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堂伯父家,张成打车去了袁家班,和袁老爷子商定,请了四个武术指导。 张成自己也拍摄过武打电影,自己也能做武术指导,不过,这里有现成的,花点钱的事情,还能提升一下内地武术指导的眼界。 和银都院线签署合同两天后,一行人坐了商业飞机飞往京城,最惹眼的是穿着空姐服坐飞机的雅芝。 空姐服的雅芝也有一股独有的魅力。 在飞机上还好,下了飞机做吉普车到了什沙海体校的雅芝,很快发现,在京城不论走到哪里她都是被人指指点点。很快把雅芝看毛了。 雅芝:“老板,我发现他们都在看我。”
张成一看雅芝这时候包臀裙的空姐装,心想,不看你就怪了,这才刚刚改开,大家还没见过你穿的这么开放的呢。 当然,雅芝的空姐服的确好看。和解放前的军统女特务有一拼。 制服诱惑吗,大家懂得都懂。 但现在是七十年代末啊,大家连国外的比基尼都没见过呢。看到雅芝的空姐包臀裙,如同一颗炸入心灵内部的核弹一般。 因为雅芝的空姐包臀裙制服装走在街上,还有母亲拦住小孩子眼睛的,甚至男朋友多看了雅芝两眼女朋友死活要分手的…… 张成当然不会明说而是委婉的说道:“大家觉得你穿的像是女特务。”
雅芝听完噗嗤一声笑了。这笑容当真是如同鲜花开放一般。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将这笑容守护到底! 张成问:“你不会因此换衣服吧。”
雅芝:“这种事情,论迹不论心,我问心无愧就好。”
到了什沙海体校,杰哥一行人已经等着了。 除了杰哥,张成认识的还有螳螂拳的于海,黄河大侠于承惠,大光头经常饰演反派BOSS的计春华。还有来和雅芝竞争女主试镜的丁兰。 副导演张鑫也是这边安排的。 首先是试镜,男主不用说,是杰哥的,别人撑不起来。吴京今年刚五岁。 女主这边,双方有些争议,都想用自己人。试镜效果是雅芝更上镜,镜头效果好,丁兰则是能打,丁兰是学舞蹈出身,做一些高难度动作是没问题的。 因为女主的问题,双方争执不下,最后张成只好拿出方案二,那就是两个女主。一文一武。雅芝饰演姐姐白如玉、丁兰饰演妹妹白无瑕。最后都和还俗的杰哥结婚了,古代吗,三妻四妾很正常。 而且觉远大师能生一个,就不能生两个了。那不能。肯定是双喜临门儿孙满堂更好啊。 没错,剧本二的大结局也改了,是杰哥还俗。 反正少林寺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黑料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也不存在什么清规戒律,抗战年代还策划绑了抗日名将去献给日军。 而且张成的剧本中,少林寺的和尚也没有烧戒疤,烧戒疤是元朝才兴起的,而且影响范围也仅限于中原地区。 唐朝的和尚从少林寺到西游记都开始烧戒疤,这算怎么回事啊。 这和布木布泰天天口头上念自己的谥号一口一个我孝庄同样的出戏。 这就如同双方交战,这边袁崇焕喊道:“来将通名!”
那边喊道:“我乃承天广运圣德神功肇纪立极仁孝睿武端毅钦安弘文定业高皇帝,清太祖努尔哈赤是也。”
想想这画面,简直时空错乱啊。 搞定了双女主的戏份之后,张成作为导演加监制,开始给大家讲拍摄纪律:“电影一秒钟消耗二十四张底片,对,就是拍照用的底片,还是彩色的。也就是说,一分钟的戏中哪怕一个人拍摄失误,就会造成大量的浪费,当然,既然是拍电影为了寻求最好的效果,有的时候浪费是不可避免的。一个动作甚至需要两三台摄像机找到最佳的角度来截取画面。但是,为了节约拍摄成本,我们还是尽量要避免人为造成的浪费。”
《少林寺》在京城开机,大部分镜头在京城周边取景,当前有一个建筑队,已经去嵩山建大雄宝殿了——原址都已经毁于战火。到时候等大雄宝殿建好之后在那边补拍几个镜头就行。 开机之后,不是拍摄,先是一遍遍的过戏。等到过戏的时候没问题,然后再开机拍摄。节约胶卷。此时拍电影最大的开支,就是胶片费用。 内地工资水平相对要低一些,也仅仅是相对。例如此时香江一个月收入1500港币的人,这一千五百港币在香江能买六百斤青菜,但是内地一个月收入四十元人民币的人,这四十元人民币能买八百斤青菜。 而且内地的工人,单身的住工厂宿舍,结婚的单位分房。完全不用像香江人一样要考虑租房和买房的问题。这时候内地的工人妥妥的是工人贵族阶层。 这么算起来,香江工人收入比内地工人反而要低一些。 除了从香江来到的雅芝和四个袁家班的武行,要用港币支付工资之外,剩下人员的补贴是银都院线支付。例如杰哥,作为男主,每天补贴是一元人民币。其他人是每天补贴五毛到八毛人民币不等。 别看这补贴少,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有着正式编制,雷打不动拿工资的铁饭碗。 开机第一天,早上吃的是包子油条豆浆咸菜。到了中午,这边的剧务给内地演员准备的是馒头咸菜,香港这边六人准备的是米饭红烧肉炖豆角。 张成一看,立刻就火了:“大家停一下。”
正准备啃馒头的杰哥等人闻言停了下来。 张成:“本来,我是不应该管剧务的事情。说好了剧务由这边的同志负责。可是,我们剧组是一个整体。伙食一致是应该有的吧。官兵一体,听说过没有。我们现在拍摄的是武戏,所有人中午晚上,都要肉菜。这一点虽然没有写进合同里,但是我是监制和导演。按我说的执行。”
剧务看了看副导演张鑫,张鑫点点头:“按照导演说的做。给大家一人弄一个肉菜来,要快。”
“这都到了饭点了,怎么快的起来啊。”
看剧务有些无奈的样子。张成掏出兑换的外汇券给了剧务一百元:“去全聚德买烤鸭,今天算我请客。”
什沙海体校距离全聚德也就几百米直线距离,很快剧务就带人从全聚德提了十二只烤鸭回来。 跟来的大厨现场把烤鸭片了,张成和雅芝也分到几片鸭肉。吃的两个人满嘴流油。 内地演员们,是用馒头掰开,塞进鸭片,就着咸菜吃。 如果按照每天都能吃到白面白米这一点来看,解放前的地主都没这好日子的。 不过吗,时代是在进步的。 如果都按照老规矩,大家能吃上野菜就很幸福了。 但其实谁天天吃野菜也幸福不起来。 自从张成定下规矩,每天剧组两个肉菜。拍摄进度,也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走向流畅。 以前这里很多人只演过话剧,根本没有拍摄电影的经验。 就算雅芝,也是第一次参演电影以前只拍过电视剧,不过电视剧的拍摄和电影区别不大。 因为剧本二,增加了一个女主,以及杰哥英雄救美以及和两个美人互动的戏份,这也让《少林寺》的剧情更加紧凑。相对而言,商业化的程度更强了。 原本《少林寺》剧情不够紧凑,是因为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咱不能拿看黑客帝国的眼光去看少林寺,这已经是两个时代的代表作了。 而在《少林寺》拍摄的时代,那种慢节奏的文艺片《庐山恋》都有大票人去观影。 不过剧情紧凑之后,也有好处,那就是剧情张弛有度。又有雅芝的神仙颜值助阵。效果比原版本还要好一些。 三个月时间,结束了在京城的取景拍摄。 一群人赶去嵩山,在没有和尚的少林寺旧址和新建的大雄宝殿,进行后期补拍——后来少林寺的和尚是电影少林寺上映后又跑回去几个,原本都还俗了。 意外收获就是张成和雅芝,在拍戏的过程中,因为穿着过于新潮,被内地剧组人员隐隐排斥——其实大家是看到这么洋气漂亮的军统女特务,不敢上前搭话。 不过人终究是社会动物,张成每天给雅芝固定讲戏,甚至让雅芝作了导演助理,熟悉整个电影的拍摄过程。 两个人的感情日渐升温,在去荷兰登封的路上,张成就在火车包间的车厢内将雅芝吃掉了。 为了吃下雅芝,张成也是做出了各种承诺,例如,婚后雅芝还是可以出来工作,不论是做空姐还是做演员,家中的事情交给佣人来做,如果生了孩子,请保姆来带孩子。而且婚后雅芝可以财政独立,养家是男人的事情,雅芝自己赚的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虽然签署了一堆不平等条约,但,抱得美人归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雅芝也答应,因为自己未来要出去拍戏商演等,在家时间少,张成可以多娶几个老婆。这也是香江的惯例,成功男人老婆多。更重要的是,雅芝觉得自己一个女人完全应付不来张成。不是说好了没有耕坏的田吗? 而且因为嫁进来的早,无论张成娶多少个老婆,雅芝在家的地位永远是大姐。 对普通凡俗女人来说,男人当然是难以共享的,可未来最流行的就是共享经济。雅芝可以说是走在了未来共享经济时代的巅峰。 大家来到大雄宝殿补拍镜头,经过一个多月时间,在镜头补拍完成后好多剧组成员,包括袁家班的四个武行,都去大雄宝殿烧香拜佛。 进庙拜佛,这也是国人的传统艺能了。 雅芝也上了一炷香之后,问张成:“你不去拜一下吗?”
张成笑:“小释他怎么经得住我拜。”
大家闻言一起起哄,非要让张成烧香拜一个不可。 最后张成拗不过,只好在剧组成员的起哄下去烧香拜佛。 张成这边刚刚拜佛完,对面的佛像就直接面朝张成倒了下来,就如同佛像结结实实的给张成磕了一个。 张成上的香也凭空折断,预示着不收张成的香火。实话实说,张成的修为可能还要高一些,真打起神战来,张成摇人也是一把好手。 按说佛像的重心是很稳固的,就算大风地震也未必能倒。可现在无风无地震的情况下,佛像就这么倒下来了。 剧组成员这才明白,张成所说不是虚假,这佛祖真的经不住张成一拜。 两人独处的时候,雅芝提出心中疑问:“齐天大圣都斗不过佛祖,为什么你就能呢?”
张成抱着怀中的佳人给雅芝分析:“齐天大圣和佛祖的争斗,按照遇到唐僧之前被压在五指山五百年,那应该是是东汉年间的事情了。 几十年前有个大学问家,叫做严复,翻译天演论之后,得出世道必进,后胜于今的结论。 那齐天大圣,已经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不对是古猴了,佛祖也是。如果我们今天这些站在先圣肩头的今人不能胜过那些古人,这世道岂不是退步了。”
一番话说的雅芝迷迷糊糊的,感觉老公说的好有道理,但是也不是能完全理解。 毕竟香江这边,进庙烧香还是很流行的,说白了也就是封建迷信思想一直很浓重。 补拍完成,离开嵩山回到京城,举行了关机仪式大家找了地方大吃了一顿之后,剧组就散了。 张成还要回去做后期,第二天就带人坐着商业航班回到香江。先和雅芝领了证,然后监督银都院线名下的中原影业做后期。 张成这部戏,投入了两百万港币,就准备靠这部戏成名立万了。说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做后期快要完成的时候,张成又拿出五十万港币,开始宣传《少林寺》。 历史上,《少林寺》根本没宣传,开始上座率也不高,都是看左派电影的观众口口相传,才靠着口碑拿下一千六百多万港币的票房。一举打破香江功夫片历史最高卖座记录。 首先是街头巷尾的电影海报,雅芝靠着神仙颜值,在香江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 其次,是张成租下了太平戏院,作为首映式的地点。 此时香江电影上映之前顶多有个试映点映,首映式还不存在。张成也是一不小心开了历史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