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欣欣叫人进去拿了个小玩意儿,左右看了看觉得应该像是个小孩儿玩的东西,做人还是需要能屈能伸的。她走到小球的院子里去,手里拿着那个小玩意儿。款款的走进了卫淸言给她那个便宜弟弟的院子里,这边看起来环境优美,一草一木都有独到之处,比她那个地方还要好上许多。一阵难受,凭什么一个野种就能受她卫淸言的如此重视,而卫欣欣她却不可得,她的手攥紧了玩意儿,仿佛就要捏碎这个物件。“小姐,您别乱了方寸,我们这回过来,还是有要紧事的。”
老嬷嬷忍不住提醒道,她舒了一口气,生怕现在的卫欣欣又一时冲动做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来。卫欣欣平了平胸口的愤懑,轻声的说:“我就是有些不服气……”老嬷嬷上前,拍了拍卫欣欣的肩膀:“小姐,这不服气是常有的,有一句话婆子曾听见哥儿们说过。叫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应当是这个意思。”
卫欣欣心里明白,只是点了点头:“您说。真的能成么。”
“这野种是姐儿的心头肉,您要是把他给哄好了,也不定会有什么好日子呢……”卫欣欣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抬起手把东西重新举起来要,也满脸笑意的朝着里面走过去:“听你的,可不能再让旁人瞧不起我了。”
“哪能啊……”卫欣欣朝着里面走过去,里面有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扎着秋千,小球被丫鬟慢慢推搡着,传来的是乐呵的笑声。“他们……在做什么?”
“许是玩乐吧,您啊宽心一点,千万别又冲动……”她微微宽慰道。行,不生气……她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开心的样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慢慢的向前走进,小球身后的玲珑和窈窕看见了卫欣欣,都是行了个礼,而小球的眼神闪烁,明显是不太喜欢卫欣欣这个人的到来。卫欣欣上前,让老嬷嬷把这些丫头给带了下去。“玲珑……”小球拽着玲珑的手,摇了摇头,不想跟卫欣欣单独待在一起。玲珑左右为难,跪在地上说道:“小姐,可否让玲珑侍奉左右?”
“荒唐!你是下人,还敢违抗小姐的命令吗,更何况你家的主子又不是什么婴孩,用得着让你寸步不离?”
还不等卫欣欣说话,老嬷嬷一个上前六训斥了玲珑,玲珑跪在地上还是不肯走,心里到底是担心小少爷的。小球也是懂事,知道现在让玲珑为难了,就松开了手,抽了抽鼻子:“玲珑,你去吧,我一个人应付的来。”
“小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亲姐姐,可不是比卫淸言还要亲一些?”
卫欣欣说道,“看看你都与亲姐姐这么生分了。”
小球的眼睛里没有什么动容:“当初是你们二房不要我的,如今同我说,你是我亲姐姐,是个什么道理,难道当时我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不配是你弟弟了吗?”
小球也是执拗,卫淸言说的,不让他失了身份,也不能对曾经害过自己的人轻易手软了去。卫欣欣也不恼怒,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小球:“你瞧,这是爹特别从武当山带回来的名剑,我记得你也是时候习武了,也是需要一把好剑了,来日姐姐还要看你的风姿呢!”
这柄宝剑剑刃锋利,拿起来也颇有手感,上面的浮雕更是栩栩如生,论任何一个男孩子,都不能抗拒这样的礼物,小球到底还是一个还未长成的男娃,看着这样的礼物不能不心动。卫欣欣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的,也暗自窃喜自己拿对了东西:“拿着吧,姐姐还能要求你做什么呢?”
“真的不会让我做什么吗……”“当然了!”
卫欣欣喜笑颜开的说道。小球把剑推了回去:“既是不用我做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况且……无功不受禄,这是我不应当受的东西。”
小球年龄虽小,但该知道的事情没有一件不知道的,卫淸言教导他的,要遵循自己的选择,他可不能因为这个而坏了自己的规矩。“错了……我是……想让你帮我个忙,你要是同意了,这就给你。”
卫欣欣真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出,急急忙忙的改了自己的话。“什么忙?”
卫欣欣咽了口口水:“姐姐,是想让你给卫淸言说说,同郡主举荐一下姐姐,你看成不成,若是你答应了,这柄宝剑就是你的了!”
小球甚至想都不想的直接说:“不了,我不会替阿姐做任何决定。”
卫欣欣一阵语塞,听见小球这么向着那个卫淸言,气不打一处来:“你要知道,你是我们二房的,我才是你的亲姐姐,你不帮着我说话,非要跟着那个卫淸言,到底是何用意!”
小球倒也不怯:“当初二房不要我的时候,是阿姐收留我的,所论这个,你们没有任何道义来指责我!”
卫欣欣听到这样的话,简直要把鼻子都给气歪了,狠狠地推搡了小球一把,仅仅是这样也无可奈何,小球站了起来,朝着卫欣欣点了一个头:“若是小姐你没有别的事情,我就要去温习功课了。”
说完小球就回了房间,留着卫欣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虽然把所有人都给支开了,翠果还是躲在了远处看着,这卫欣欣实在是太可气,她看的胸口愤懑难平,冲回了卫淸言的院子。“小姐!”
卫淸言看了她一眼:“什么事急急忙忙的,你慢慢说。”
翠果等不及慢慢说,也不顾自己能不能喘上气来,指着小球院子的方向说道:“那个卫欣欣欺人太甚,我方才看到她推了小少爷一把,小少爷跌在了地上去!”
卫淸言的手一顿:“可是知道为什么?”
卫欣欣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可能单独为了找茬特别走了那么远,所以必定是有事的。“说是想让你帮忙举荐,认识郡主来着,可能想要为自己谋个前程。”
卫淸言叹了一口气:“这怕就是痴人说梦吧。”