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月一进门,就拉着卫清言上看下看,确定她没事后顿时舒了口气。自打卫清言将上次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对楚慈的印象就完全颠覆了,生怕她会害了卫清言。“姐姐,我没事的。”
卫清言心里头暖和和的,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你没事就好,你我和楚慈相处多年,若不是你之前告诉我,我还不晓得她是那样一个人你既然已经看清楚了,又何必还与她来往,直接同她划清界限得了,也免得她再想些馊主意来害你。”
卫瑾月瞧着她这丝毫不将楚慈放在心上的样子,禁不住叹了口气,戳着她的脑门训诫。“姐姐教训的是,我以后定然称病不见她了。”
卫清言答得爽快,心里面却是另一番算计。楚慈与她可谓是血海深仇,就算楚慈不来找自己 自己也会去找她,又怎么能不接触?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给卫瑾月了,省的她担心。卫瑾月并不晓得她心里面的弯弯绕绕,见她肯听自己的,遂点了点头,一阵痒意就涌上心口,立时掏出帕子捂着嘴巴咳嗽起来。好大一会儿,卫瑾月才觉得好些了。看她咳的这般厉害,卫清言止不住皱眉,她记得卫瑾月虽是常年身子不爽,可也都是些小毛病,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不过是柔弱了些,可像她这么咳,肺都要咳出来了。“姐姐,你这样子有多久了?”
卫清言拧着眉 拉着她的手询问,“可找大夫瞧过了?”
卫瑾月不在意的摇头,“这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
见卫清言面上担忧更重,张嘴似还要说什么,她连忙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已经找宋大夫来瞧过了,没事的,说是之前去寺里祈福时候有些凉了身子,好好将养些日子就行了。”
宋大夫这些年一直给卫瑾月调理身子,说的话应当是不会有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卫清言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的,十分的不安。但看卫瑾月这样子,她只好咽下嘴巴里的话,希望是她多心吧。“那姐姐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养着,爹爹刚提了我们的月例,姐姐支使些银子给厨娘,让她每日勤快些,莫忘了你的燕窝。”
卫清言不忘叮嘱一句。身为相府的大小姐,自然不会缺燕窝这样的东西的,只是在刘氏的刻意纵容下,厨房里那些个下人都是阳奉阴违,送的燕窝都是主院那边吃剩下的,或是早已经凉了的。卫清言眸光泛着冷意,日后她总有法子收拾那群小人。送走卫瑾月后,卫清言揉着眉心躺下,一阵倦意涌上心头,她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后已经是两个时辰后,外边的天色都暗了下来。她开口唤了声,鸢尾就推门进来点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卫清言坐起身子,走到桌前。“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鸢尾见她点了点头就靠在椅子上不说话,忍不住道,“小姐可要吩咐厨房摆饭?”
卫清言回过神,按着眉心点头,算起来,还有十日才是学子春日宴,说起来,明儿就是放榜的日子。她仔细算了算,突然站起来,面露惊喜,她差点忘了那个人!那人在这次科举考试因为得罪了主考官落榜,可那人的文采却是实打实的,还有他的身份……前世她见到那人时,是在五皇子身边,这回,她一定要先一步将人抢过来!“小姐,您怎么了?”
鸢尾端着饭菜回来时望着她一脸坚定兴奋的样子,不由一愣。卫清言这才回过神,咳嗽一声,“摆饭吧。”
鸢尾虽然心中好奇,可这些日子,卫清明显和之前不同的,且看刚刚她的样子,应当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自己不知道也没啥,小姐高兴就成了。用过饭后,鸢尾出去一趟后回来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小姐,红莲那边有动作了?”
卫清言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陡然严厉起来,“她做了什么?”
“奴婢看到她偷偷出府,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是银子,奴婢急着回来报信,就叫翠果悄悄跟着她去了。”
鸢尾深吸一口气,“小姐,她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奴婢还找到这个。”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香囊来,“这是奴婢在红莲的屋子里翻到的,藏在了个匣子里,这香囊用料极其讲究,奴婢觉得并不是红莲的手艺,就私自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