很多,但是时间却不过几个呼吸而已,张广纶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往北。见到张若晓实在跑得太慢,张广纶干脆两手一抄,就将张若晓抱了起来,这在张广纶看来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哥哥抱一下妹妹,只是张若晓似乎有些吃不消,想要说话,却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吹了回去。“追,他妈的都给我追。”
不远处,赵信骑着高头大马,气急败坏地道,而在他的身前就是十多条狼狗,身后则是几十名护卫。“追上了那个废物喂狗,女的等本世子玩腻了也喂狗。”
“世子还是太仁慈了,”高奇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赵信的身边,“依小的来看,那个叫做张若晓的贱婢既然如此不给世子面子,那就等世子玩腻之后,再赏赐给这些狼狗。”
“什么意思,本世子刚刚不是这样说吗?”
高奇东解释了一番。“好,就依你所说!”
赵信眉开眼笑,显然刚刚高奇东说的话深得他心。只是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随即便口吐芬芳,“去他娘的蔡起辛,那天如果不是他,本世子早就把那个废物打死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那天,眼看高奇东被打,赵信的护卫就立即将张广纶围了起来,正欲下手,蔡起辛就恰好路过,要说蔡起辛,原本就对于饶州郡府很是不满,现在又见到赵信当街强抢民女,还要杀人,立即拦了下来,不但让人带走了张广纶,随后为了保护张若晓父女,更是将这两人带到了知府衙门之中。只是蔡起辛这样的人却也只有他一个,恰逢这时候蔡起辛有事要去到下辖的浮梁县,这样一来,张若晓父女就又被赶了出来,而张广纶在监狱中也得到了特别的关照。等到赵信再次看见张若晓的时候,便被张若晓以死相逼答应了她的那个要求,只是没想到,这一答应,但出了意外。饶州城不大不小,却是极为富裕,饶州郡公府就位于城市的最中心,而张家的店铺与之相距也不过两里路而已,因为一直等不到手下护卫将张若晓带回,情急之下,赵信便让高奇东去催促一番。只是高奇东才走到一边,就听见了刀剑碰撞的“锵锵”之声,高奇东顿觉不妙,便加快了速度,等到他来到张家米铺面前,哪里还能见到张若晓,看见的也只有郡公府护卫的几具尸体。“他们往北跑了,冲到最前面的护卫喊道。”
“往北?”赵信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不是准备躲到知府衙门吗?“或者知道知府衙门也没办法保护他们吧?”
护卫们哈哈大笑。“就蔡起辛,也敢坏世子的好事,在这之前不过是世子不愿意和他相争罢了,世子一旦真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蔡起辛哪里有胆量阻拦。”
即便明知道高奇东的话夸张了百倍,赵信依旧洋洋自得,“嗯,小高子说得不错,等会抓到了张家的那个贱婢,等本世子玩了,你也可以尝尝鲜。”
高奇东大喜,丝毫顾不上赵信才二十岁,而他都已经四十多了,对方还称呼自己为小高子这回事情。之前自己和张家做邻居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垂涎于这个小丫头,只是可惜张家父亲对于自己的丫头看得死死的,不给自己半点机会。可是这样又怎么样,最后这丫头还不是要被自己玩弄。“世子,我倒是猜测到了这张家兄妹要去哪了。”
赵信身边,另外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说道,这人叫金超,是赵信身边的谋士。“知道还不快说,难道还要让世子求你吗?”
高奇东不屑地道,他很讨厌金超,毕竟现在他和金超都是赵信最为看重的人,看重了金超一份,那赵信对于自己的需求就少一些。果然,赵信就带着一丝审视的神情看向了金超。金超也不敢争辩,只是在心里又给高奇东记下了一笔账。“想来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带来狼狗,而要摆脱我们的追踪,他们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跳进鄱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