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收服那人的好机会,他穷困潦倒,自己在这个时候救下他便是雪中送炭,就算他性子清高,可并不是没有弱点,自己只需拿捏住,想收服他不是什么难事。卫清言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来,唇角缓缓翘起。谁想还不等她想法子出门,楚慈就巴巴的上门来道歉了。她原想让鸢尾拦住楚慈,可惜还是被楚慈抢先一步推门进来。“清言,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昨天,我不该看错人,差点就害了你了。”
楚慈说的真挚,泪水涟涟的站在原地,见卫清言没反应,就想要上前抓住她的手掌。卫清言不动声色的避开,冷眼瞅着她。说起来,她还真是佩服楚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有脸出府门招摇过市,要是换成她,恐怕早就在府里躲着,等众人都忘了这件事再出现了。这厚脸皮,她委实学不来。楚慈被他冰冷的眼神吓的一下子怔在原地,哭的越发厉害了,“清言,我昨日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清言,你要相信我啊!我们可是好姐妹啊!”
卫清言差点恶心吐了,只是既然楚慈拉下脸皮来找自己和好,就说明她心底还打着其他的主意,既然如此,不陪她好好玩玩怎么对的起她这一片好心。“慈儿,你不要哭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卫清言似是心软了,走上前取出帕子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害我得,只是你那个丫鬟实在是不知廉耻了些,怕是看我出去寻茅厕许久未归,这才偷偷私会情郎。”
“倒是慈儿你为她受了委屈,此事说到底是我不好,非要去寻什么茅厕,才让那丫鬟有机会一个人待着惹出这些事来。”
卫清言“情真意切”的说着,“慈儿不要怪我才是。”
楚慈看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愣了一下,狐疑的盯着她,半晌怔怔点头,挤出一个笑来,“清言,你不怪我就好了。”
卫清言心底冷笑连连,面上却很温柔,转而吩咐站在一旁满脸纠结的鸢尾前去泡茶。“慈儿,你今天来总不会是特意来找我道歉的吧?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卫清言抚着桌面坐下,笑吟吟的问。楚慈绞着帕子,突然叹息一声,“我来的确还有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只是不知道你肯不肯。”
“你说。”
卫清言煞有介事的点头,目中满是讥诮,果然如此,若是没什么事情,楚慈怎么会过来寻她。只见楚慈猝然落泪,“清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暂时是没脸在京城里继续待下去了,我昨儿回去后就向爹爹请愿前去国安寺为母亲祈福,爹爹他同意了。”
楚慈的脸上有些黯淡,随后勉强打起精神来,“只是十日后就是我的生辰,我想,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起过生辰?”
瞧她一脸的小心翼翼,生怕触怒自己的样子,卫清言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陪她过生日是假,想要借此机会害她是真。“好啊,等到那天我一定会过去陪你的。”
卫清言浅笑,说的坚定。楚慈顿时喜上眉梢,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清言,你对我真好!”
卫清言不置可否的点头,楚慈完成了自己的来意后就起身告辞,半点与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她刚走,卫清言还带着笑的脸庞豁然冷下来,脸上满是不屑,视线落到她刚刚用过的茶杯上,声线清冷,“鸢尾,将那套茶盏扔了,日后不要用了。”
但凡是楚慈碰过的东西,她都觉得恶心。鸢尾悄然松了口气,她先前就被卫清言被楚慈几颗眼泪就骗了,现在看来并没有,卫清言还得清醒的,至于刚刚,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收服那人的事情宜早不宜迟,要是迟了,说不定又被林染抢先了。卫清言换了身衣裳后就再度去寻卫翎。春日学子宴的事情卫翎同样知晓,且他知道的比卫清言还要多,昨儿宴会结束后,五皇子就送了礼物来说要转交过卫清言,可见他这个女儿当真是不凡。卫翎看着她的眼神炙热的好似她是一块金子,卫清言下意识的皱眉,“爹爹这般看着女儿做什么?”
“咳,没什么,你出去是要做什么?”
卫翎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咳嗽一声,随即眯着眼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